圣地·玛丽乔亚。
盘古城。
一声愤怒地咆哮，在五老星平时开会的会议室中响起。
“你们是废物吗？”
“都快一周时间了，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此时的大厅之中，除了五老星之外，还有战国。
也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在这短短的一周时间之中，老了不下二十岁。
以前的他，虽然年纪和卡普差不多，但从面相上看，却要比卡普年轻的多。
再看现在，只是短短的一周，原本乌黑发亮的头发和胡子，现在竟然已经完全灰白，而脸上的皱纹，也肉眼可见的变多。
就连那一直挺拔、健壮的身体，都在此刻好像漏气的气球一般，阉了下去。
“确实找不到他，哪怕我们把马林梵多彻底翻过来，也只找到无数老鼠洞，而没有发现一只老鼠。”
战国推了推鼻梁上的青蛙眼镜，不卑不亢地开口回道。
“废物。”
托普曼·沃丘利圣，上身微微前倾，后背离开沙发，双眼死死盯着战国，大声道：“这次对白胡子海贼团的战争，你没办好也就算了，竟然会让小孩……”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想了一下继续说道：“竟然会让时舟，在你们这么多人的围攻下逃离。”
“竟然让别人在海军的总部之下，挖出那么多空洞，我看你们海军总部，不是世界最难攻破之地，而是最容易攻破之地才对。”
对于沃丘利圣的嘲讽，战国无话可说。
让人差点把马林梵多挖空，他确实有难以推卸的责任。
在准备和白胡子的战争的时间里，他的注意力全都在防守的布置和海里。
根本就想不到会有人在这段时间，大胆地来挖马林梵多。
这是他的失职，他认。
“还有什么事没有？”
见战国沉默不语，沃丘利圣深吸一口气，双手抬起，手指交叉抱在身前，手肘撑在茶几上。
而他则身体再次前倾，把下巴放在手背上，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战国，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神。
“有，”对于沃丘利圣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战国就像是没有感受到一样，他抬起头，目光在另外几个老头身上扫过，最后还是回到了沃丘利圣身上。
他上前一步，在五老星的目光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弯腰放在茶几上。
“不管是对白胡子海贼团的战争，还是在时舟的事件之中，海军本部出现的漏洞，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因此……”
话音落下，他后退一步，直起腰，直视托沃丘利。
“我辞职。”
“你辞职？？”
沃丘利圣的目光从茶几上的信封上回到战国身上，不苟言笑地脸上，此刻多了一丝诧异。
“威胁我们？”
而在茶几右边沙发上，一直默不作声的杰伊戈路西亚·萨坦圣，听到这里之后，突然双手抬起权杖，用力地在地面一敲，偏头，眼神莫名地盯着战国。
“不是威胁。”
战国瞟了一眼萨坦圣，不卑不亢。
“你这个时候想要辞职，不是威胁是什么？”
“要知道白胡子死前那一句话，现在已经传遍了全世界。”
“世界已经足够乱了，这次事件之后，将会更加乱，对于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
战国转动视线，直视萨坦圣，语气平静解释。
“我老了，如你们看见的那样，我真的老了。”
“以前是要维持海军元帅的尊严，我不得不尽量在人前，表现出一个元帅该有的样子。”
“而现在……”
说到这里，他伸手脱掉脑袋上的帽子，微微低头，“你们看见了吗？”
“我哪怕想继续为海军奉献，其实已经没有了力气啊！”
萨坦圣盯着战国帽子下那灰白的头发，一时之间也没有了言语。
战国这次来圣地的变化确实很大。
好像真的老了，心气都好像在这次事件之中耗尽，整个人再也没了以前的自己，也没了给人十分可靠的感觉了。
“好了，我同意了。”
就在这时沃丘利圣开口了。
他是法务武神，严格意义来讲，对于海军的高层任职，他有绝对的权利。
因此战国一直以来，来见他们汇报的人，其实就是他。
只是很多小事，一般是不可能见到他的，都是另有人处理。
今天要不是对于时舟的去向，过于关心，他们也不会召集战国来见他们。
沃丘利圣拿起战国辞职信件没有打开来看，而是再次推到茶几的另一边。
“辞职信拿去给‘空’，他允许你离开，你才能离开。”
“好，”战国再次弯腰，拿起信件，揣进大衣之中。
“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嗯！”
沃丘利圣点了点头，身体放松，向后靠去。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直起身体，叫住了战国。
“等等。”
听见声音，战国前进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疑惑地望着沃丘利圣。
“还有什么吩咐吗？托普曼·沃丘利圣。”
这次他用上了敬称，甚至略微弯了一下腰。
“也没什么多大的事，就是想要问问你，你有合适的元帅人选推荐给我们吗？”
“元帅的推荐人选？”
战国抬起头，镜片后的双眸之中，闪过一丝精芒。
“我认为，最好的人选是库赞。”
想了片刻之后，他还是选择了库赞。
虽然库赞自从奥哈拉事件之后，处世风格和性格，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但战国知道，库赞的内心，还是心向正义的，而且他也不像外表表现的那样冰冷，反而充满了温柔。
虽然元帅的这个位置，不能让一个太过温柔的人来担任，但要让他选，他也只能选库赞。
萨卡基斯太过坚硬，奉行的是绝对的正义。
虽然战国自己，也在海军本部，悬挂绝对的正义，但这只是做给世界政府看的，他的真实正义，其实是君临天下的正义。
而萨卡基斯不同，他是真的奉行绝对正义，虽然没错，但有时候太过绝对，反而会害了海军。
毕竟哪怕是军队这种暴力组织，也得有温情，有温度。
要是只有强硬，那不就成了真正地纯暴力机构了吗？
让普通人害怕的军队，可不是海军的初衷啊！
至于波鲁萨利诺。
嗯……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