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君听闻收敛了神情转眸看着楚离忧,虚弱的狼露出了獠牙,威胁道“楚公子真动他们,我会如你所愿屠你满门。”
楚离忧眼中瞬间泛起了杀意,看着病弱的沈湘聚低声道“也要看你这一世有没有这本事!”
沈湘君伸出手从楚离忧衣袖口掠过,瞬间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出现在了沈湘君的手中!
沈湘君苍白的唇勾起一抹笑意,食指与中指夹着刀刃,刀柄朝着楚离忧轻声道“那就请楚公子拭目以待。”
楚离忧沉着脸看了一眼沈湘君,随即接过匕首,冷笑了一声,随即走开了。
这是沈湘君第一次与楚离忧交锋占了上风,明眸中荡漾出一抹笑意,随即不小心扯到了心口感到一阵痛意笑意瞬间消散!心里暗暗的道,下一次她一定练好身手,别让楚离忧再近身!
鹤白与晋城的官差同时赶到。
鹤白把大夫带到沈湘君身前,低声道“这是爷给你请的大夫。”
沈湘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声道“谢谢你鹤侍卫。你家爷恨不得取我性命,又怎么会让你去给我请大夫,你不必为了让我感激他而说谎。”
鹤白眉头一皱,解释道“真是我家爷让请的。”
沈湘君轻笑了一声,随即对着大夫伸出了手。
晋城的官差把银子递给楚离忧,恭敬的道“这是夫人给沈姑娘炖的汤,说是沈姑娘受惊了,让她压压惊。”
楚离忧收下银票,低声道“汤不用给我,给她就可以了。”
沈湘君眼巴巴的看着楚离忧收下银票,面上闪过一抹着急。
“县太爷夫人担心沈姑娘的身体,特意让小的送一盅汤给沈姑娘压惊。”官差放下汤后转身便要离去。
“我的银票呢?”沈湘君看着官差问道
官差笑着应道“都给楚公子了,沈姑娘可以去寻楚公子要。”
官差说完,便立即上马走了。
沈湘君立即看向楚离忧,楚离忧似没看见沈湘君一般,揣着银票上了马,对着鹤白道“去把二爷背出来,我们要出发了。”
鹤白听闻便立即进了客栈。
大夫把着脉对着沈湘君道“姑娘情绪放平,不可有起伏,要不然误诊就不好了。”
沈湘君也想放平心态,只是她没有银子,等会怎么付诊金?
不出一会,鹤白便背着李伯欢上了马车。
李伯欢路过沈湘君的时候,道“湘君好好看诊,爹在马车上等你。”
还未等沈湘君寻到机会问银子的事,就见着沈母与李伯欢二人上了马车。
楚离忧坐在马背上,面色阴沉的看着沈湘君,低声道“沈姐姐既然这么担心你的爹娘,那就想办法跟上来。三日之内你若是没赶上,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楚离忧话音落下,狂风沙尘突起!沈湘君坐在椅子上看着绝尘而去而去的马车,苍白的面上一片空白!
马车上,沈母急忙道“快停下!湘君还未上来!”
李伯欢移动身子,挑开马车帘子,对着鹤白道“还请往回赶一赶,我女儿还没上来。”
鹤白驾着马车,丝毫没有往回的意思“这是爷下的令,属下不敢违背,还请二爷见谅。”
“那我女儿怎么办?”李伯欢着急的问道。
鹤白眸子微闪,把方才楚离忧回他的话直接转述给李伯欢“爷说二爷与沈姑娘父女情深,所以沈姑娘一定会想办法追上来!再则有沈夫人祈祷的神明保佑着沈姑娘,她一定不会有事。”
李伯欢愣了愣,视线绕过鹤白看向那马背上的白衣少年,心情有些复杂,他哥怎么生出这么个混账玩意!
沈湘君看着大夫,想抽回手臂,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大夫收回把脉的手,把鹤白带过来的药方看了看,随即取出纸笔,又重新写了一副药方,对着沈湘君道“姑娘的病伤在心脉处,要戒急戒躁慢慢养着说不定才能好,要不然这一辈子只能带着这个心病过了。”
沈湘君应了一声,看着大夫有些难以启齿的道“这银两。。。。”能不能欠着?
后面几个字沈湘君终究难以说出口。
大夫把配好的药递给沈湘君,随即应道“方才那位公子给了十两银子,如今还剩下五两,老朽还请姑娘替我把银子递给那位公子。”
沈湘君面上露出了一抹错愕之色,接过银子又看了看手旁的药心绪复杂,低声应道“可以。”
手中有了银子,沈湘君也不慌了心落地了,慢悠悠的喝完县太爷夫人送来的汤后,起身往客栈走去。
老板看见沈湘君有些羞愧的笑着道“姑娘怎么还未走?”
沈湘君看着老板问道“我记得你的马厩里有马,我现在需要一匹,请问怎么卖?”
老板看着沈湘君犹豫了一会,随即道“若是他人要买便是七两银子,若是姑娘买就给五两吧。”
沈湘君看了一眼手中还未捂热的银子,不舍的把它递给的老板,轻声道“外面有一个县太爷夫人送来的盛汤的盅,应该值点银子,可否换老板点干粮和一壶水。”
老板听闻出门看了一眼椅子上放着着的空盅,见是个好货,随即便应了下来。
沈湘君此时精神尚可,牵着马走出了马厩,随即看向小二热,询问道“请问马怎么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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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沈湘君双手握着缰绳,一只手腕间能清晰的看出一个肆字。
一路的颠簸让沈湘君本就病弱的身子就只剩下一口气了。沈湘君不知道落下楚离忧一行人多远,一路上边走边问,终于在楚离忧对李伯欢两人起杀意时赶了上来!
第三天时限的夜晚,楚离忧坐在一个石墩上,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杀意,骨节分明的手指来回擦拭着泛着寒光的白刃。
天亮之前沈湘君若是没有赶到,就别怪他顺手把你爹娘给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