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为我打开门的方式不对所以才出现了这样的幻觉!”
范春似乎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恢复过来,自欺欺人般的抓狂道。
“对吗!一打开门就看见刚刚洗完澡的美少女什么的这种动漫里的老套桥段怎么可能出现在我身上呢!一定是幻觉!”
接着,不知为何他竟鬼使神差的再次伸手将门缓缓打开,然后再次看见了那份美妙的画面。
“不是幻觉啊!!!怎么办,怎么办?这已经不是跪下道歉就可以解决的了吧!只有戳瞎我的双眼才能洗清我的罪孽了吧!”
听到门再次被打开的声音轻舟感到有些奇怪,她直接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将部分未擦干的水抹去然后疑惑的睁开了眼。
接着,她就跟范春惊恐的双眼对视在了一起。
随后,时间仿佛停止了。
“那个...”
范春踌躇的喃喃道。
“如果我说...我其实是个女的,你...信吗?”
“鬼才信啊!!!”
轻舟这会才反应过来,她红着脸,赶忙羞恼的尽力用胳膊和衣袍遮住身体但由于身材过好只能是杯水车薪。
“哇塞,原来这里就是地球啊!看来不太适合我们火星人居住,我这就走了,再见啦地球的朋友!”
范春苍白的说出连小孩子都骗不了的谎言,随后带着些侥幸蹑手蹑脚的朝后面走去。
‘是不是可以糊弄过去啊,说不定用万分之的概率可以骗过去那呢!’
“站住!”
一声轻喝彻底打破了他的侥幸,范春流着悔恨的泪水喃喃道。
“果然没有骗过去啊!连万分之一的概率都没有啊!对不起了火星的家人们,我再也回不去了啊!”
轻舟没有大声叫嚷,也许是怕惊扰到旁人。她眼角眼角闪着泪光,咬着牙愤恨的说道。
“以为这样就可以躲掉吗,你个变态、无耻、下流的王八蛋!”
范春闻言立刻滑跪求饶道。
“奶奶!我真的不是有意偷看您完美无缺的肉体的啊,真的是个意外啊!是一个蓝色机器人用任意门把我传送过来的啊!”
没有理会范春的求饶,轻舟思虑了片刻露出虎牙对他恼怒的说道。
“这样的话...即便是过世的母亲也会原谅我的!”
“啊?”
范春不明白轻舟的意思,他略带疑惑的稍微抬头,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光滑洁白的脚底。
接着,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轻舟的飞踢正正好好的命中了他的脸。
“去死吧!!!”
“啊!救命啊!!!”
惨叫声响彻夜空。
“是这样啊...”
清晨,老人坐在案子后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道。
下首,鲍司寇低着头带着浓浓的自责坐在对面。
“是...这些就是下官亲身见证的何氏皇帝之死,与在勉阳城时所发生的一切了。”
“哦...”
老人再次平静的点了点头,随后带着慈祥的笑意喃喃道。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载任。”
“不,不!”
老者越是这般,鲍载任越是自责和愧疚,他俯下身朝老人拜倒情真意切的说道。
“一切都是因为下官的误判才险些酿成大祸,若不是黄天垂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还请...还请丞相大人治罪!”
老者闻言无奈的笑了笑,随后他缓缓起身来到鲍载任的身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这孩子啊,脑筋太固执!殊不知哪有那么多天意,都是事在人为啊...”
片刻后,鲍载任缓缓抬起了头,他带着那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缓缓对上了老人那带着笑意,古井无波的双眸。
“您...您是说...”
鲍载任微微发抖,颤声说道。
片刻后,老者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逗你的!说不得真就是黄天相助呢!”
鲍载任闻言脱力般的跌倒,嘴里不住的喘着粗气。
老者缓缓走到窗边笑着安抚道。
“我就是让你别想那么多,须知你已经比我当年强上万分了!”
鲍载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喃喃道。
“丞相实在是过誉了,下官哪能和您相比,您当年...”
“嗯?我当年怎么了?”
老者毫不避讳的笑着拿当年的事开玩笑道。
“当年我跟着悼德皇帝进城时,看着那漫天的箭雨,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吓得都不敢动了,险些都尿裤子了,哈哈哈...”
看老者笑的那么开心,鲍载任自然是不敢笑的。
他擦了擦汗面朝着老者说道。
“既然如今大局已定,那...那些逆贼遁逃后有很多官位空置了出来,丞相的意思...”
“诶!”
老者连忙摆手道。
“你忘啦?老夫早就不是丞相了,怎么能过问这种事情呢!”
鲍载任无奈道。
“丞相,您就别逗我们这些小辈了。大伙都知道,您是因为不愿出仕何路径才主动请辞的,实际上,在我们大伙心里您永远都是丞相。”
老人笑了笑,背着手重新回到案子后面坐好,喃喃道。
“还是老了,确实是力不从心了。我想过了,这次弃官我也不打算在回去了,应该把事情都交给你们了。殿下...恐怕也不喜欢我们这些老骨头了。”
“这!”
鲍载任还想再劝,老者打断道。
“将来我就给你们当个顾问,顾得上就问,顾不上我就安心的颐养天年了,顺便给我那小孙女寻一门好夫婿,也算对得起她早忘的父母了!”
鲍载任闻言眼眸一转,似是心中明悟,当即伏地恭敬道。
“那还请顾问给我等出个主意,现下空余的那些官位应当如何填补!”
老者笑着指了指他。
“你啊你...”
随即手指在案子上点了点,思虑片刻道。
“眼下我认为...殿下还不宜过早继位...”
鲍载任一惊,心里想着不是说官位吗,怎么就说到殿下身上了,而且...这继位的事不应是越快越好吗?不会...继位的事能是他可以过问的吗!?
他抬眼偷瞄了一眼老人,只见他面色如常,似乎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妥。
鲍载任见状也只能不再多言,静静的聆听着老者接下去的话。
“就先让殿下试着监国处理些简单的事务看看,先锻炼锻炼。至于国政吗...”
他看向鲍载任说道。
“就先有你、小吕、第二...等人组个内朝,暂代理政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