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时候,季以朗找了许佳:“许姑娘,你在这里等着,等孤回来的时候接你。”
这几天,许佳温柔小意,本人才情见识在贵女中算是拔尖的。、
一个有意勾搭,一个顺水推舟。
季以朗对许佳很是不错。
“殿下,我想和你一起去。”许佳好不容易有今天的局面,她不能和季以朗分开!
许佳如此,季以朗心中愉悦,温柔道:“孤去的是战场,你一个弱女子不合适。”
“我不怕,我想去看看能为殿下做点什么,”许佳恳求道,“我绝不给殿下添麻烦。”
季以朗想到自己这趟就是去捡军功的,看着许佳楚楚动人的脸,心软了。
“好,不过,你撑不住一定要和孤说。”
许佳羞涩低下头,极轻的应了声“是”。
许明时和许明柯听许佳的,他们认为跟着太子,不会有什么危险。
刚刚出发,就碰到了失魂落魄的许明之。
许明之一见许明时他们就大哭起来:“我没找到许好,呜呜,收养许好的村子没人了,他们说被强盗杀死了,呜呜——”
许明柯一直想,许明之一定可以找到许好,看带回来却是这个消息。
他难受极了。
当时知道许好死的时候,他就很难受,当希望破灭,感觉天塌了。
“老四,你是不是没有找对地方?”许明柯颤抖着声音问。
许佳担忧看着许明之,这个结果是她早就知道的。
为此,她又付了一笔钱,因为办事的人说,他们损失惨重。
“不,我找对地方了,那个村子就是有许好,许好也是死了,”许明之哭得稀里哗啦的,“以后世界上没有许好了,呜呜——”
许明之哭着哭着,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乎许好的。
这几天,他脑子里全是许。
全心全意信赖着他的许好,苦思冥想为他想点子的许好,见到他眼睛开心到会发光的许好,还有最后决绝的许好……
这是他的亲妹妹啊,他之前都做了什么,为什么以前不对许好好一点。
人没了,他要去哪里对许好好。
许明时心里也难受,他一直认为许好死了的,但许明宜那样说,他心里存了一点希望。
如今医书没有找到,那点希望也破灭了。
“别哭了,”许明时呵斥,“看你这样子像什么话,不是早知道许好死了吗?那个村子没了就没了,他们命不好。”
许佳轻轻拍了拍许明之:“四哥,许好和你关系那么好,一定不希望看到你为她伤心。”
许明之哭得更凶了:“佳佳你都知道她和我好,呜呜,可是她死了啊——”
许佳动作一顿,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许家的人对许好不好。
怎么人死了,反而伤心起来呢?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什么。
“三个,殿下那边还需要你,你快去吧。”许佳提醒失了魂了一样的许明柯。
无论几兄弟是什么反应,人死了,总会慢慢忘记。
而活着的人才是他们会在意的人。
许佳面上担忧,实则心里痛快极了。
这种把人掌握人的命运、把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太美妙了。
路上,季以朗收到战报,脸色一下阴云密布。
“他们不是什么都没有吗?人都饿死一批了吧,为什么可以挡住胡人的攻击?”
严宏是季以朗的人,早就和胡人说好了,攻下玉龙关,等他到的时候,胡人假装不敌撤兵。
到时候,军功就是季以朗和严宏的。
他们什么都计算好了,害死了季以安,断了程家军的粮饷,可没想到胡人没有攻下玉龙关。
“回殿下,听说他们城池很坚固,武器很厉害,根本不像吃不饱什么都没有的样子。”属下回道。
“不可能,孤的人一直盯着,根本就粮食和武器进去。”
季以朗说完见手下吞吞吐吐的样子不耐道:“还有什么快说。”
“严将军说,他们大概有粮食——”
“为什么不早说!”季以朗快气死了,有粮食,怎么可能?
属下面如土色,结结巴巴道:“卑职不知,严将军派的探子全部被控制起来了,只传了一点不确定的信息,后来借着借粮的名义去看了,什么也没看出来。”
“废物、废物,去查到底怎么回事!”
季以朗怒气太盛,谁也不敢去,许佳想去的找他,但被许明柯劝阻了。
玉龙关。
田好知道缺武器,和宁学周商量:“学周叔叔,程伯伯想要换武器,可不可以?”
【可以,不过我建议,武器到了主动出击,我们商量了一下程家军面临的局势,主动把胡人打跑,才能解决目前程家军的困境。】
“这些东西可以弄回去吗?”
田世言举着一幅山水画、一副仕女簪花画,还有几件精美的金首饰、瓷器、青铜器等等。
【你等一下。】
田世言举着画,觉得自己这个主播好像有点没用,他十分有危机感。
在想自己要怎么表现,才能保住主播的位置。
现代会议室。
“你们看呢?”宁学周问下面的专家。
“主任,这两幅画是汉代的,极有价值,可以换。”一人激动的声音都在抖。
“这些器具也可以,对我们研究燕朝极有参考价值。”
所有人都认为能换,没人说田好之前的贡献。
他们有私心,田好那孩子懂事,总想回报什么,她的贡献就攒着。
田好没等几分钟,就有了弹幕:【可以换,除了武器,我们还能提供更多的食物和衣物。】
田好一喜,然后喜悦的心情又低落下来。
“可是,这些东西可以传送回去吗?”
【和直播间沟通过了,现在有主播,可以。】
田好看了一眼田世言,做了个手势,示意田世言可以把东西放下来了,“那先把东西弄回去。”
“小妹,我收到一条消息,问我是否同意拿这些东西交换?”田世言突然瞪大眼睛说。
“三哥,同意。”
田好话音刚落,刚才的那堆东西就凭空消失了。
他们一出去,程平山迎上来忐忑问:“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