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是一个人一千两。”
“若是嫌贵,你们现在走也来得及!”佟玉凤细腰款摆,满脸风情万种,却透出一股令人敬畏的凛然威仪。
“黑店!”
话音未落,便被领头的冯老六直接制止住了。
“这里是一万两,给我们安排几间上房!”
看冯老六等人出手大方,佟玉凤也没在多说什么,拿上银子便让手下将几人带去二楼房间。
众虎威军聚在屋内。
“冯老大,这条道是通向西北的咽喉之路,我推测宋宇必然在这家客栈中歇息。”
“没错,这附近数十里内唯有这一处客栈。”
冯老六眉峰紧蹙,杀机毕露,“好,你们二人去逐个查探。切记,勿要惊动了他。”
二人自恃聪明,生怕惊扰了目标,离房后竟攀上屋顶悄悄查看。
突然,空中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炸响。
喀嚓一声。
那两个卧龙凤雏高举铁剑,恰好被自天而降的闪电击中,瞬间变得外焦里嫩。
……
闻声而动的大厨刁一刀步出厨门,嘴角不禁泛起欣喜之色,旋即将那两名虎威军拖回了厨房深处。
翌日拂晓。
“冯老大,他们二人一夜未归,莫非遭遇了什么不测?”
“是啊,就算逐户查探,也应当返回了。”
冯老六心中不禁浮起一丝忧虑。
“暂且不必追究他们二人,我们先下楼再说。”
“若宋宇等人真的藏身于这家客栈,必然会在楼下走动。”
话音刚落,虎威军众人便走下了楼。
恰在此时,冯老六瞥见宋宇正在楼下享用着馒头,他登时欣喜若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然而,冯老六的目微微一沉,注意到宋宇身旁坐着的是无双和张宇,顿时神色紧张了起来。
无双和张宇二人可不是等闲之辈,要想从他们手中夺得宋宇的性命,可不简单。
思忖片刻后,冯老六随即换上一副笑脸,朝宋宇的方向信步走去。
“不妙!不妙啊!”
“今日观察公子印堂发黑,恐有祸事发生啊!
不知公子可否伸手赐我一看,以辨吉凶?
言谈之间,冯老六已轻巧地握住了宋宇的手,将其引至一旁。
旁侧的无双与张宇目睹此景,双眉紧锁,手中的宝剑更是握得愈发坚实。
他们正欲紧跟而上,却遭到冯老六身后虎威军的阻拦。双方的阵势早已严阵以待,紧张气氛仿佛只需一丝火星便能引爆。
宋宇以眼神示意无双等人万万不可轻举妄动,自己依旧保持着镇定自若的风度,从容不迫,任凭冯老六审视自己的掌纹。
“宋公子,看你这手相,恐怕今日是难逃一劫啊!”冯老六紧紧扣住宋宇的命门,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此刻也不装了,言语间带着杀气回应道。
宋宇却依旧淡然一笑,反问道:“既然你对手相学如此精通,不知可曾算过你自己今日是吉是凶啊?”
冯老六放声狂笑,“我今日自然是大吉之兆,现在你的命门在我手中,要杀你岂不是轻轻松松?”
“毕竟你这颗人头价值十万两呢!现在你想要求饶也已经晚了!”
宋宇的神色骤然凝重,眉梢微蹙,一股寒意无声蔓延,他旋即冷笑回道:
“哦?真的吗?”
“只怕今日我这颗头颅,你怕是拿不走!”
“一群汪权的走狗,只会狺狺狂吠罢了!”
陡然间,气氛急剧紧张,如剑在弦上,一触即发。
佟玉凤见此情景,立刻一个转身,便从二楼飞跃而下,意图缓和气氛。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这客栈中损坏的物品,可是需要赔偿的。”
佟玉凤正欲继续劝说,然而宋宇已是从怀中取出一千两的银票,直接交到了对方手中。
“这处所有损失之物,我一概赔偿!”
话声未歇,宋宇便不容冯老六有丝毫迟疑的余地,手腕一抖,迅速解开了冯老六的束缚。随即一个敏捷的翻腕小擒拿,干净利落地将冯老六的手腕折断。
旋即力灌指尖,先打梁门穴,震其脾脏伤其胆囊;再打水分穴,阻其通道至其肠鸣;再打气海穴,震动腹壁破气血……
宋宇刻意保留了致命一击,他就是要让冯老六深刻体验一番生不如死的痛苦。
毕竟当年他们在追杀张宇等一众龙鳞军之时,可从未有过心慈手软手下留情。
冯老六浑身经脉禁断,全身如同蚂蚁在吞噬,满眼恐惧的看向宋宇。
此刻,其他几个虎威军也在瞬息之间被无双与张宇联手制服。
“你……你竟然精通武术?”虎威军们当场愣住,惊讶不已。
“我是个讲理之人,但若阁下不讲道理,在下也会些拳脚。”
随即,一脚重重踏在冯老六的头顶,“你算得不准啊,我看今日你是大凶之兆才对。”
“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想杀我?他还没这个能耐!”
言毕,宋宇便与无双、张宇一同步出客栈,继续向西北方向前行。
佟玉凤早已在原地呆立,直到宋宇等人离去,她才匆忙追出。
望着宋宇渐行渐远的身影,佟玉凤眼中流露出交织复杂的情感……
“公子,刚才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何不直接杀了那群虎威军?”张宇心怀怨气,不禁脱口而出。
“我一文人,打打杀杀有失风度。”
“即便将他们斩尽杀绝,汪权难道便会就此罢休?毕竟他们也只是听命办事的奴才罢了。杀之与不杀,又有何区别?”
宋宇淡然一笑,回应道:“前途漫漫,你没发现我们还未到有间客栈之时,就已然有一群江湖人士惦记上我们了嘛?”
“此前客栈中那些江湖人物,无一不是汪权的眼线。”
“现距京都不过百余里,汪权的手爪已是无所不在,看来这西北之行,愈发艰难矣!”
马蹄声声大漠孤烟,三日各是思绪万千,一路无话。
连续三日,夜以继日地赶路,终于抵达了河图县。
此地,恰是靠近西北犁疆地区的最近县域。
“公子,前方再行一日,便可到达此次旱情最严重的犁疆地区。今晚我们便在此地歇息整顿吧!”张宇建言。
宋宇亦表示同意,“就在这里稍作休整,顺便购置一些物资,准备送往犁疆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