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司鸣端着盘子,在大厅那边顺了一大堆吃喝,坐在角落一扇偏门的外边,边吃边盯着来往人群。
也算看门。
因为在他身后的门里边,红烟组了台微型电脑,在尝试入侵船上的安保系统。
可很快,在看到推动的人群里一张熟悉的脸时,权司鸣端着红酒杯的手一滞,神情微变,飞快拿出手机拍了张照。
他屈指敲响身后的门。
红烟侧头,打开条门缝,“干什么?”
权司鸣把手机递给她。
看到照片那一刻,红烟表情瞬间也变了,皱眉,“他竟然……也来到了这里……”
权司鸣小声问,“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桑姐?”
船上的安保系统太难搞,处处都是警报。
红烟尝试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入侵突破口。
她干脆不弄了。
她拆解了电脑,收好,从门后走出来。
一只毛线帽戴在头上,遮住满头惹眼红发。
她站在门口,顺着权司鸣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个人西装革履,戴着眼镜,斯文儒雅,正在和另一个商人交谈,碰杯喝酒。
红烟舔了下牙尖,“桑爷知道会生气,还会杀了他的。”
权司鸣嘀咕,“他竟然连脸都不遮一下。”
“今天多数人来这,都是为了认识结交更有钱的权贵,都遮了脸还怎么认识?”
红烟冷笑,“真是没想到,就他那点资产,竟然也能通过审核,拿到黄泉的邀请函。”
“也不一定。”权司鸣道,“说不定是蹭别人的邀请函混进来的。”
毕竟,一张邀请函,可是能供三个人进入的。
这种情况下,拥有邀请函的人可以拍卖其他两个名额,也可以找自己亲朋好友。
“不管怎么进来的,他今天都死定了。”红烟冷声道,“真是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世代安康不要,非要自己找死!”
*
叶桑收到红烟发来的照片消息时,在0803房间门口。
厉绥洲回头往后看了一眼,“那个二狗在跟着。”
“跟着吧。”
徐钊阳一直盯着他们呢,看他们来找二长老他们,立马就成尾巴跟在后边了。
他想看热闹,看叶桑收拾二长老他们。
叶桑不在意,低头看着手机里红烟发来的照片,表情并没有太多意外变化,只是有些默然。
“怎么了?”厉绥洲看她气息突然沉下去,低声问。
虽然就近在咫尺,叶桑手机也没贴防窥膜,厉绥洲只要一侧身低头就能看见她手机。
但厉绥洲没去看。
他尊重她的一切个人隐私。
他想知道什么,就去问她。
而她若不想告诉他,那就是不让他知道。
那他就不知道。
叶桑把手机递给他。
看到照片里的人那一刻,厉绥洲也是一怔,“他……”
叶桑面无表情,“他想死,我就成全他。”
这是她的私事。
厉绥洲低声道,“需要我帮忙,一定要说。”
吱呀——
就在这时,他们面前0803房间门从里边打开。
一个穿着灰色休闲西服,戴着金丝边眼镜,斯文儒雅的俊逸青年站在门里。
和门口的叶桑四目相对。
叶桑没戴口罩。
青年看到叶桑那张精巧绝色的脸时,怔了一下。
猛地把门关上。
但下一刻,又打开。
门外的人还在。
脸还是那张脸。
是真人!
不是幻觉!
永嘉彦瞳孔骤缩,那张脸上肉眼可见的浮现震惊、愕然,还有慌乱,又一次猛地把门关上,甚至还能听见里边锁门声。
叶桑要抬脚。
厉绥洲拉住她胳膊,猛地一脚踹出去。
被反锁的门,甚至还挂上了防盗链。
一下没踹开。
厉绥洲又加了三分力。
门锁和防盗链一起断开,门后还有沙发阻挡。
厉绥洲又踹了两脚。
“爸!桑青柳!”
室内,永嘉彦在打电话,语气激动又惶恐。
话还没说完,被东西抵住的门也被踹开。
叶桑和厉绥洲走进来。
永嘉彦话都没说完,吓得打开房间窗户玻璃,就要往外翻。
叶桑摁了下手机,一枚微型磁爆片飞过去,在他耳边荡开波纹,永嘉彦被震飞回来,玻璃被炸碎。
他的手机脱手飞出去落进海里,玻璃的碎片被突然涌进来的海风吹得乱飞。
厉绥洲的外套风衣在叶桑身上披着,他微蹙眉,飞快侧身挡在叶桑面前,用手臂环住她,用背挡住飞来的碎片。
永嘉彦被震得耳朵发麻,但还是想跑。
厉绥洲转身就是一脚,把他踩在脚下。
永嘉彦脸上眼镜都掉了,他紧咬牙关,双手摁地,有异样的光芒在手心泛起。
厉绥洲垂眸看着他那玄术,踩着他的脚用力,让他结结实实地趴在地上动弹不了,手心里的异芒也随之被踩碎。
门外。
徐钊阳偷溜在门口,和长志躲在那偷看。
他脸上有伤,身上也是,走路都是疼的。
但他一想到,永嘉彦他们要大倒霉了,顿时就不觉得疼了,一定要亲自过来看热闹。
怕人认出自己,他还戴了帽子和口罩。
鬼鬼祟祟的。
长志嘴角抽搐,“少主就不怕太姑奶奶发现再揍你一顿。”
徐钊阳当然怕,但他更想看永嘉彦是怎么死的。
永嘉彦是西玄岛二长老的儿子,一直都看不上他,想要他少主位置,处处针对暗算他。
此次来这儿,就是永嘉彦拿夏竹骗他来的,还说太姑奶奶都那么多年没露面了,说不定在哪呢,各种威逼利诱他。
现在,能看到永嘉彦倒霉,身上再疼他也开心。
“太……太姑奶奶……”室内,永嘉彦一脸恐惧,“不……不是我!是大长老!是徐钊阳,他是少主,是他们们要跟黄泉合作的,我和我爸他们都是被逼的!!”
不用叶桑问一句,他就慌乱地全交代了。
只是,他这话一出,叶桑还没有开口,徐钊阳先听不下去,又一脚踹开半关着的摇摇欲坠的门,气哄哄地走进来。
“永嘉彦!你说出这话你自己要不要脸啊?”
徐钊阳没想到,自己偷偷吃瓜看个热闹,竟然看到了自己身上?
此时,他庆幸自己来了。
不然,这么大一口黑锅,就要被永嘉彦给扣自己身上了!
“做人你做得不行,颠倒黑白你也挺有一手啊!开口就给我扣锅,你要不要脸啊?”
“太姑奶奶!”徐钊阳双腿一屈就对叶桑又跪下了,扯下脸上的口罩和头上帽子,委屈巴巴,“你一定要查明真相!”
永嘉彦见他看到叶桑毫不惊讶,面色难看,“徐钊阳!你早就知道她会来……”
哪有早知道?
他看到叶桑时,也震惊得跟看到鬼一样好吗!
但比他们先知道,这是真的。
但徐钊阳没说,就冷哼着瞪了他一眼。
这么大个事,他早知道,却没提前告诉他们!
永嘉彦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撕了!
可当前,最重要的,是求饶!
“太姑奶奶!我又不是少主,你不要听徐钊阳一面之词!他就是仗着你相信他……”
“闭嘴!”
叶桑踹了他一脚,不耐烦,“吵死了。”
徐钊阳脖子一缩,但眼底更多是幸灾乐祸。
他这位太姑奶奶,可不是只听人说的。
永嘉彦脸色铁青。
叶桑唇角冷勾,“永嘉彦,喜欢翻窗户是吧?”
她喊徐钊阳,“徐二狗,去找条绳子来。”
徐钊阳心思一动,飞快喊长志去了。
长志回来得很快,手里拿着一捆麻绳。
叶桑扔给厉绥洲。
厉绥洲微挑眉梢,拿绳子把永嘉彦牢牢绑起来。
永嘉彦满目惶恐,“太姑奶奶!太姑奶奶我错了!”
可叶桑不想听他那满嘴的谎言和借口。
厉绥洲把绳子的一端绑在室内的床腿上,拎小鸡一样,拎着另一端的永嘉彦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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