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盒子,不得不感慨古代手艺人实在是厉害。
皂盒上,沈棠让徐木匠还雕刻了一排海棠花。
这样香皂切出来,边上就会有一排这样的印子。
自古以来,美丽的东西身价总归是不一样的。
爽快的付了定金以后,沈棠去铁匠铺子去了她的打造的印子。
印子上是两个字“棠记”。
是的,她要打造属于她自己品牌,这个品牌就叫“棠记”。
付了尾款以后,沈棠又买了些细粮,放在背篓里。
找了一个路边摊吃了一碗面,又带了几个饼子就回家了。
她的生活,马上要脱贫奔小康啦。
搭着牛车回到村里已经过了正午。
此时沈家院子。
“老大家的,你今天要是把这个墙垒上去,我就一头撞死在你这个墙上!”
沈老太这两日看着大房一家垒墙很是不悦,虽说分了家,但是真要这么隔开,她以后怎么指使老大家的。
小儿子什么德行,她知道一清二楚。
这分家了,大儿子不来多尽尽孝就罢了,如今还想砌墙,做梦!
“娘,家都分了,以后日子分开过,垒上墙,免得日后有所纠缠。”
柳氏高声反驳,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大嫂,你什么意思啊,指桑骂槐,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纠缠你们?”
“大哥,不是我说,你们总归只有沈棠一个女儿,以后嫁出去了,归根结底还是要靠你两个侄子。娘也是为了你好!都是一家人,你这么做就过分了。”
沈大河和王氏两人一唱一和。
两方僵持不下,沈老太沉默了一会,改了口。
“你要垒墙也可以!拿十两银子出来,这个墙你就垒上去,不然我就一头撞上去。”
沈老太捏着拳头,一副真要冲上去的样子。
沈大河王氏作势拉着沈老太,嘴里还劝着。
“那你就一头撞死吧!”清脆的女生院门口传来。
沈棠还没到家就看见自家门口站了许多人。
“这大山一家做事没必要这么绝吧。好歹都是亲兄弟呢。”
“真是不孝,老娘一个院子里住在,居然就打墙隔开,这是多大仇多大怨啊。”
“婶子,分家了还要照顾弟弟一家,也就你们家大儿子心善吃这个亏,可别把别人也当冤大头。”
沈棠走进,这些话传入耳中,紧接着院子里就传来沈老太的高声威胁。
玛德,这辈子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许是这一句话带来的冲击太大,院子里瞬间寂静。
“老太婆,十两银子。不是你死,就是我死!我看你一把年纪也活够了,为了一堵墙就想死,那你就死去吧。”
“爹,娘,她年纪大了糊涂,你们还由着她吗?这不是有二叔和二婶拉着她吗?难道两个年轻人拉不住一个老太婆吗?这要真拉不住,我可就怀疑,你们巴不得她去死呢。”
沈大山:坏了,怎么还有我们夫妻两个的事情。
“你个丧良心的东西,我们老沈家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的畜生啊。咒自己奶奶去死,真是恶毒啊!老天不长眼,还让你好了!”
“当初成傻子的时候,就该扔了啊。你瞧瞧,她刚好,我们老沈家就分家了。你是个克星啊!”
沈老太被沈棠两句话气的感觉自己七窍生烟,疯狂跺脚,不断哀嚎。
周围人一听,这沈老太说的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甚至有些根同沈大河交好的人家,已经开始背后说上风凉话了。
“老太婆,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谁家一年孝敬,一年给你百斤粮食和半两银子。你既然不想活了,刚好还替我们大房省钱了,谢谢你,你放心,你要是现在死了,我初一十五多给你上两柱香。”
沈老太一听,更加怒上心头,伸着手指不断对着沈棠点着。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算盘,十两银子,你问问周围哪户人家有能有十两银子!”
“你们也就欺负我爹娘是个老实人,但是,我爹娘是,我可不是,你们要是打搅到我们家过日子,那大家就都别活了。”
只要自己够疯,就没人能影响到她。
这个时代,一户人家一年省吃俭用,到头来也不一定有二两银子的存款。
沈老太一开口就是十两,真敢呐!
“二叔二婶,不会是你们撺掇她要着十两银子吧。你们家阿文念书,这些年基本上都是我爹供出来。怎么还不知足吗?现在分了家,没钱了换人要钱?”
“等沈文回家我就问问他,夫子教的圣贤书是不是让他教父母压榨伯父一家。”
沈大河和王氏着急了。
“你可不要胡说,你奶今天自己非要让你爹娘给钱,不关我们阿文的事情。”
“那开口要十两银子,一个老人家能花完吗?”
要说没有二房的煽风点火,沈棠是不信的。
“你要是污蔑我大孙子,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
沈老太一下子挣脱沈二夫妇的拉扯,想要窜到沈棠面前来。
只是垒了一半的墙已经有接近一米高,将她拦住了。
“怎么不冲过来,刚刚不是还要撞死吗?不过,十两银子也不是不给,您要是真今儿个死在这里,我去抢去偷都给您弄来十两银子,给您呐,办个风光的后事,让这十里八乡的都开开眼。”
沈棠看着沈大山和柳氏好像并没有想的那样斥责自己。
甚至她娘好像还在忍着笑是怎么回事。
他爹虽然皱了眉,但是好像也没阻止。
这一场仗,以沈老太偃旗息鼓告终。
而沈棠一战成名,甚至传遍了周围其他的村子。
沈大山家的闺女,属实厉害,居然敢顶撞她奶奶。
听说了吗,沈棠说让她奶奶去死呢。
沈棠要花十两银子给她奶奶办后事呢,以后我也要按照这个标准来,几个老太太回家对着孙子孙女叮嘱。
“两位叔,砌墙辛苦了,这样吧,一天二十文钱,另外前几天也给补上。”
沈铁柱和沈铁栓看到今日沈老太这样子,都有点打退堂鼓。
但是你说什么,二十文钱!
“害,说什么呢!这有啥辛苦的。”
铁柱和铁栓只觉得自己浑身有劲的可怕。
要知道,这去码头扛一天的货也才二十文,干得重活不说,还不给饭吃。
“其他会垒墙的叔伯,也可以,今天下午能上工,按照十文钱算。”
“爹,你看看今天下午打完要多少人,今晚能上工,也行,给三十文。”
最好今晚就把墙垒好。
周围人听着这么一场酣畅淋漓的嘴仗,刚想去找其他人唠嗑一听这话。
“我儿子啊,老砌墙人了!”
“我家老头,几十年泥瓦匠了。”
“他们家老头年纪大了,腿脚都不行,还是我家老伴儿......”
沈棠不再理会院子里的人,拉着柳氏的手,就往屋里走。
临走撂下一句。
“家里还要盖两间小屋,打两个灶台,一天都二十文包饭。”
这下沈大山身边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