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和雷因斯正情到浓时。
磨砂玻璃窗被人从外面敲响。
声音连续不断,极有耐心,似乎笃定屋里人一定会去开门。
雷因斯随手拿了件浴巾裹上,拉开玻璃窗,把特洛伊拽进屋里,一拳打晕,一气呵成。
他不知从哪里找出来拇指粗的麻绳,把特洛伊绑在扶手椅上。
然后继续他没做完的事情。
且骚话连篇。
“小甜心,在他面前这样,会不会觉得很刺激呢?”
乔楚勉为其难装出一个羞涩的表情。
“是很刺激呢,所以你能快一点吗?他要醒了。”
她已经看见特洛伊的手指在动,雪白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好似下一秒就会苏醒过来。
做人还是得有点羞耻心。
偏偏雷因斯刻意折磨她,慢条斯理的动作撩人心弦,“不能,小甜心,主人不喜欢狼吞虎咽。”
就是要特洛伊看见才好,他那个龟毛的死洁癖,最好能由此打消跟他抢小血奴的念头。
就在雷因斯磨蹭之际,特洛伊睁开了那双漂亮的雪瞳。
映入眼帘的场面令他心惊,随后涌上后知后觉的愤怒、嫉恨、渴求。
他还没有真正尝过小血奴的味道。
同为亲王,雷因斯却后来居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尽了!
注意到特洛伊的眼神,雷因斯回以挑衅的笑容,“怎么?这就受不了了?如果我还要在你面前为她初拥呢?”
乔楚:“……!”
苍天啊,大地啊,究竟是什么让血族对初拥如此执着?!
雷因斯看着温柔纵容,说要初拥那也是雷厉风行,当即就把乔楚抱进了宽敞的浴室。
捆住特洛伊的麻绳,也是其貌不扬的法器,雷因斯勾勾小指,特洛伊就随着扶手椅滑进浴室。
浴缸里蓄满了温热的药剂,以确保初拥途中她不会因为体温下降感到太难受。
雷因斯将怀里的少女放进浴缸,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将女孩抱在怀里,微微偏头,冰凉的唇贴上了颈静脉。
特洛伊目眦欲裂,“住手!没看见她不愿意被你初拥吗?!”
雷因斯冷笑一声,“我可不像你,做这种事还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哄骗小甜心主动同意。”
“她本来就是我的,我为她初拥,天经地义。”
乔楚:“……”
特洛伊试图拖延时间,“来不及了,左琉已经知道了,以他对小家伙的占有欲,绝不会允许你留在她身边。”
雷因斯毫不在意,“那又怎样?我死了,也不能改变她是我的亲属这个事实。”
他说着,尖牙暴长,戳在乔楚肌肤上,引起尖锐的刺痒感。
“轰隆——”
一声巨响,一堵浴室墙轰然倒塌。
索命恶鬼般的左琉站在废墟后,长发飞扬,黑暗阴森的蝙蝠环绕周身,带着威压的戾气让乔楚都感到几分不适。
乔楚兴致勃勃地等他们打起来。
然而左琉这次学聪明了,他不跟两个亲王打,径直朝乔楚袭来,目标清晰,出手果决。
君臣有别,雷因斯用尽全力,还是没能打过左琉。
特洛伊从头到尾被捆在扶手椅上,他几乎没吸食过血液,又被左琉重伤,连挣脱束缚也做不到。
乔楚刚出狼窝又进虎穴。
她这才有了一点血奴的实感,被三个主人抢来抢去,都快成强取豪夺文女主角了。
当然,如果他们不执着于把她转化成血族,她想她会更乐于配合。
但偏偏事与愿违,左琉也起了要转化她的念头。
“本君向来宽宏大量,本不想那么做的,谁让你这么不乖,宁愿背着本君去勾搭特洛伊和雷因斯……”
他说着,语气越发激动起来,“不愿意正好,本君是你的主人,不愿意也得做,这是对你惩罚!”
左琉知道,他在自欺欺人。
重来一次,还是不可抑制地掉进这女人的蜜糖陷阱,他明明该恨她,该吸光她的血液,做成干尸日夜观赏!
仿佛只有逞口舌之快,才能掩盖他再次犯蠢的事实。
乔楚叹了口气,一个二个都这么癫,问过她的同意了吗?
既然不能好好商量,那么这件事也就没得商量了。
左琉一掌按在她心脏上方,薄唇溢出哂笑,“我早该知道,你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还在想着取本君的心头血?”
他含住了乔楚颈侧的软肉,“你对他就那么念念不忘?本君不允许,初拥之后,本君要你眼里心里都是我。”
新生儿对长者有着无法抑制的渴求。
左琉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有些迫不及待,尖牙刺入了女孩的血管。
乔楚头皮发麻,身体变得轻盈,血液快速流失,脸色越来越苍白,脉搏也接近消失。
左琉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血孔,看着它们在眼前闭合,然后用银器割破手腕,递到气若游丝的少女唇边。
他温柔诱哄的语气压抑不住兴奋,“快喝吧,我亲爱的新生儿,成为和我最亲密的同族。”
蕴含着强大力量的血液涌进口腔,乔楚不由自主地舔弄起他的伤口,虎牙逐渐变得尖锐细长,直至插进左琉血肉里。
“唔……”
他压抑不住轻哼一声。
新生儿进食的欲望是最强烈的。
带来的感觉也非同寻常。
原来这就是当猎物的感觉,想要给她更多,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想要喂饱她。
左琉禁锢着少女的手逐渐松懈下来,酒红色眼瞳里,迷醉的柔情打着漩,显然已经意乱情迷。
这个时候,被分走力量的血族是最脆弱的。
乔楚眸光一凛,运起体内充盈的力量,一巴掌拍开左琉,捡起他放在旁边的银质小刀,狠狠插进了他胸口。
“转化已经完成了,小家伙,你还要拿走我的心头血吗?”
新生儿攻击力强悍,处于虚弱期的左琉打不过她。
乔楚纠结了两秒,扔掉匕首,埋头下去,咬住了男人肌肉贲张的胸口。
“……饿了,我要喝。”
左琉微微垂眸,只看见胸口一颗毛绒绒的脑袋拱来拱去,进食带来的感觉,让他攥紧了女孩的裙摆。
他嗓音低哑带喘,“乖女孩,只喝汤,不吃肉么?”
现在,该他的小血奴主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