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秦戈的身份。
她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甚至一脸理所当然。
“你不记得我也正常,我之前住在乡下,不过现在已经是城市户口了,论起来你得喊我一声表姑。”
“你在这正好,把这个勾引我儿子的女人赶出去,还有那个打我儿子的!”
“可不能放过她,必须打回来!”
她两只手一只手指陈晏一只手指程听,秦戈第一万次庆幸梁竞舟不在,不然他的喜堂估计就要变成灵堂了。
秦戈板下脸,表情严肃眼神沉沉,“我不认识什么表姑,这个是我爱人,今天刚结婚的爱人。”
他刻意加重语气,“该滚的是你们,大门在那,不要让我亲自动手。”
女人一拍大腿,“你!”
他们在这吵的凶,有人已经把事情通知双方父母了。
猥琐男的父亲眼前一亮,“大表弟,这呢!你快来,你大侄子让人打了!”
他喊的正是秦戈的父亲老秦。
老秦算是政府部门人员,虽然职位不高,但干了一辈子,再加上儿子又在派出所工作。
看着还是很有派头的,他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毛,“闹什么,还有不要喊我表弟。”
对上秦戈复杂的脸色,老秦自然而然走到他身边,“怎么回事,闹什么的,你在这还让人上去喊我们。”
“让你岳父岳母看笑话。”
叶玉珠和程经理站在一块,两个人刻意离远一些。
秦戈叹了口气,“爸,现在不是看我笑话,你从哪冒出来的什么大表姐,刚刚叫着要抽听听三十个耳光呢。”
他掐头去尾。
刻意选了句最难听的,老秦头发都竖起来了,“什么?!打我儿媳妇!”
程听紧随其后,“不仅如此,还摸陈晏屁股。”
叶玉珠头发也竖起来了,“什么?!摸谁!”
她这些年身体不好,修身养性,但年轻时也不是吃亏的主,何况今天本来就是他们让陈晏来帮忙送亲。
结果在自家让人欺负了,叶玉珠拿陈晏当亲闺女,她咬牙,“老程你去给我找把刀,我今个非得攮死他们!”
程经理不仅没劝,还真去找刀了。
这里边最冷静的估计当属陈晏,她本来不想闹大,毕竟是程听婚礼,揉了下额角,“大喜的日子别见血,把他们赶出去得了。”
她说这话是好意。
猥琐男他妈可不乐意,双手环胸,“赶谁呢,我大表弟都来了,我跟他可是亲戚。”
她说着一拽老秦袖子,满脸谄媚,“大表弟,你这儿媳妇娶的可不怎么样,不尊敬长辈不说,看着就不是什么好生养的。”
“你让小秦跟她离婚,我娘家有个侄女,长的那叫一个俊,就是不咋高,不过你放心,平常踩个凳子做饭是没什么问题的。”
“我介绍给小秦,人家也不嫌弃小秦是二婚,到时候给你生两个大胖孙子,你不得乐死。”
人群不知道谁先笑了一声。
秦戈母亲狂按自己人中,扶着叶玉珠的胳膊,“亲家母,等会那刀先借我用用。”
她怒吼一声,“姓秦的!你再不把他们弄走,老娘今天先砍了你!”
老秦也忍不住,朝猥琐男一家,“滚!我没你这门亲戚!以后也不要过来了!”
猥琐男他妈哎了一声,“大表弟你这说的啥话,你刚给我们迁了城市户口,咋能说没我们这门亲戚呢。”
“我跟你说大表弟,女人不能惯,她还敢跟你大声说话,你该打就打,打怕了就行。”
“她要是敢还手,你就找你大侄子,”她一脸骄傲的拍拍身边儿子的胳膊。
“你大侄子别的不说,打架肯定没问题,你给他安排个工作,小秦不是在派出所上班吗,跟他一样就行。”
老秦终于知道为什么亲家公要去拿刀了。
他极其认真的回了下头,“一会刀先给我用。”
然后你扭头看向所谓的大表姐,“安排工作怎么够,我要不要再给他买个房子说个媳妇,干脆不要上班,我养着他得了。”
猥琐男眼前一亮,指着陈晏,“那我要她行吗表舅。”
隔空有人语气飞扬。
“哇梁竞舟,有人看上你媳妇了哎。”
空气就是一静。
陈晏没回头,表情从镇定到惊喜,最后眼神温柔。
秦戈也没回头,表情从绝望到死亡,好的,他的喜堂真的要变成灵堂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声凉到骨髓的冷漠,“是吗,眼光还挺好。”
陈晏身边落下一方黑影,她扬起脸,压抑不住的开心,“你怎么有时间回来。”
多日不见的小梁同志,头发下露出精致到凌厉的眉眼,他单手轻轻握了下陈晏的手。
“送顾息,很快就走。”
而刚才那句有人看上他媳妇,就是顾息说的。
他靠在身后的车窗边,手里晃着车钥匙,察觉陈晏看过来的视线,笑眯眯的摆手。
“陈晏,好久不见。”
秦戈强撑着笑脸,弱弱,“舟哥。”
梁竞舟嗯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卷袖子,边问他,“是不是不能见血。”
虽然有点麻烦,但他有一百种不见血还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打法。
秦戈摇摇头,“留条命就行。”
梁竞舟动手极快,拳拳到肉,招招见血,陈晏没有阻止,看他的身影如同看从天而降的大英雄。
顾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站在陈晏旁边,“我还以为你会阻止。”
陈晏惊讶,“为什么要阻止,我可以劝秦戈,那是因为我是外人,但对于梁竞舟来说,我跟他才不客气。”
顾息挑了下眉毛。
这就好比受了委屈的小孩,没见到最亲的人之前,永远会强撑着说自己不委屈。
猥琐男惨叫着避开梁竞舟的拳头,但又避不开,他挣扎中解释,“我错了我错了我没做啥,我就光摸了下她的屁股,她也打我了呀。”
“再说了是她先坐我旁边勾引我的,为啥光打我!”
梁竞舟的拳头一顿,猥琐男还以为这话有用,眼前亮晶晶,陈晏一听不好,却晚了一步。
梁竞舟单脚压上猥琐男的手腕,“哪只手摸的,这只吗。”
微微用力,就听卡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