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宋宇的伙伴又一次不安分地跃动起来。
见到宋宇的眼神如饥似渴地在自己胸膛上流连,江诺颜顿时面色泛起红晕,她伸手欲教训眼前这个轻薄的男子。
那香藕般嫩白的玉臂方一伸出,便被宋宇有力地一把握紧。
在那样暧昧的氛围中,宋宇的脖颈渐渐倾斜,那柔软的唇瓣缓缓向江诺颜的唇尖贴近……
宋宇的手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顺着她的小腹向前延伸,就这样隔着薄纱缓缓向上探去……
江诺颜一时之间陷入了迷离,竟然忘记挣扎,直至感受到宋宇的热烈,身体轻轻颤动,方才从迷茫中惊觉。
巴掌一声轻响,随即宋宇的面颊上轻轻挨了一掌。
江诺颜手法敏捷地将宋宇推开,捡起地上的衣裳,满脸羞涩地疾步返回。
宋宇当场一呆,随即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冲动,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面颊,嘴角随即浮起一抹自豪的微笑。
整理完毕行之后,即刻动身前往坤灵宫。
然而,宋宇不幸再次迷失方向,他在后花园中兜兜转转长达一个时辰,湿透的衣服上的水分早已蒸发殆尽,方才缓缓摸索至坤灵宫的具体位置。
江诺颜已然更衣完毕,在内室等候。
心潮起伏不定,对宋宇先前的轻佻行为既感到愉悦又满腔愤怒,盘算着宋宇一到便给他一些惩戒以示教训。
原以为只需稍候片刻,便可再见宋宇,却不料一等就是整整一个时辰,宋宇仍未现身。
江诺颜心中抱怨,难不成宋宇是逃走了不成?
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方才被宋宇挑起的那股情绪,此刻更是找不到任何出口来宣泄。
当下回想着刚才溪水中的场景,眼神不由的迷离了起来,抚轻抚自己的肢体,低沉的旋律轻轻响起,意识朦胧中,渐入梦乡。
宋宇抹去额头滑落的汗珠,终于抵达了江诺颜的居所。
这短短一个时辰的寻找,却让他全身的衣衫几近被自身蒸腾的热气烘干。
与此同时,宋宇只感到脑袋昏沉欲睡,心中不禁忧虑:怕是已经不幸着了凉了。
“咚咚咚——”
他紧皱着眉头,面色苍白如纸,一手艰难地搭在门上,勉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尽管他用力敲门,但屋内依旧寂静无声。
轻轻一推,门扉应声而开。
宋宇的脑海像是笼罩在一团浓雾之中,沉重异常,他未及深思,便径自推门而入。
此刻的宋宇虽然神志朦胧,但依旧能够隐约分辨出周遭的景象。
只见床上横卧着一道柔滑似蛇的曲线。
丝绸床单揉作一团,混乱中透出一丝奢华的凌乱,一条身形适中、线条优美的轮廓隐约可见。
扭动之间仿佛绚烂的鲢鱼在水面轻盈地摆动身躯。
有犹如,极力施展魅力吸引着握住长竿的渔夫前来征服。
宋宇感到浑身无力,此刻哪有心思挥动手中的长竿去诱捕眼前的鲶鱼。
他身体一颤,无力地跪倒在地,低声说道:“微臣拜见娘娘……”
这声“娘娘”猛地将江诺颜从梦境中惊醒,她瞬间看到身旁散乱的床单,脸颊不由得泛起一抹羞红,匆忙披上一件轻盈的风衣,目光冷冷地扫向宋宇。
江诺颜的芳心此刻既洋溢着少女的羞涩,又掺杂了丝丝的责备之意。
她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情怀,重拾那副冷漠的姿态,语气冷淡中透露着不满,“我之前不是吩咐过你,外出后要尽快归返吗?怎地拖延了这许久……”
宋宇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沉浸在浓重的睡意中,他竭力挣扎着保持清醒,声音低沉而微弱,“实在是由于要从鞑靼八怪的掌控中救人性命,因而耗费了过多的时间……”
“鞑靼八怪?”
江诺颜蓦地愣住,一时间竟未能理解宋宇话语中的含义,正欲细问,却见宋宇身形一晃,径自栽倒在地。
“宋宇,宋宇,究竟发生了何事?”
方才还摆出一副高冷模样,嗔怪的江诺颜,此刻心中一紧,也顾不得衣衫是否齐整,急忙跑下床榻,疾步赶至宋宇身旁。
宋宇的意识逐渐变得朦胧,透过半开半合的眼帘,他只隐约看到一只粉嫩多汁的河蚌在面前摇曳着身躯,散发着阵阵香气……
江诺颜轻触宋宇的额头,心中不禁一沉,感受到他额头的热度惊人,显然是感染了风寒的迹象。
当下也不再责怪,急忙将宋宇身上的半湿衣物除去,取来干净的帕子替宋宇擦拭。
江诺颜的纤纤玉手轻触着宋宇那坚毅有力的腹肌,她的眼眸瞬间睁得浑圆,粉唇轻启,一抹晶亮的涎水沿着唇角悄悄流淌。
江诺颜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沿着宋宇强健的腹肌轻轻下滑,那里两条优美的人鱼线分明,自腹肌的侧面流畅延伸,最终在中央的深邃处交汇……
啊!
随着江诺颜目光游移,她的脸庞瞬间泛起一抹桃红,惊慌地倒退了一步。
……
江诺颜曾从御医处悉心求得,治疗风寒之症,现在刚好用得上。
需令患者出一身透汗,将体内潜藏的寒气逐出,方能彻底痊愈。
因此,江诺颜尽管力气不济,还是勉力将宋宇移至床榻之上,随后用被子严严实实地将他围裹起来……
然而,良久之后,江诺颜伸手试探,被子依旧冷若冰霜,没有一丝暖意。
“这该如何是好?”江诺颜心中焦虑不安,“现在宋宇的身体是冷的,即便被被子包裹,也难以自行生热。当前之计,唯有让宋宇的体温回暖……”
在这样的思索中,江诺颜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以自己的体温温暖宋宇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