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他可是江雨宗的外门弟子,他怕什么?
在九曲境,江雨宗的话就是圣旨,江雨宗的人那就是皇家的人。
陈清意一个毫无背景的贫苦子弟,就算实力比自己强又怎么样?他怎么敢招惹江雨宗的弟子。
“哈哈!我……我是江雨宗正式外门弟子余郎,陈清意,你不能杀我。”
余郎像是一只张狂的疯狗,肆意的大笑着,眼神中是对陈清意毫不遮掩的杀意。
“清意……”
这会儿功夫,陈四与陈山早已搀扶着坐起了身子,看着陈清意在他们面前大发神威,之前的担心也瞬间消散,他们知道陈清意的实力又变强了。
回想半个多月前才不过固筋境的小子,现如今竟是连先天境都不是一合之敌,这股恐怖的成长速度,让他们有种如置梦中的虚幻感。
不过面对江雨宗这样的庞然大物,陈四陈山有种深深的恐惧,他们不希望陈清意为了他们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四叔!山叔!没事!”
陈清意看得出两人的担忧,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
“陈清意!今日之事我记下了,咱们来日方长!”
余郎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拖着重伤之躯缓慢站起身来,转身打算离开此地。
“我让你走了吗?”
却不想在此时耳边传来了陈清意冰冷的声音。
“哦?呵呵!怎么?难道说你打算将我强留下来?”
余郎不屑的冷笑一声。
“你不是在找你那个废物儿子嘛?”
这句话让余郎的身形一顿,转过头来阴狠的看着陈清意。
“是我杀的。”
“什么!”
陈清意的话让余郎的情绪再次失控,虽然他早有预料,但听到陈清意亲口承认,还是让他瞳孔一缩。
那可是他唯一的儿子,虽然以他现在的实力和地位再续两房生几个不成问题,但是余鹤庭可是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啊。
“我还把他埋在地里当肥料了。”
陈清意的话连续的刺激着余郎的精神。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余郎的眼中一片血红,如果说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现在的陈清意怕是死了千百次了。
“呵呵呵呵!好好好!好得很啊?”
余郎紧咬着牙关,他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在此刻要这样激怒他,但现实让他明白自己现在并不是陈清意的对手。
只有付出自己的全部,求那个便宜师傅出手,他才有报仇的机会。
不然仅靠江雨宗外门弟子的身份,充其量保其不死,想让江雨宗为他出马他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我会让你知道,江雨宗究竟会何等的恐怖。”
余郎强忍下心中的悲痛。
“呵呵!江雨宗就是你的依仗了嘛?那么很可惜,我是江雨宗的内门弟子,论身份我可比你高。”
陈清意回以冷笑,一翻手那个青蓝色的乾坤袋出现在了手中,同时还有那个刻有江雨二字的身份令牌。
“你说什么?”
余郎猛然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清意,心中自然是不信的。
不过在看到陈清意手中的令牌时,余郎顿时觉得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尤其是令牌的另一面刻着陈清意三个字。
那玩意儿他可太熟悉了,他一眼就认出是江雨宗的令牌没错,尤其是那金色的花边,那是内门弟子的象征,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外门弟子的令牌花边则是银色的。
“你胡说!这不可能!”
余郎后退一步,眼神中满是震惊。
明明对方前几天还不过是后天武者,怎么忽然摇身一变成了江雨宗的内门弟子?
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虽然余郎不想承认,但看着陈清意明晃晃的命牌,他知道陈清意说的是真的。
如果对方是内门弟子的话,那他这个外门弟子的身份就是一个屁。
不过好在自己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外门弟子,他还有一个作内门长老的师傅,虽然是自己用尽手段攀上的关系。
但只要自己许以足够利益,相信一个普通的炼气境内门弟子,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余郎的脸色又缓和了几分。
“呵呵,看来我确实小看了你!但是同样的你也小瞧了我。”
“我余郎,虽然只是一个外门弟子,我的师傅可是妙山峰的内门长老韩延寿,我的人脉不是你一个乡巴佬所能想象的。”
在人情世故这一方面,余郎有着足够的自信。
最重要的是,他对韩延寿的能力也足够信任。
虽然这个人很是贪得无厌,但在办事这方面却是从不含糊。
他这次被单良言弹劾就是花大代价请韩延寿出面解决的,连单良言这等人物都要听他的话,更何况是陈清意这种毫无背景的贫苦子弟。
“你就这么自信?”
陈清意表情不变,一名内门长老,换做往日,那确实是自己高攀不起的人物。但如今的他,却并不怎么放在眼里。
毕竟借势的人可不只有余郎他一个。
“呵呵,笑话!我在江雨宗这么多年,花了那么多钱养肥了那么多人,为的不就是今朝用的嘛?”
“不出三日,我会让你以及你所认识的人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余郎又恢复了往日的自信,他相信一个刚加入江雨宗的弟子再怎么着也不能跟一个内门长老掰手腕吧。
只要渡过此劫,他还可以反过来借用韩延寿的势力将陈清意灭杀。
“这件事……怪我!”
忽然,陈清意低沉着声音,缓缓开口道。
面对陈清意突如其来的指责余郎先是一愣,转而露出一抹扭曲的笑意。
“哈哈哈,陈清意,现在才知道认错,怕是有点晚了吧。”
余郎还以为陈清意是认怂了,心中掠过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感。
他已经决定了,要让陈清意自断双手双脚,跪在自己儿子的墓前磕头磕到死才算。
“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如果我在去江雨宗之前把你解决掉,就没有这么多破事了,四叔他们也不会遭殃了。”
让余郎没想到的是,陈清意竟然会这样说。
“至于你所说的什么韩延寿,一个内门长老罢了,我身后站着的可是妙山峰的峰主江桃,我会让他下去陪你的。”
陈清意淡漠的说道。
“你说什么?江峰主?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吧,你能见她一面我都算你……”
余郎的话还没说完,陈清意的手中又多了一枚令牌,令牌整体呈青色,一面写着妙山峰,一面写着江桃二字。
在令牌出现的一刹那,一缕元婴境的威压就笼罩在小院中,余郎瞬间明白,这令牌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