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此时弘昼当着玉钏儿的面,这么轻薄地摸了她的脸蛋,她心里头就更觉得羞涩了,毕竟旁边还有个同样在服侍的玉钏儿呢,在别人面前被主子这样亲近,她就感觉有点异样的局促和惶恐了,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脖子根,心里头也 “扑通扑通” 地跳个不停,可又不敢躲开,只能装作没看见、没感觉到似的,依旧硬着头皮给弘昼抹身子。
小月和玉钏儿听到弘昼的那番吩咐后,虽仍羞涩,但也不敢再有迟疑,各自深吸一口气,暗暗定了定神,便继续小心地伺候起来。
玉钏儿先是微微欠身,伸出纤细的手臂,轻轻握住木勺的把柄,小心翼翼地舀起一木勺那温热的香汤。她微微歪着头,目光专注地看着勺中的香汤,心里想着,这香汤可是自己和下人们精心准备的,里面的花瓣都是挑了又挑,就盼着能让主子洗得舒坦,满意自己的伺候呢。只见这香汤呈现出一种如梦如幻的色泽,恰似被夕阳余晖晕染过的琥珀,澄澈而又透着淡淡的暖光。水中漂浮着的花瓣可谓是五彩斑斓,艳红的玫瑰花瓣舒展着柔美的姿态,仿佛在水中继续绽放着它们的娇艳;素白的茉莉花瓣则如同点点繁星,散发着清幽雅致的气息;还有几瓣淡粉色不知名的小花,小巧玲珑,点缀其间,恰似娇羞的少女,为这香汤增添了一抹别样的韵味。
随后,玉钏儿轻抿着嘴唇,缓缓地将木勺移至弘昼肩头上方,微微倾斜木勺,那带着花瓣的水便如一条彩色的丝带般,缓缓从弘昼的肩头流下。花瓣们像是一群灵动的精灵,顺着水流的轨迹,或轻盈地滑落,有的沿着弘昼的肌肤一路向下,留下一道淡淡的花痕;或打着旋儿嬉戏,在弘昼的肩头调皮地转了几个圈儿,才恋恋不舍地继续向下。玉钏儿的眼睛紧紧盯着水流,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缓慢,生怕水流急了让主子不舒服,她轻声说道:“主子,这水温可还合适?奴儿再给您冲冲背吧。这香汤里加了好几味花草,婢子听说是精心调配的呢,既能舒缓身心,又可滋养肌肤,主子您好好泡泡,定能解了这一路的疲乏。” 说着,她又舀起几勺水,手臂轻抬轻落,动作连贯又舒缓,继续往弘昼的背上浇着水,每一勺水落下的位置都尽量均匀,让那香汤能充分地润泽弘昼的后背。弘昼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应了句:“嗯,正合适,你这丫头做事越发细致了,这味儿闻着确实舒坦。” 玉钏儿听了,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又暗自高兴起来,想着自己这番心思没白费,只要主子满意就好。
小月则站在一旁,微微弯腰,拿起那沾了苜蓿汁的香巾,用双手轻轻捏着香巾的两角,让香巾平整地展开。她轻挪脚步,靠近弘昼,随后缓缓蹲下身子,将香巾轻柔地搭在弘昼的手臂上,开始沿着手臂的纹理擦拭起来。她的动作轻盈又细致,像是对待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一边擦,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自己可得好好伺候着,虽说平日里也常做这些事儿,可每次在主子身边,还是怕有什么闪失,惹得主子不高兴了。她说道:“主子,您瞧这花瓣与香汤相融得多妙,这苜蓿汁呢,又能将它们的益处更好地留在主子的肌肤上,让这香汤的滋养功效发挥到极致呢。” 她擦拭时,手指微微弯曲,带动着香巾在弘昼的手臂上轻轻摩挲,每一次擦拭,都让那些附着在手臂上的花瓣轻轻翻滚,花瓣里的汁水也随之渗出,与香汤、苜蓿汁交融在一起,在手臂上留下一道道带着斑斓色彩与多重香气的润泽痕迹。那香巾每经过一处,便好似在编织一幅色彩绚丽又香气袭人的画卷,弘昼笑了笑,打趣道:“就你懂得多,那可得好好擦擦咯,这感觉倒还挺有意思。” 小月听了,脸上微微一红,嘴角却也不自觉地翘起,心里挺开心,想着主子愿意和自己打趣,说明对自己的伺候还算认可呢,可得更用心些才是,手上的动作也愈发轻柔而有节奏了。
玉钏儿听了,也跟着笑起来,接着她把木勺轻轻放在一旁,双手交叠,轻轻按揉了几下,活动了下手指,便再次伸出手,握住木勺,又舀了几勺水浇在弘昼的后背上。随着水的落下,那些原本在水面漂浮的花瓣像是接到了命令一般,纷纷朝着弘昼的后背涌去,瞬间,他的后背就像是被铺上了一层缤纷的花毯。玉钏儿看着这场景,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心里满是欢喜,觉得这画面真美,希望主子能尽情享受此刻呢。玫瑰花瓣的艳丽、茉莉花瓣的素雅以及那些粉色小花的娇俏,交织在一起,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微光,美得如梦似幻。而后背的肌肤在花瓣的簇拥下,微微起伏,花瓣与花瓣之间相互挤压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使得更多的花香被释放出来,那香气愈发浓烈醇厚,仿佛要将整个暖房都填满似的,每一口呼吸都能让人沉醉在这迷人的芬芳之中。
玉钏儿把木勺递给小月,双手递过去的时候,还微微欠了欠身,说道:“姊姊,你也给主子冲冲背,我来给主子搓搓肩呢。” 小月赶忙伸出双手,恭敬地接过木勺,轻声应道:“好的,妹妹。” 随后,她站起身来,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调整好位置,便再次蹲下身子,将木勺倾斜,让水流顺着弘昼的脊背缓缓淌下,花瓣们也随之缓缓滑落,有的顺着水流掉到了浴桶里,溅起小小的水花,水花飞溅的瞬间,晶莹剔透,裹挟着那迷人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小月的目光随着水流移动,手上控制着水流的大小和速度,心里想着,这伺候主子洗澡虽说有些难为情,可也是自己的本分,只要主子能舒坦,那也值了。而浴桶里原本平静的香汤,因为花瓣的搅动,像是被唤醒了一般,打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花瓣在涟漪中上下浮动,与香汤更加紧密地融合在一起,仿佛它们本就是一体的,共同营造出这满是芬芳与诗意的氛围。
玉钏儿伸出小手,先是轻轻在弘昼的双肩处按了按,感受了一下主子肩部的肌肉状态,随后开始缓缓揉搓起来。她的手指灵活地在弘昼的肩上转动,时而用指腹轻轻按压,时而用掌心稍稍摩挲,嘴里说道:“主子平日里操心诸多事务,这肩上的担子重,可得好好松松筋骨呢。” 她一边揉搓,一边在心里心疼主子,想着主子要管那么多事儿,肯定累坏了,自己能做的就是尽力伺候好,让主子放松放松。她揉搓的动作很是轻柔,每一下都让那些贴在肩上的花瓣轻轻颤动,花瓣里蕴含的香气也随着揉搓的动作,一缕缕地散发出来,混合着周围香汤蒸腾而起的水汽,萦绕在弘昼的身边。在这揉搓的过程中,花瓣被挤压得越发贴合肌肤,它们的颜色似乎也渐渐晕染开来,在弘昼的肩上留下了一片片淡淡的花痕,仿佛是这香汤与花瓣共同为他绘制的独特印记,见证着此刻这惬意又温馨的伺候时光。
小月见状,把木勺放好,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架子边,将沾了苜蓿汁的香巾重新在水里漂洗了一下,拧干后,又走回弘昼身边,再次蹲下身子,用香巾帮着玉钏儿一起给弘昼揉搓肩膀。她的动作很是小心,与玉钏儿配合默契,两人的手一左一右,在弘昼的肩上有节奏地揉搓着,小月说道:“只要主子觉着舒坦就好,奴婢们能伺候主子那是福分呢。” 两人的动作让花瓣与香汤的融合更加充分,那些原本还完整的花瓣,有的被揉搓得破碎开来,丝丝缕缕的花瓣纤维混入香汤之中,使得香汤的颜色变得更加浓郁,香气也越发深沉持久,仿佛这香汤的生命力在花瓣的融入下被进一步激发了出来,尽情地散发着它的魅力,弥漫在暖房的每一个角落。小月心里默默想着,自己和玉钏儿一起伺候,可得配合好,可不能出什么差错,让主子不满意,手上的动作越发专注认真起来。
过了会儿,玉钏儿停下揉搓肩膀的动作,轻轻拍了拍弘昼的后背,说道:“主子,奴儿给您擦擦腿吧,走了这么远的路,腿怕是也乏了。” 说着,她缓缓站起身来,理了理裙摆,然后轻轻蹲下身去,将香巾在水里浸湿后,仔细地擦拭起弘昼的双腿来。她先是把香巾整个覆盖在弘昼的大腿上,然后双手握住香巾的两端,慢慢地来回拉动,动作轻柔又细致,每一次擦拭,都像是在与那些依附在腿上的花瓣进行一场温柔的对话。她心里想着,主子的腿走了那么多路,肯定很酸很累,自己得擦得仔细些,把那疲乏都给擦走才好呢。
有的花瓣顺着玉钏儿擦拭的方向滑落,在腿上留下一道带着花香的湿痕;有的则被香巾轻轻带起,又重新落入香汤之中,溅起星星点点的香液,那香液里饱含着花瓣的精华,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又融入了香汤里,让香汤的香气更加层次丰富。玉钏儿边擦边时不时抬头看看弘昼的表情,眼睛里透着关切,手上的动作也会根据弘昼的反应适时调整,她问道:“主子,奴儿手劲儿可还使得?没弄疼您吧?” 弘昼笑着回道:“使着正好,你这丫头,越发会伺候人了。” 玉钏儿听了,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满是喜悦,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觉得自己的辛苦没白费,主子认可自己,那可比什么都重要呢。
小月在一旁看着,也想帮忙,便微微向前迈了一步,说道:“妹妹,我来帮你换水巾吧,这用了一会儿,怕不干净了呢。” 玉钏儿听了,停下手中的动作,感激地看了小月一眼,应了一声,把手里有些脏了的香巾递给小月。小月赶忙伸手接过,转身快步走到一旁的架子边,将脏香巾放在一边,从干净的巾帕里挑出一条,又走到水桶旁,把香巾浸到水里,轻轻揉搓了几下,让香巾充分浸湿后,再拿出来,用力拧了拧,确保不会滴水,这才浸了苜蓿汁,转身走回玉钏儿身边,递回给她,说道:“妹妹,给你,这下干净了。”
玉钏儿接过干净的香巾,笑着道了声谢,便继续擦拭着弘昼的小腿。她一手托着弘昼的小腿,一手拿着香巾,动作轻柔地从膝盖处往下擦拭,每一下擦拭都让那香汤的香气在空气中轻轻荡漾开来,仿佛给这暖房编织了一层看不见的香雾纱幔。那些残留的花瓣碎屑随着香巾的移动,在小腿的肌肤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像是细碎的宝石镶嵌其上,又似大自然洒下的独特装饰,让这伺候的场景多了几分别样的雅致与浪漫。她时不时抬头看看弘昼的表情,生怕哪里没做好,心里一直紧绷着一根弦呢。
这时候,弘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两个丫头,说道:“对了,你们俩在这王府里,平日里除了伺候我,可有什么别的趣事?”
小月听了,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歪着头想了想,心里想着可不能说那些太琐碎无聊的事儿,得挑些主子可能感兴趣的讲讲,随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回答道:“主子,奴婢们平日里就是跟着福晋学着打理府里的事务,偶尔空闲了,也就聚在一起做做女红,上次,婢子跟着福晋学绣了个香囊,绣着绣着,针法却乱了,绣出的花样歪歪扭扭的,可好笑了呢,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趣事了,只盼着主子能常回府里,这府里,有主子在才热闹些。” 说着,她手上又拿起一旁的梳子,准备给弘昼梳理头发。
玉钏儿也附和着说:“是,主子,您不在的时候,这王府里都冷清多了,大家都盼着您回来呢。” 玉钏儿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弘昼的腿,示意擦拭好了,然后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裳,脸上满是真诚的期待,心里是真这么觉得的,主子不在,这王府里好像都没了生气,现在主子回来了,大家心里都踏实多了呢。
弘昼听了,哈哈一笑,笑声在暖房里回荡,他微微坐直了身子,说道:“就你们会哄我开心,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往后,我也尽量多在府里待着。” 弘昼心里其实也挺享受这种被下人惦记、盼着回来的感觉,觉得挺暖心的,脸上带着笑意,眼神里也透着几分愉悦。
玉钏儿擦完了腿,站起身来,走到浴桶边,微微弯腰,看着浴桶里的水,伸出手指探了探水温,感觉有些凉了,便说道:“主子,这水有些凉了,奴儿去添些热的来吧,可不能让主子着凉了。” 说着,她转身快步走向一旁的水桶,先是拿起旁边的小水勺,轻轻舀起热水,然后手臂缓慢而平稳地移动,将热水缓缓地往浴桶里添着。那热水倒入浴桶时,发出 “滋滋” 的声响,热气升腾而起,裹挟着香汤原本的香气,又混合着新添热水所带有的一种淡淡的水汽味道,让整个暖房里的香气变得更加层次丰富了。玉钏儿边添边用手轻轻搅和着浴桶里的水,手指在水里灵活地划动,感受着水温的变化,心里想着,这水温可得调合适了,万一烫着或者凉着主子,那可就糟了,她说道:“主子,您再试试水温,看够不够热。”
弘昼伸手探了探水温,在水里划动了几下手掌,感受了一番后,说道:“可以了,正好。”
小月这时拿起梳子,先是用手轻轻拂过梳子的齿,检查有没有倒刺之类的,确认无误后,走到弘昼身后,微微弯腰,轻声说道:“主子,趁着这会儿,奴婢给您梳梳头发吧,可别待会儿打结了不好梳理呢。” 弘昼微微向前倾了倾身子,方便小月梳理,小月便轻柔地从弘昼的发根开始,慢慢地往下梳着。她左手轻轻握住一绺头发,右手拿着梳子,从发根处缓缓向下滑动,动作轻盈又连贯,嘴里念叨着:“主子的头发又黑又密,可真是好呢。” 每梳一下,那些原本附着在发丝间的细碎花瓣便轻轻飘落,像是下了一场小小的花雨,有的花瓣落在小月的肩头,有的飘落在浴桶里,而发丝也沾染了香汤与花瓣的气息,随着梳子的滑动,隐隐散发着那股迷人的味道,仿佛这头发也成了这香汤与花瓣共同打造的艺术品,散发着别样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