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难得没有赖床早早的起了床,今日是她回门的日子,所以一早便起床收拾准备回门,虽然才离家三日她倒是想念母亲的手艺了。
可她刚起床便听见了谢绥咳嗽的声音,她担忧地问了一句,“殿下,你没事吧?”
新婚夜后,虞归晚找人放了一张单人软榻放在屋内,这样也好让谢绥去睡床上,可谢绥说什么都坚持让她睡床上,自己去挤那张小小的软榻。
难不成着凉了?虞归晚想着。
“没事,我这幅身子就这样。”谢绥苦笑几声,说不尽的无奈。
“不然今日回门我一个人回去吧,反正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殿下不用特意陪我回去,以免奔波劳碌。”
虞归晚看他脸色不好,所以才开口道。
“……”
谢绥气得说不出话来,转身就离开了屋子。
虞归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头,她怎么觉得谢绥脸色更加不好了?
她一脸摸不着头脑,只好先让芙蕖和芙蓉给她梳妆。
回门要带的东西她早早便备好了,她去前厅用早膳时一直都未看见谢绥的人影,也不知道他的身子如何了。
不过回门的时间不能耽误,她便自己一个人出了门。
到了门口之时她才发现,回门的东西又多了一倍,想来是谢绥吩咐人准备的,等回来之后一定要谢谢他。
“王妃,王爷对你太好了,这些东西看来都是王爷提前准备的。”芙蕖不免感叹道,自从来了王府后,宸王对自家姑娘处处用心。
虞归晚没有说话,在她看来谢绥确实是一个好人,可她再也没了情爱之意。
芙蕖扶着虞归晚上了马车,到了马车里虞归晚才发现谢绥早已经在马车上等着她了。
“殿下,我没想到你先上马车了。”
“嗯,既然是合作关系让你一个人回门总是不妥的。”谢绥闭着眼睛,并未看虞归晚一眼,言语之中听不出喜怒。
“那就多谢殿下了。”虞归晚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谢绥生气了。
谢绥被她这句谢差点气笑了,随后也只能在心底叹息一声。
终究是他贪心了。
*
虞府门口。
三人一大早便在门口眼巴巴的等着,杨念更是昨夜就担心的睡不着,生怕虞归晚在宸王府过得不好。
远远三人便看见宸王府的马车,杨念不免激动的喊了一声,“阿晚!”
虞归晚听到声音,赶紧掀开帘子,笑着喊道:“娘!”
马车停在虞府门口,虞归晚迫不及待地下了马车。
“爹,哥哥。”虞归晚喊了一声。
谢绥也从马车上下来,三人当即便对着两人同时行礼,“见过宸王,宸王妃。”
虞归晚心底说不出的滋味,却也明白在外面礼不可废的道理。
谢绥将虞望扶起来,“不必多礼,都是一家人。”
“别站着了,先进去再说吧。”杨念连忙招呼着两人进府,随后立马吩咐下人将虞归晚她们带来的东西拿进府。
虞望和虞砚临陪着谢绥在正厅喝茶说话,杨念将虞归晚拉到了她的屋子中。
……
“娘,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还不能在外面说不成?”虞归晚一脸不解道,好端端的将她拉到卧房来。
“宸王对你可还好?”杨念最担心的便是女儿过得好不好,不过今日看见宸王对他们一家的态度便知道人还是不错的。
“他对我很好,而且今日的东西大多都是他吩咐人准备的。”虞归晚如实回答。
听虞归晚这样一说,杨念一直悬着的心便放下了。
“那就好,那你们两个有没有……?”
虞归晚经历过一世,哪里不明白自家母亲说的什么,当即她便红了脸,“娘,你在说什么啊。”
杨念看她这幅娇羞的模样,想来是没有的。
杨念自言自语道:“我看着宸王殿下身子虽然孱弱了些,可也不像是不行的人啊。”
“娘,你别说了。”虞归晚捂了捂脸,不知道自家母亲再说下去会说出什么话来。
“好好好,我不说了。”
杨念心里想着传言也不定是真的,一直养着身子说不定哪天宸王的身子就好了呢?
虞归晚终于逃离自家母亲的魔爪,独自去了自己的卧雪阁。
她进了自己的卧房,离家三日可房中还是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还有今日新插上的鲜花,看到这里她心中不由得一暖。
她从梳妆台匣子中的暗格里拿出一张纸,这是她写下的前世谢云祈在各个地方收买的势力,以及他后来囤下的兵力图。
她不傻,不会将这些重要的东西一次性对谢绥全盘托出,起码现在她只会引导谢绥抢先一步拿下谢云祈后来的势力。
当时记下这些只是因为重生过后有些不真实,才将重要信息全都写了下来,现在却是不能留着了。
虞归晚点燃房内的烛台,看着纸张消失殆尽才准备离开。
“王妃,平王侧妃在院子里等你,她有身孕奴婢们也都不敢拦着她,她非说要见你不然就要在府外闹。”芙蕖进了屋子禀告。
虞归晚冷笑一声,她竟然还真敢有脸来。
一出门,便看着沈云渺被人扶着站在院内。
“表妹,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只要你能消气,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沈云渺泪光楚楚,我见犹怜。
虞归晚没想到她还有这种要求,毫不犹豫的一个巴掌甩了出去。
打得沈云渺猝不及防,白皙的脸蛋立刻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你打我?!”沈云渺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虞归晚。
虞归晚吃痛地甩了甩自己的手掌,冷眼看向沈云渺,“不是你说的打你骂你都认了吗?”
沈云渺被她这话一噎,“那现在表妹消气了吗?”
沈云渺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她后来去过几次宸王府可无论她怎么说,连宸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想着虞归晚今日回门,她这才来虞家的。
虞归晚轻笑一声,“你现在是不是忘了你的身份?”
见沈云渺不说话,她又继续开口,“侄媳,你该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