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节性的寒暄过后,徐景淮作为瑞祥这方代表,同白氏集团签了合约。
签约仪式后,是例行记者采访环节。徐景淮代表瑞祥接受采访,而白氏集团的代表是白若蓁。
看着面对镜头侃侃而谈的女人,徐景淮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外露。
采访最后环节,也不知道哪家的记者提了个不算要求的要求,希望两人合照。
白若蓁笑着应了,站在徐景淮身边,笑得很甜。
当天,这张合照被各大媒体转载,网络上甚至有人磕起了cp。
江沉舟接到通知,联系公关部门处理,那边给的答复是,有人在诱导大众关注徐景淮的个人情感问题。
“徐总,这事,你看是冷处理?也许只是网友们看上了你的颜值,私底下发一下超话而已。”江沉舟关注着网络上不断发酵的主题,思索着该如何表述。
徐景淮看着本周行程安排,问:“白氏那边是没有人了吗?”
“以往来的都是副总级别。这次这位,只是一个设计部副总监。或许,是因为她姓白?”
对于白若蓁的背景,江沉舟不清楚,但徐景淮却是心知肚明。
看着这周密密麻麻的行程,徐景淮丢给了江沉舟,“这么大个瑞祥,也不能就我一个人忙。把这个行程改了,我没时间陪。”
只是,白若蓁快了一步,在行程还没更改前,就一通电话打给了曹总,指明要求徐景淮负责她在云城期间的全部行程。
曹总看出这富家千金对徐景淮的企图,乐得顺水人情。
瑞祥非遗文旅小镇项目现场,一片繁忙的施工场景。
戴着安全头盔的白若蓁,一身白色套装,脚上踩着双高跟鞋,慢吞吞地落在徐景淮后面。
“徐景淮。”白若蓁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前面的男人回头,冷漠地看着她:“白总监,有事?”
“徐景淮,你就是故意的。”大小姐脾气上来,白若蓁也不管周围陪着的众人是什么吃瓜心态,直接开始发飙。
徐景淮停下脚步,平静地说:“白总监,工地上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能走吗?不能走就回到你的保姆车上等着,不要耽误大家的工作安排。”
面对如此平和的徐景淮,白若蓁有火发不出,只得继续跟上。
就这样跑了整个半天,连着三个工地,白若蓁把脚给崴了,徐景淮把人直接丢给江沉舟应付。
至此,白若蓁再也没出现,可在工地上冲着徐景淮撒娇,却被徐景淮怼回去的情形,借由众人之口,传播出去。
一时间,关于白若蓁的个人形象跌到谷底,都是打工人,这种为难牛马的大小姐,实在是嗑不起来。
白若蓁从工作中碰了壁,又想了别的心思,从徐老爷子入手,哄得老爷子专门打电话给徐景淮,让多照顾在云城期间的白若蓁。
接待白若蓁的工作可以交给别人去负责,可这种打扰老爷子静养的行为,惹怒了徐景淮。
万盛,云城顶尖的六星级酒店。
徐景淮坐在一楼大厅里,在他的耐心即将耗尽之际,白若蓁出现了。
“阿淮,今晚带我去哪里?”她画着精致的妆容,长发编成了两个麻花辫,穿着一身JK,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小了好几岁。
徐景淮的眼底没有任何波动,开门见山地问:“白若蓁,说吧,这次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白若蓁的脸上,笑容未变,语气轻快:“阿淮,你确定要站在这里,跟我谈条件?”
苗苗打电话给姜映蔓约她吃饭,她原本不想去,可又架不住苗苗的苦苦哀求。
徐景淮告诉姜映蔓今晚有应酬,不能陪她一起吃饭,姜映蔓告诉他不要急着赶回来陪她。
到了地点,才发现是在万盛的自助餐厅。
当初徐听冉没有出国之前,最喜欢这里西餐厅的甜品,她也跟着蹭了每一次。
“蔓蔓,这里。”一下车,姜映蔓就看见了站在酒店门口的苗苗。
“外面多冷啊,到里面等着呗。”
苗苗上来,挽住姜映蔓,“好久没见,看上去气色不错。”
两人说说笑笑走进大堂。
自助餐厅在三楼,可以直接搭乘直梯,也可以选择扶梯。
万盛的扶梯是那种旋转上去的。
苗苗四下望着,正好看见一个人。
“蔓蔓,你看那个人,那身JK,很好看。”
顺着苗苗的手望过去,姜映蔓看见了那个穿着JK制服的女人。
“哎,她旁边那位,是我们的徐总啊!没想到徐总会喜欢这种风格啊!有钱人的想法,真是不明白啊!”
旋梯盘旋而上,姜映蔓看着徐景淮和那个女人,一同进了直梯。
电梯门关闭,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隔离,姜映蔓收回视线,看向苗苗,问:“这里有什么好吃的?”
自助餐很丰盛,姜映蔓一直把自己吃撑了才停下。
苗苗不停地拍着各种照片和视频,倒是没有吃多少。
搁在桌上的手机,十分安静,姜映蔓点开微信,徐景淮的名片在第一个。
他们的聊天记录,停留在今天下午,他告诉她晚上有应酬。
和穿着JK制服的年轻女孩上酒店,徐景淮,这就是你所谓的应酬吗?
心里的难过,已经快要到了压抑不住的顶点。
姜映蔓借着去洗手间的由头,寻了个僻静的地方,给徐景淮打电话。
电话久到姜映蔓就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你好,阿淮现在不方便,有什么事吗?”并不是姜映蔓熟悉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姜映蔓的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她甚至没有勇气反问一句,对方是谁,便直接挂断了手机。
那边,总统套房里,徐景淮一脸阴鹜地从洗手间走出来,语气越发不耐:“白若蓁,闹够了就滚回燕都,别在这惹事。”
五分钟前,白若蓁借口喝水,打翻了矿泉水,整瓶水都浇在了他的衬衫上。
那次发布会事件过后,他对一切入口的东西都格外警惕。
此刻站在这里和白若蓁说话,也不过是顾及双方父辈的那点情谊。
“阿淮,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