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太女大婚的日子。
太女府张灯结彩。为了迎接新到的太女正夫,到处在贴红纸,贴窗帘,而且每个人身上都穿上了喜庆的红色。为了迎接这位新的主人进入府邸。甚至还把泰女正夫的院子都给提前肃清好了。该贴窗花的贴窗花,该撒喜糖的撒喜糖,总之一派热闹景象。
而这一次最受关注的并不是太女正夫,是之前一直都非常受宠,并且直到现在也依旧非常受宠的姜云霆。
作为侧君,他和后院里的其他男子一样,得给新晋府邸的太女正夫行礼。
但也不是现在,而是得等太女正夫洞房花烛夜后,第二天早上进宫敬完茶以后。
好多人都在观察着姜云霆的反应,想知道他之前一直都在府邸说一不二,如今上面终于又出现了一个比他还大的主子,他会不会因此感觉心里不平衡?
这些人都想错了。
姜云霆还真就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因为本来他也没想过说要单靠太女的宠爱活下去,更没考虑过以后在太女府后院独霸一方,他非常懂得拿捏分寸。在这个太女正夫大婚的日子里,她非常消停,也非常低调,甚至还帮忙张罗着很多事。
蒋德路作为他的贴身太监,也被指使的团团转。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主仆二人得了不少赏赐和银钱,两个人张罗来张罗去,等回到院里就这么一清点,竟然白白做了两千两的银子。
虽然全都是碎银子和银票,但是这些并不防事儿。
“桌子。太你要是能够多成几次婚就好了,你瞧瞧太女成婚一次咱们就白白得了两千两银子,就这还没算其他的那些不匹之类的赏赐呢,要是每个月一次的话。咱们就赚翻了。”蒋德路捧着白花花的银子,一边说一边欣喜的收到箱子里,准备留着改天到外边的钱庄换成银票。
这换银票也是有讲究的,一定得去官方的钱庄,不然的话,价值相差比较大,换起来容易吃亏。
直接的碎银子,就算是能花出去也是很少有地方要的,而且随身携带也不方便,以后他们跑路总不能带着一大堆的银子和箱子吧。
“想什么美事儿呢,搞不好这大婚这辈子就这一次,当然要是有两次其实也挺好的。这个银子你想着点,全都换成银票,换五张大额的,然后剩下的全都换成小额的,最后别忘记再留一些铜钱出来,全都放在咱们之前,说好要去买的那个庄子上。”姜云霆朝蒋德路千叮咛万嘱咐,虽然表面上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嘱咐了好几遍,但实际上他是放心的。
因为蒋德路赚钱方面,攒钱方面以及各种各样的小脑筋上面全都是非常厉害的,甚至第六感非常敏锐,非常强烈。
很多时候很多事儿他自己懒得拿主意,就干脆让他去办,而且大部分都能办的非常妥帖,非常好。
蒋德路一想到这是他以后和主子的跑路前就兴奋的不得了,喜滋滋的趁着现在成婚,这几天府邸比较乱,偷偷摸摸溜出去了,等回来的时候身上那一箱银子已经换成了银票,大大小小都有。
还有一吊铜钱。
姜云霆把所有的钱都分成两份,装在两个包袱里边,然后分开放。
这样一来,以后真有什么万一的情况发生也很好应付。
蒋德路在收拾行囊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姜云霆的脸色:“小主,您是真的开心吗?虽然咱们不是现在走,但是。不管怎么样,要是以后真要做这个决定的话,也还是得慎重。”
“毕竟一旦私自离开太女府,这罪名可就大了,咱们以后也就回不来了。”
“你在说什么东西啊?当然不是现在走啊,这个是留着万不得已的时候再走的,现在暂时先混着呗。”姜云霆头也不抬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新来的太女正夫,看上去性格也还算挺不错的,长着一张非常温柔的脸,虽然肯定会看我不顺眼,唉,但是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太女一直让我留在她这边的主院住。”
苍天可见,他真的是一个非常安分的人。刚听说太女正夫过来的时候,他就马上收拾好自己的行李,打包回自己的小院去了。
毕竟。大家都清楚,任谁看到自己心爱的人身旁睡着一个碍眼的都会觉得不爽。
可是月姝瑶不啊。
姜云霆也不知道她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明明都忙着跟新娶来的正夫洞房花烛呢,却还要他住在她的主院里,吃香喝辣睡着高床软枕。
也不知道,等明天去奉茶的时候,那位新来的正夫看到他得多不爽。
姜云霆虽然看上去很担心,实际上是已经处于摆烂的状态,他能怎么办呢?太女不让他回院子,他总不能强行回去吧?
比起得罪月姝瑶,他宁可得知还没见过面的太女正夫,毕竟对方手中也没有太大实权,对他的惩罚最多也不过是打板子而已。
就这也要经过太女同意,所以,蒋德路之前有句话说的没错,在这府邸得罪谁都不可以得罪月姝瑶。
姜云霆想到这又心安理得的缩在被窝上,边吃零食边看话本了。
而与此同时。结束了闹洞房以后,月姝瑶拉着上官煜坐下并没有。更衣梳洗,而是嘱咐他好好休息,便准备离开。
月姝瑶觉得自己也是挺奇怪的,在这之前,明明对上官煜日盼夜盼,这次见到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忽然感觉没那么新鲜了,反倒一直担心住在自己院里的姜云霆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委屈?会不会吃醋?
上官煜一把拉住月姝瑶:“殿下,今天晚上不留下来吗?今天可是你和我的洞房花烛。”
他说话的声音微微颤抖。
“你也累了一天了,不急,在这一时。洞房的事儿,咱们改日再说,你先休息。”月姝瑶扶着上官煜坐回到卧榻上,还给他倒了一杯热茶,让他喝热茶暖暖身子,如果饿了就叫人去小厨房弄点东西吃,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上官煜朝门口看了一眼,眼泪不断滴落。
太监压低声音:“主子,奴才刚刚看见太女往主院的方向走了。”
上官煜:“……”
他衣袖下的手缓缓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