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薛若宇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
很惊讶,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一直没有说话的江竹好看着哭的很伤心的叶梓楠,有种看弟弟的感觉。
而对于和叶梓楠同年的薛若宇却是看成异性,这是道不明讲不清的奇怪感觉。
顾舒漫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不应该带江竹好过来,弄得叶梓楠这么伤心?
萧霆夜却觉得没什么。
以他对叶梓楠的了解,很快就没事了。
他还会喜欢下一个。
“今天是你生日,外面那么多人,你打算就一直这么在这里哭吗?”
叶梓楠听到萧霆夜这么无情的话,心里更加委屈了。
“我失恋了,还不能伤心一下吗?”
“我最近看了美国着名心理学家的露易丝海的书,她说‘泪水是生命的流淌,它们是非常洁净的。’”
“好不容易我能这么伤心的哭,我想哭。”
说完呜呜呜的哭的更大声了。
在场看着他哭的四个人,顿时惊讶的半天没合上嘴巴。
突然又觉得有点搞笑的感觉。
顾舒漫马上迎合他。
“看看,叶梓楠同学多有文化!多喜欢看书!我一定要好好向他学习。他连哭都可以说的这么有诗意。”
此言一出,另外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忍住了笑。
萧霆夜想到外面人那么多,寿星公晾着人家也不好。
于是问叶梓楠,“你打算哭多久?”
“你外面的朋友都在等你呢?”
叶梓楠顿时停止了哭泣。
“我要哭一下,你们先去帮忙招呼他们。我哭好了就出来。”
顾舒漫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尖锐的利器可以自杀割腕的。
这里还是一楼,便放心回他。
“好的。你就尽情的让生命流淌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说完,自己不禁自嘲了一番,真是想太多了。
叶梓楠怎么可能自杀?
然后大家都默默的走了出去。
留下叶梓楠一人在房间里。
过了半个小时,叶梓楠眼睛红肿的走了出来。
站在发言台上,拿着话筒。
原本在三三两两玩着的现场的人,纷纷安静了下来。
目光都聚焦在叶梓楠身上。
“大家晚上好,谢谢你们来和我一起庆祝我的24岁生日。”
“我刚刚在里面大哭了一场,哭完,我觉得身心都舒畅了。”
“今天的生日,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个人生的领悟,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是假的。我们男人也是人,也需要情绪的宣泄的,不要憋在心里去痛苦,让它随着泪水流淌出去。”
“美国着名的心理学家露易丝海《心灵的重建》这本书中说到,‘泪水是生命的流淌,它们是非常洁净的’。”
听到这里,顾舒漫踮起脚尖在萧霆夜的耳旁悄悄的说了句。
“他在告诉所有人,他看书了。”
萧霆夜轻嗤,忍住了笑。
伸手宠溺的摸了摸顾舒漫的头顶。
叶梓楠在台上的说话,突然被打断了。
“阿楠,你刚刚为什么哭啊?”
被问到这里,叶梓楠鼻子一酸,眼泪又流淌下来。
“因为我一见钟情的女孩成为别人的女朋友了。”
“这件事真的让人很伤心,好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理解了他。
江竹好尴尬的站在薛若宇旁边。
薛若宇心里对叶梓楠充满了歉意。
但丝毫没有影响他想和江竹好在一起的坚定的心。
叶梓楠吹了生日蛋糕,许完愿后,薛若宇跟江竹好便跟他说,先回去了。
叶梓楠送他们两个,一直走到停车场薛若宇的旁边。
一路三人都沉默无言。
终于,薛若宇说话了。
“阿楠,对不起。”
叶梓楠让自己脸上扬起笑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说了。”
“你好好对她,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会揍你的。”
薛若宇马上回,“我会好好珍惜她的,你放心。”
叶梓楠转头看着江竹好,心里一酸,还是觉得好伤心。
眼泪又流了下来,对薛若宇说,“在我主动联系你之前,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转身就走了。
薛若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
江竹好一晚上除了尴尬就是不好意思。
薛若宇跨前一步,伸手把江竹好拥入自己怀里,此时倍感她的珍贵。
“谢谢你,竹好。”
“虽然让我兄弟很伤心,但是我很庆幸你选择的人是我。”
江竹好感觉到薛若宇此时复杂的情感,也缓缓的伸手回抱着他。
用自己的肢体语言代替嘴巴上的说话。
此时,在某处角落里的叶梓楠看着他们如此相爱的样子。
心里很复杂,既难过又觉得应该替他们感到高兴。
*
纪言可在放学的时候,被学校的行政主任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行政主任张军奇,43岁,身高170cm,已婚,带着眼镜,身形偏胖,挺着啤酒肚。
咚咚咚!
纪言可走到门口了,虽然门开着的,她还是礼貌的敲了敲门。
正在低头刷手机小视频的张军奇抬头,“进来吧!把门关上。”
纪言可心里有点害怕,还是听话的向前走了两步,把门关上。
环顾四周,办公室没有其他人,拘谨的问,“您好,张主任,您找我是什么事啊?”
张军奇放下手机,起身走到纪言可跟前,眼睛色眯眯的停留在她的胸部上。
然后伸手把纪言可身后的门反锁了。
听到门反锁的那一刻,纪言可心里一咯噔,惊恐的后退一步,害怕的看着他。
说话的声音有点哆嗦。
“张、张主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张军奇松弛宽大的脸浮现一抹猥琐的笑。
“纪言可同学,你说做什么?”
“你陷害顾舒漫同学的事情,在酒店开房被拘留的事情,严重影响了学校的声誉。你说学校该对你做出什么样的处分?”
“是开除呢?还是让你毕不了业?”
纪言可听完,惊恐的耸着肩。
“陷害顾舒漫的事情,她不是原谅我了吗?今天校长也没有说要处分我。”
“酒店的事情,我已经接受了法律上的处罚了。学校这边还要追究我吗?”
张军奇脸上浮现奸诈的笑意。
“那就要看你懂不懂的人情世故了,学校这边要不要追究你,我说了算。”
“就看我在校董会和校长面前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