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过来找娘一起吃饭的,我做好晚饭带了过来,娘你把手洗一洗,我们可以开饭了。”
苏懿苒走进邱静开垦的小园子中,拉着邱静走到水边,让邱静把手洗干净,随后就把一碗鸡汤塞进邱静的手中。
邱静看着这一碗浓郁的鸡汤,眼眶微微一热,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喝到热乎乎的鸡汤,还是她女儿给她的。
苏懿苒用石头搭了一个小餐桌,把自己准备好的麻辣香锅和米饭放在石桌上,转过头准备叫邱静吃饭,就看到邱静站在原地端着手中的鸡汤在发呆。
苏懿苒看了一会儿邱静,犹豫了一下才轻声开口,担心自己的声音过大,惊到了邱静。
“娘,快过来吃饭。”
苏懿苒站起身,走到邱静的身边,扶着邱静在小小的石桌旁坐下,对着邱静语气甜甜的开口。
“娘,以后每天中午我去地里给你送到,晚上我们就来这里吃饭,我会给你做好吃的,把你身体养好,等你身体好了才能好好的照顾我,至于苏家的那些人,和我们本来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根本不用管,你放心很快我就会带你离开苏家。”
苏懿苒在城里的时候就想过了,邱静能够从医院脱身出来,那应该是安排在苏二斤身边的演员已经到位了。
既然演员已经到位,距离邱静被赶出苏家的日子就不远了,到时候她们母女两人就可以开开心心的离开苏家了。
想到这里,苏懿苒就想把房子的事情说给邱静听,之前也没打算隐瞒,只是不想邱静跟着操心而已。
她今天过来的时候,特意去盖房子的地方看了看,盖房子的进度特别快,大概明天就可以封顶了。
苏懿苒已经想好了,等一会儿她吃完晚饭就去大队部找一下村长和村支书,把剩下的钱交给他们。
顺便再询问一下关于木匠的情况,她想制作一个木桶和两个大柜子,屋子里还是需要添置一些家具。
邱静看苏懿苒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抬起手轻轻地捏了捏苏懿苒细嫩的小脸,声音温柔地说。
“苒苒,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离开苏家之后去哪里?你想要回城里吗?”
邱静这两天想了很多,她不能让苏懿苒在乡下吃苦,她已经写信给她的娘家了,就是不知道她娘家能不能原谅她当年做的那些荒唐事儿。
如果可以原谅她,她希望他们能够照拂苏懿苒一下,把苏懿苒带回去,给苏懿苒一个光明的前途。
如果不能原谅她,她也要想办法给苏懿苒买一个好工作,让苏懿苒能够安稳地在城里生活。
她对未来已经没有什么期待的,但是苏懿苒还年轻,不能在乡下蹉跎。
“我不回城,我觉得乡下的生活挺好的,娘你放心,你不用担心我们从苏家离开没有地方住,现在山脚下盖的房子就是我出钱让村长和村支书帮忙盖的,等房子盖好之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苏家了,到时候苏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就都与我们无关了。”
“不过这几天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能让苏老太知道那种房子和我们有关系,不然的话她肯定又会闹起来的。”
苏懿苒说到苏家,黑亮的眼眸沉了下来,又想到了自己计划好的事情了。
所有事情的决定权都在他们的手上,她只希望他们做了之后,不要后悔。
吃过晚饭之后,苏懿苒把饭盒收拾好放进背篓中,邱静让苏懿苒先回家,她还要在忙一会儿才能回去。
苏懿苒对邱静做的事情没有任何意见,她乖巧地应了一声,就从小园子中离开了,她还要去大队部办点事儿,就没有留下来陪邱静。
邱静看着苏懿苒离开的背影,回味着苏懿苒刚刚做的饭,她觉得苏懿苒根本就不适合在农村生活,她一定要想办法送苏懿苒离开这里。
苏懿苒一个人漫不经心地走到大队部附近,远远就看到鼻青脸肿的魏强,一只手扶着腰,一瘸一拐地从王医生家中走出来,
魏强抬起头也看到了苏懿苒,在他看到苏懿苒的瞬间就想要逃跑,他觉得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脸见苏懿苒。
苏懿苒看着魏强那狼狈的样子,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比较好,她在魏强逃跑之前开了口,语气平淡,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魏强,我们聊一聊,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听到苏懿苒的话,魏强停下脚步,但是他不敢回头去看苏懿苒,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很是羞愧,对自己打不过慕洛尘感到羞耻,他不想被苏懿苒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
苏懿苒不在意魏强的逃避,走到魏强的背后,淡淡地开口。
“我给慕知青送饭的事情,是你告诉李秋霜的吧?你觉得有人知道我给慕洛尘送饭,我就会刻意避嫌,疏远他们,是这样的吗?”
苏懿苒在听到李秋霜提起送饭的事情时,她就自我检讨了一下,她自认为她在送饭的时候已经很谨慎了,不会有人看到她给慕洛尘送饭,除非那个跟踪她的人。
听着苏懿苒平淡的质问声中不夹杂着任何的怒意,魏强不敢相信地转过头看向苏懿苒。
他觉得苏懿苒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这种事情是败坏名声的事情,苏懿苒为什么不在意呢?难道苏懿苒真的喜欢慕洛尘吗?
不怕她和慕洛尘之间的流言蜚语吗?
“你喜欢慕洛尘?”
魏强没有回答苏懿苒的话,试探性地开口询问,他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用没有受伤的一只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懿苒。
苏懿苒不知道魏强问这个做什么,她不想回答,低下头不去看魏强脸上的伤,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
她忽然觉得慕洛尘有点不讲武德,打人怎么能打脸呢?还打得像小丑一样就很过分了。
“喜不喜欢慕洛尘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没有必要和你说,我现在和你说的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
“魏强上一次我就已经和你说得十分清楚了,我们之间只能是好同志的关系,没有任何其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