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林书河强自按捺下心中的怒火,大手一挥,就要下令。
“救命啊,林大哥!”一声惊惧尖锐的叫声响起,戚开转身一看,只见苏然身边的护卫,正用一把长剑抵在他的脖颈上,将她抓了起来。
“宁儿”戚开一看就知道是戚开的未婚夫于宁,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于宁,四方城之主富家之女,掌控着整个四方城的半壁江山,林书河一直想要招揽他。
巧合的是,于宁和戚开一见如故,两人借着这个机会,结成了一门亲事,原本是一件好事,可是于宁却被苏然挟持了。
戚开刚要上前,却被林书河一把拉住,“先别急。”
戚开用担忧的目光盯着于宁,又用凶狠的目光盯着苏然和叶棠衣两人。
“严少爷,你在我女儿过生日的时候,对我进行抢劫和威胁,实在是太不厚道了,太不厚道了。”
林书河冷笑一声,“真没有想到,堂堂三大公子之一,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戚庄主,你没事吧?”你为了冷家的秘籍,甘愿嫁给冷家做女婿,还用火烧了冷家村,你的人品真的好吗?哼哼,比起庄主来,我这位少爷算个屁啊。”
苏然冷笑一声:“反正我是来救人的,用的是卑鄙的方法,有什么好指责的?”
“救妻?”萧鹤川有些不解的望向苏然,“你说什么?
“对。”苏然抱紧了叶棠衣,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盯着萧鹤川道:“小夏小姐可以证明,我和唐怡已经有了婚约。小夏小姐,你说是不是?”
黎夏没有说话,而是飞到了半空中,所有的箭矢都瞄准了她。
“还不滚?”
“多谢小夏小姐掩护我们。”苏然吩咐道,船开得飞快。
“哪有这么简单?”萧鹤川说着,长身而起,向着湖泊上空飞去。
黎夏大手一挥,一柄短剑飞向萧鹤川。萧鹤川一掌拍出,身形一闪,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
就在此时,林书河的袖子里,三柄匕首激射而出,黎夏连忙一个扭身,躲开了这一击。
一把匕首划开了她披风的腰带,披风掉落在地。一剑削去了她脸上的面纱,另一柄玉箫也挡住了她的攻击。
她轻飘飘的落地,露出真容,让所有人都是一怔。
黎夏穿着一身灰白色的劲装,头上戴着一个古朴的星星头饰,两根灰色的丝带垂落下来,垂落到腰部。
几缕刘海垂在额前,给人一种从容大气的感觉。他的肌肤细腻得就像刚出生的孩子一样,毫无瑕疵。她手里拿着一支白色的笛子,上面布满了红色的斑点,显得有些凄凉。
还没离开多长时间的苏然回头,看到了黎夏那孤零零的背影,立刻让船夫停下了小船,然后将叶棠衣搂在了怀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瑶君看到黎夏,也是微微一笑,双手撑着下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小夏小姐,你年纪轻轻,长得又美又美,却整天穿着一件披风,实在是暴殄天物。小夏小姐该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林书河将众人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讽刺。
“要是让你看见我浑身上下都是血,还在流着血,那就不一样了。”
黎夏不屑的扫了一眼众人,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探究,让她有些厌恶:“我就是不喜欢被人盯着看。”
她也不愿再多说什么,毕竟这种吸收男人精华的事情,她如何能说出来?
而且,她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自己的性别气息完全抹去,才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哪里还会想起以前的自己。
女人嘛,都喜欢漂亮的东西,黎夏自然也不能免俗。
林书河并不知道黎夏身事,所以,他对她的兴趣更大了。
“小夏小姐,郑钧这样的绝世美女,在武林中可是不多见的,她的名气肯定会传遍天下。不过,小夏小姐的名字,老朽却是没听闻,莫非小姐所说是虚假之名?”
“我还没那么闲,藏头露尾做什么?”黎夏冷冷道,接着,一股阴风刮过,五道身影落了下来。
白芷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两个男人手里都提着一把铁锹,两个手里提着一把刀,一人提着一柄镰刀。
这五个被黎夏用自己的医疗手段救下的人,此时都拿着武器冲了过来。
“被吸血鬼控制的傀儡?”黎夏冷冷的扫了一眼瑶君,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气得胸口直冒:“早知你不肯坐视不管,终究要以我的好心置我于不义,难道瑶君就这么希望看到我满身鲜血?”
黎夏如此愤怒,不仅仅是失去了理智,更重要的是,这些人的心脏都已经被掏空了。
他们已经死了,只是一具被吸血鬼操控的尸体而已。
“我救了一个人,这是何等的讽刺。瑶君,你赢了。”
黎夏把玩着白色的笛子,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如果不能复活,那就毁灭吧。
她没有再施展那毫无意义的仁慈,只见白笛已经破了镜心,五道刺眼在半空中高速旋转。
一抹而逝,五名武者的脖子都被割了下来。鲜血顺着脖子飙射出来,洒了她一身。
所有人都被这残酷的一幕惊呆了,就连林书河都瞪大了双眼。
黎夏冷冷地瞥视瑶君一眼,她很满意自己的所作所为,黎夏的凶残之名,从此传遍了整个四方城。
原本他还打算悄无声息的过来,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声音中充满了威胁:“你要杀我,那就来吧!”
那天,林书河见自己奈何不了苏然和黎夏,便放行了。
苏然知道现在还不是解决林书河的时候,他不紧不慢的将叶棠衣搂在怀里,离开了戚家。
萧鹤川虽然不希望叶棠衣被人抓走,但是将她放在林家庄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并没有阻拦。
苏然没有放过于宁,而是将她送到了北城于家,将她关在了家中,从此以后,余家再也不敢和戚家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