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的心中一紧,深吸一口气:“皇上,臣妾……臣妾只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落下。
“一来,梅姑是罪人,还得罪于太后,臣妾不敢光明正大地和梅姑来往。二来,臣妾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臣妾喝药求子,觉得有些丢脸,想悄悄的将这件事情办成。”
弘历听着如懿的解释,眉头微微皱起。他在心中权衡着利弊,思考着如懿的话是否可信。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缺乏确凿的证据来证明她们有更大的阴谋。
弘历沉默了,他的目光在如懿的脸上停留了许久,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如懿的话。
尽管心中还是有些觉得不对劲,最终,弘历叹了口气,他决定,暂时放过如懿。但为了维护宫中的规矩,他象征性地给予了如懿和梅姑轻微的处罚,以示惩戒。
“罢了,朕暂且相信你。但是宫规森严,此事不可再犯,娴妃你便禁足,抄写宫规,梅姑罚奉一月,以示惩戒。”
如懿和梅姑闻言,心中都松了一口气,这一关过了。
后宫之中,风云变幻,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在六宫之间传开。如懿喝药求子的秘闻,如同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妃嫔们或窃笑,或议论,对如懿的行为指指点点,而海兰的心中则暗自惋惜,她未能当场揭露如懿与梅姑的密谋,让她们侥幸逃脱。
不过没关系,真正的大戏还在后头,就让如懿再享受几天好日子吧。
最近要紧的是金玉妍,她有些奇怪。
不知道为什么,连日里,她时常带着永珹到永寿宫里来,而且一待便是大半日,不磨到永珹累了或者海兰逐客都不走。
海兰还不好拒绝,毕竟人家打着,永珹关心肚子里弟弟的旗号,若将人拒之门外,岂不显得不近人情,更有可能影响永琪的名声。
“这金玉妍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海兰心中暗自思量,却也无从得知。
好景不长,永珹突然发起了高烧,病情来势汹汹,让人措手不及。宫中擅长儿科的太医们被紧急召集到启祥宫,一碗碗苦涩的汤药被灌入永珹的口中,却似乎并未起到太大的作用,高烧依旧不退。
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所有的妃嫔都聚集在启祥宫,包括怀孕的海兰。
启祥宫内,气氛凝重,空气中弥漫着药香。
弘历刚下朝,便急匆匆地赶到了这里。一进门,他的目光便落在了海兰那颤巍巍的肚子上,眉头瞬间紧皱,心中暗自责怪。
海兰怎么如此不懂事,即将临盆,却还来这里凑热闹,万一被病气冲撞了怎么办?
“海兰,你怎么也来了?这里病气重,你身子弱,还是快些回去吧。”弘历的语气关切,他上前一步,想要搀扶海兰。
海兰轻轻摇头:“臣妾无妨,臣妾只是想来看看永珹阿哥。”
弘历心中更是一阵无奈,却也只好作罢。
他转而看向金玉妍,只见她捏着帕子,流着泪扑倒在弘历跟前,哭诉着永珹的病情。
“皇上,您可一定要救救永珹啊!他突然发烧,臣妾有多么无助,看着他那可怜的模样,臣妾的心都要碎了。”金玉妍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边哭边说,仿佛要将心中的痛苦与无助全部倾诉出来。
弘历虽然着急,但还是耐下性子安抚了金玉妍几句,随即坐到琅嬅身边,关切地询问永珹的病情。
“皇后,永珹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发起高烧来?”
琅嬅轻轻摇头,眼中满是忧虑:“臣妾也不知道,只是太医说永珹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导致身体受不住,才发的烧。”
琅嬅对于永珹突发疾病也是担忧,毕竟在永琏走后的这些日子里,都是永珹在陪伴她,给了她些许慰藉。
启祥宫内,烛火摇曳,气氛凝重至极。
弘历怒目圆睁,紧紧盯着下方跪成一排的太医们,质问声如雷鸣般,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四阿哥永珹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发起高烧?”
太医们身形微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们战战兢兢地叩首,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启禀皇上,四阿哥乃是中了某种毒邪,导致身体突发风热之症,故而发起了高烧。”
“毒邪?是何物所致?”弘历的语气更加严厉。
一位年长的太医硬着头皮,颤声回禀:“回皇上,微臣等经过仔细诊断,发现四阿哥是触碰了紫苏这类发散之物,导致体内风热之邪加剧,故而引发了高烧、浑身发痒、呼吸困难等症状。”
话音刚落,金玉妍便如同一只受伤的鸟儿,踉跄着走到弘历跟前,她的双眼红肿,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声音哽咽。
“皇上,臣妾早就知晓永珹对紫苏这类发散之物极为敏感,平日里更是小心谨慎,生怕他有所接触。这件事情阖宫上下都知道。”
这件事情早就禀告给了弘历,弘历也下令禁止紫苏,或者含有紫苏的物品在宫中随意流通。按道理来说,永珹是接触不到紫苏了。
这时,金玉妍身边的侍女丽心,一脸愤愤不平,她站了出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皇上,此事定是有心人所为,定是看不惯四阿哥,才蓄意谋害!”
丽心的话音刚落,金玉妍便接过了话头,愤愤不平:“没错,有人故意为之,让永珹遭受如此痛苦,臣妾实在是心痛难当啊!”
丽心此刻做出了恍然大悟的状。
“奴婢想起来了,四阿哥近日来在启祥宫内,从没有接触过什么别的东西。唯有娘娘时常带着四阿哥,去永寿宫串门。”
金玉妍假意擦拭着眼泪,“皇上,臣妾心中已经有了猜测。这宫中,能有机会接触到永珹,又有动机做出此等恶毒之事的,怕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