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鹰教,不远处是跪着的丁离及关锦中。
怒气冲冲的周胜天,怒目而视,看着他二人。“你说你们两个人都抓不到慕容胜,居然都让他跑了!一群咸鱼。”
丁离脸庞微转凝视着关锦中,怒目而视。
丁离道:“这次是关堂主故意放走的!属下曾经叫人跟踪,他放走慕容胜跟南宫晋,属下的人看得一清二楚。属下也派人去劫杀他们,但是两日已过,不知他们是否成功。”
关锦中心中一怔,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此刻的他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周胜天看着关锦中冷冷道:“丁堂主说的是否属实?”
关锦中一言不发,面如死灰,只是低垂着头。
周胜天冷冷道:“很好!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成年人的世界,沉默不语就是最好的答案。
关锦中道:“我无话可说!听教主发落。”
周胜天疾速如风,一掌打在关锦中身上。只见关锦中顿时脸色苍白,汗如雨下,一声不哼,仍然跪着,低垂着头。
周胜天道:“你中了我的生死符魂掌,每隔半个月有你好受!”
丁离愤愤不平道:“教主!为什么不杀了他,以他的武功本来就可以把慕容胜他们二人手到擒来,可以拿来要挟慕容府的人,救回梅吟雪及钱无义。”
周胜天冷笑道:“你打的过楼星辰等人?还是你的武艺胜得了关锦中?”
丁离听完这一番话,脸色尴尬已泛红,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已早已怀恨在心,对于任何人来说是一种人格的侮辱,何况是身为定云堂堂主的他。
周胜天冷冷道:“丁离!你赶快去找到你方才说的两人,摸清楚慕容府的情况。关锦中你则要打听吟雪他们二人关押在何处,
明天我就要知道情况,你们先退下吧!”
慕容秋凤笑道:“谢谢!鬼医前辈!救了我爹爹!”
赵北山冷冷道:“你不用谢我!明天三人你们离开这里。”
慕容秋凤急道:“我爹,他这不是还没有醒来吗?是不是.....?”
赵北山怒气冲冲疑问道:“怎么!不信我?”随后拂袖而去。
楼星辰劝道:“我们还是听从鬼医前辈的话吧!总觉得他好像跟你们慕容府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我们既然寄人篱下求于人,还是不要再麻烦他人了。”
慕容秋凤一语不发,点了点头,随后看着躺在床上的慕容胜。
夜幕降临,乌云密布,倾盆大雨直下,二人附和着漆黑的夜。
关锦中道:“此刻倾盆大雨,我们小心脚下湿漉漉的脚印,以免打草惊蛇。”随后关锦中和丁离一言不发,二人分道扬镳。
丁离看着戒备森严的慕容府,小心翼翼地行事,只见他飞檐走壁之下,暗影掠过,抓到一名侍卫,只打听到慕容胜确实已受重伤,但是没有看到他回到慕容府,其它一概不知。回答了丁离的问题,那名侍卫最后的结果就是迎接的是死亡的洗礼。
丁离又继续在慕容府的周围继续打听慕容胜的下落,依然是一样的结果。
而另一边的关锦中,打听到梅吟雪及钱无义二人,关押在“天牢”。他环顾四周,戒备森严,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女人正在全神贯注地看书,桌子上一把剑,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楼星辰的女人。
侍卫四处巡查走动,还有武艺非凡的女人,他打晕了一个侍卫,经过一番乔装打扮,闻着这一身的臭味,国字俊美的脸庞写满了嫌弃的脸色,随后跟着牢中侍卫巡查,小心翼翼地四处扫视,终于看到了关押的梅吟雪及钱无义,他扫视了一眼。
“你这是去干嘛?”其中一个带头的牢狱问道
关锦中笑道:“今天中午不知道吃了些什么,肚子老是不舒服,要去一趟茅厕。”
说完,一副不舒服的模样跃然于脸上,右手摸着自己的屁股。
林咏月闻声赶来,问之何事,牢狱的头领一一叙说,林咏月扫视着关锦中,双目如炬凝视着他,似乎要看清他的脸庞,二人双目交汇,关锦中的眼神有着一丝的躲闪。
看着关锦中的逐渐远去的背影,林咏月笑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继续看着她的书。
次日,二人把查到的事情一一禀告周胜天。
周胜天道:“锦中!你去一趟幽望谷!你就说是我叫你去的!五毒门的毒药无人能解,除非是赵北山解毒,你先去探明情况!
若是发现赵北山这个老头救了慕容胜,你知道该怎么做。”
关锦中回应道:“是!属下知道”。想到苍鹰教与慕容府水火不容,心中掠过一丝无奈。
慕容胜果然今日已苏醒,父女二人嘘寒问暖。看着苏醒的慕容胜,慕容秋凤喜极而泣,一颗担惊受怕的心终于眉笑颜开,玉容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慕容秋凤疑问道:“爹!南宫伯伯怎么会与你在一起?”
慕容胜唉声叹气道:“上次去面见颜王,在半路中突然找到我,见我可能有危难,执意要与我同去,当时咱们汉城不是闹出咱们慕容家的流言蜚语吗?所以我就答应了!至于回来途中遭到苍鹰教和五毒门人的暗算,还好是关锦中放了我们?否则我们真的要死在路中。”
慕容秋凤疑问道:“关锦中会放了你们?”玉容上写满了不信,一番思索想找到缘由。
慕容胜道:“我也是奇怪!不知为何?你南宫伯伯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秋凤把南宫晋安置在楼府的事一一述说,听完之后的慕容胜大吃一惊,程萧居然不计前嫌的救于南宫晋。
赵北山推门而入,假装“哼”了一声。慕容胜知道是他救了自己,还手之力,以示感谢。
赵北山淡然道:“你不要感谢我!是我徒弟救了你!既然你已解毒!你们还是快走吧!”
慕容胜一丝尴尬回应笑道:“鬼医说的对!凤儿我们还是快走!若日后有需要,我慕容胜在所不惜。”
鬼医一脸不屑,沉默不语,不为所动。
顾易水看着三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摇手示意告别,当他回过神来找鬼医之时,却不知所踪。他大声叫喊道,师傅!师傅“。
只听见漆黑的棺材传出赵北山声音。
顾易水疑问道:”师傅!你躺在棺材中干嘛?“
赵北山摇了摇手示意他不要再问,一语不发,只是抬头的皱纹更胜,捋着那灰白的胡子,老态龙钟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只是时不是传来唉声叹气的声音。
鬼医问道:“臭小子!你怕不怕死?”
顾易水道:“师傅!咱们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死?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鬼医气急道:“你这孩子!你还是逃命去吧!为师着的一些药书你带着,那是我穷极一生的心血,你可要好好琢磨,明白吗?”
顾易水道:“师傅!你怎么啦?怎么还赶我走呀!从小与你相依为命,怎么可能离开你?是不是我们救了慕容胜会导致我们有杀身之祸?”
赵北山知道这孩子聪明伶俐,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心中担忧之事,仿佛被他看穿。他故意发狠说道:“不是!你这臭小子
瞎说些什么!是为师觉得男儿志在四方!你应该走出幽望谷见见外面的世界!而不是在幽望谷一叶障目,你知道吗?”
顾易水知道故意这样说,不为所动,任赵北山怎么说就是不肯,但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居然以此生命来要挟赶他走。
最终无可奈何,滚烫的泪水附和在稚气的脸庞,跪谢着多年养育之恩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