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窗户被轻轻推开,翻进来一个人影。
唐宁放下心来,看着智商就不高,她根本就没关房门,翻个屁的窗户。
对付这种人,都多余她躲在门后。
人影进来后,着急的向着床走去,按捺不住着急的飞身扑向床上。
“嘿!爷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隆起的被子扑了个空,没等他打开被子查看究竟。
就被人一刀砍在了后背上,唐宁冷笑一声,跳起来又赏了他腿一刀。
喷涌的鲜血涌出,溅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的视线都有一刹那的染红。
“啊!救命啊!”
唐宁听着声音有点耳熟,抹了把脸,手上却是没停。
反正只要不是沈敛之,今天这人她就是砍死了,她也是有理的。
那男人连着被砍了几刀,疼的受不了,拖着腿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唐宁也不着急,拎着砍刀跟在后面,踩着月光一步步向男人靠近。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被血液染红的小脸旁是她举起的菜刀,刀上滴答的滴着鲜热的血。
“侄媳妇,我是你大伯,快别砍了!哎呦!疼....疼死我了!”
男人见刀直挺挺的又往他脑袋上来,就地一滚,耳畔刮过一道凉风,肩膀擦着刀而过,一阵刺痛。
男人身下顿时流下一滩水渍。
唐宁借着月色,总算是看清楚了人的脸,确实是沈敛之的亲大伯沈吉忠。
也是林翠珍的另一个姘头。
她冷笑,如果说宋屠夫不是个好的,再村里是个十足十的恶人。
那么沈吉忠那就是十足十的老好人形象,谁家有点事找他帮忙,从来都不会拒绝。
别人都说沈敛之就像他大伯,都是一样的大善人。
那天她都喊成那样了,都没人觉得她说的是沈吉忠,全部都认为是村里的老光棍沈大民。
村里人大多都是沾亲带故的,她这辈分的平日也都称呼沈大民为大伯。
沈大民莫名其妙背了锅,不过他也不在意就是了。
只有她知道这沈吉忠不是个好的。
原主分家后,沈敛之外出参考,沈吉忠找机会偷摸躲在院子里。
想要等原主洗澡的时候偷看,没想到背她发现了。
好在原主察觉不对,衣服还没来得及脱。
原主拿着盆就砸了过去,把沈吉忠头上砸破了皮。
事后却被沈吉忠倒打一耙,说他媳妇让他来摘把葱,却被原主不分青红皂白的给打了一顿。
原主怕坏了名声不敢说真话,委屈的直哭。
事后村里人都觉得她小气,亲大伯摘把葱都打。
等沈敛之回来还责骂她:
“那是我亲大伯,上门你就这么对他的,不过一把葱,你还跟长辈动起手来了,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你的?”
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唐宁先一脚踹了过去,再一个大嘴巴子甩了过去,打的沈吉忠两眼发懵。
接着进厨房快速收了空间里的菜刀,拿着根棍子满院子遛,追到就用脚踩他的伤口处,棍子戳他的嘴。
沈吉忠伤了腿,站不起来,就在地上爬,刚开始时候惨叫声响彻云霄。
后来嘴里被戳烂了,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孩子她爹,我听着这声音砸不太对劲?”
距离唐宁家最近的杜家和芳婶家率先听见动静,芳婶推了推她男人。
男人翻个身又呼呼大睡。
再仔细一听,声音越来越大,惨叫声响彻云霄,芳婶赶紧一巴掌拍在自家男人身上:
“快!出事了!”
等两口子出门后,才发现已经有不少人听见声音聚集在了唐宁家门口。
“唐宁啊!快开门,出啥事了啊!”
大伯娘边敲门边喊,她男人说锄头落田里了,怕被偷去找去了。
这会就她一个女人,她还真有点害怕。
一开始唐宁没有理会,听着人声越来越多,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
“救命啊!救命!”
她叫救命的同时,手也没停,狠狠的扇了两巴掌。
沈吉忠已经被打蒙了,加上失血过多,瑟缩着躲在角落不敢动。
唐宁低声在沈吉忠耳边说道:
“大伯,你说要是等会村里人看到在我院子里的是你,你可怎么解释啊!”
沈吉忠不敢想,见唐宁去开门,瘸着腿就想往外冲。
被沈建东,沈建南一把抓住按在地上:
“敢来我们沈家村闹事,也不多打听打听!”
沈建南十四五岁,正式热血的年纪,一把和他大哥一起把人给按死了。
大伯娘带着芳婶还有村里的其他妇女冲了进来。
就见满院子都是血,一群女人吓得不轻:
“唐宁啊,唐宁你咋样了?”
年纪小点的吓得连连后退,忍不住喊道:
“唐宁叫人给害死了!杀人啦!”
大伯娘身为在场沈家唯一的嫡亲长辈,虽然先前两家闹得不愉快,但还是伸手就查看唐宁的伤势。
“别碰我!!不要!”
唐宁颤抖着举起棍子拒绝别人的靠近,整个人抖得厉害。
“这是吓着了,沈秀才呢?他人去哪里了?”
听见芳婶的声音,唐宁一把扔了手中的棍子,靠在芳婶的怀里哭。
芳婶打量了一下唐宁身上的衣服,心里松口气,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忧了起来。
不远处的杜家,沈敛之正喝着林翠珍特意给他准备的小酒,就着两盘小菜。
心里感动极了,也就林婶心疼他,会给他准备吃的。
不像家里那个,一点小事就跟他闹死闹活的。
一旁杜鹃体贴的给他擦汗,让他多吃点,沈敛之再也忍不住。
吐槽起了唐宁的改变,听沈敛之言语之间说起那枚玉戒指。
杜鹃顿时红了眼眶:
“对不起啊沈二哥,都是我笨手笨脚的,把戒指给弄丢了,还害的唐宁姐生你的气。”
唐宁娘家不算穷,刚嫁过来的时候,不同于村里的其他姑娘。
有不少好看的绢花甚至成亲的时候还带着银簪子,看的她眼热。
可还没等她动心思,唐宁为了讨好沈家女眷,竟全送了人。
只有那玉戒指还在,她去贾府上工的时候。
与沈敛之哭诉,说想要接一件首饰撑门面,免得去了主子家,被别人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