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把自己抄废吗?”林暮安无奈的看着又钻进牛角尖的人:“你这样,没几天手腕就废了”。
“要抄一百遍呢,我才抄了不到五遍。”江桑宁郁闷的看向林暮安:“都怪你,让我抄那么多做什么?少抄点不行么?”
江大姑娘的脾气说来就来。
“少抄点?”林暮安笑了:“你觉得少抄点,你那二嫂能放过你吗?”
“老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你瞧瞧你,二话不说就上巴掌,现下有力也变得没理了,还被禁足在院子里。”
林暮安摇头叹息:“你说说你这何苦呢?”
“她不要脸!”江桑宁听到闻绒雪就来气,愤愤道:“她本来是要嫁给我大哥的,后来因为看不上我大哥,就勾搭上了我二哥!还是用不光彩的手段,真是丢我们姑娘家的脸!”
林暮安眼睛亮了:“勾搭?怎么个勾搭法?”
难道闻绒雪在婚前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林暮安一手拉着江桑宁的手坐到榻边,一手拿着糕点放到桌上。
挥挥手,让下人出去。
她才一脸好奇的看着江桑宁:“你可以讲讲么?闻绒雪在成婚前干过什么事?”
江桑宁:“......”
对上林暮安一双晶亮的眼睛,江桑宁无语凝噎。
林暮安这么八卦啊!
“我不说。”江桑宁摇头拒绝林暮安分享八卦的邀请,低头吃点心。
“作为交换,我给你讲讲闻绒雪以前的丰功伟绩,怎么样?”
林暮安为了听八卦,可是很有诚心的。
“你认识闻绒雪啊!”江桑宁停下吃点心的动作:“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倒是没什么隐瞒的:“我三岁的时候吧,那时候闻绒雪两岁。”
那时候,他们家已经在边关待了五年了。
“那你们关系好吗?”江桑宁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江桑宁心里坠坠的,若是这俩人关系好,那刚才自己那这话......
林暮安给了江桑宁一个眼神,指了指自己的后背:“你说呢?”
她敢肯定,昨天闻绒雪那最后一下子,绝对是奔着打死她来的。
“况且,即便以前有点交情,也在出嫁那天消耗的一干二净了。”
林暮安声音平淡,像是在描述今天天气很好。
反正作为倾听者,江桑宁听不出来说话人这句话的语气。
有了林暮安这句话,江桑宁放心了些,反正,相对于林暮安,她更看不惯闻绒雪。
更恰当的说,因为他哥成婚这事,她恨不得见到闻绒雪一面骂她一遍。
闻绒雪看不起他大哥,可以早早结了婚约,何必在婚约还没解除,就要和他二哥结亲。
还选在同一天!
“你知道我哥和闻绒雪有婚约吧。”江桑宁一点点解释她看不惯闻绒雪的原因。
林暮安点头。
她当然知道,这事闻绒雪小时候还和她炫耀来着。
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闻绒雪嫁给了江景琛。
那个一看就不好对付的家伙。
江桑宁又道:“我哥名声不好,闻绒雪不想嫁过来后也要受京都人的闲言碎语,她也看不起我哥,所以在还和我哥有婚约的情况下,和我二哥勾搭到一起了。”
林暮安:“?”
还真是这样。
那......江景珩头上现在是不是有个绿油油的东西。
呦!江景珩今天出门带了什么样的冠啊?
林暮安回想着,一脸看戏的表情。
“林暮安!”江桑宁炸了:“你是不是在笑话我哥!”
林暮安收回想法,似笑非笑的看着炸毛的人:“这时候想起来维护你哥啦!你不是一直说他是纨绔,没出息嘛。”
“我哪有!”江桑宁底气不足的回道,想了想:“我又没说错,这些话,外面那些人都再说,父亲母亲也再说,我为什么不能说?”
“外面?”林暮安看着她:“外面是他的什么人,你又是他的什么人?外面那些人只能看到你哥的表面,受人蒙蔽,人云亦云了罢了,你可是他朝夕相处的妹妹,你真的不了解他吗?”
“换句话说,你知道真的纨绔什么样吗?”林暮安倒不是想说教,只是江桑宁在沈氏多面的捧杀下,辨别是非的能力都要没了。
先侯夫人裴氏,她听她娘讲起过。
说是半个京都争着抢着求娶的女儿也不为过。
温柔纯善,明理正直。
那样一个人的儿女,林暮安不相信会歪成这个样子。
“真正的纨绔,是欺男霸女,好逸恶劳,奸杀抢掠无恶不作。”林暮安不等江桑宁回,便自己说了。
“你哥呢,他可做过这些事?”林暮安又反问她。
江桑宁嗫嚅:“没有。”
“你哥哥爱护弟妹,孝顺长辈,虽然文才弱些,但武功一定不弱吧。既然如此,你还要觉得你哥哥是个纨绔吗?”林暮安看着低头沉思的江桑宁:“小姑娘,有些人,有些事,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
“你哥哥只是这些年过得太安逸,没有生活的动力和目标罢了。等到他找到了他的志向,他一定会让你们这些人刮目相看的。”
反正,她见过与外人面前不太一样的江景珩。
“你好好琢磨吧。”
林暮安留下最后一句话,就离开了书房,就给江桑宁思考的时间。
谁知,一出门就撞到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的江景珩。
这就有点尴尬了。
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林暮安匆匆打了声招呼,就去找雪青了。
“雪青,你找个时间,去把这几个铺子的地方告诉我二妹妹,让她帮我探探这些铺子的情况。”
雪青收下林暮安递过来的几张纸,躬身:“大少夫人,奴婢知道了。”
“单嬷嬷呢?近些日子怎么没看见她?”林暮安又问道。
“回,大少夫人,单嬷嬷的小孙女病了,奴婢看着这些日子应该忙的事情不多,就让她先回去照顾小孙女了。没有及时禀报大少夫人,还请大少夫人责罚。”
病了,那看来是近些日子发生的了。
“害,有什么可罚的?”林暮安无所谓的摆摆手:“我这里有这么多人伺候呢,又饿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