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恭喜你!”
“叫我什么雨水,该叫大爷才是,恭喜大爷了。”
一些人跑来祝贺,何雨水笑着回道:“你们叫我雨水就好,不必称呼我为大爷,各位都年长于我,实在不敢当。”
听了何雨水的话,大家觉得颇有道理,便顺坡下驴。
等到院子里的人差不多散去后,傻柱走了过来,拎起地上的电风扇,笑道:“走吧,先回我家,跟我聊聊你是怎么在大会上领奖的。”
“哥哥,你怎么也这么八卦呢?”何雨水感到有点无奈。
傻柱嘿嘿一笑,“废话,你是我妹妹嘛,你的荣耀自然是我的荣耀;你站上领奖台的时候,就像是我也站在上面似的。
再说,我要是在轧钢厂被问到这事却一无所知,那多没面子呀!”
何雨水无可奈何地与傻柱进了屋内。
一番交谈后,傻柱详细地询问了一天的每一个细节,紧接着又开始拆装起电风扇,不久之后,那小小的风扇已开始呼呼地旋转着。
“真舒服,这个电风扇真棒!”
看着转动中的风扇,傻柱有些羡慕,在这样的炎热季节,每个人都会想要这么一台风扇的吧。
想到这,何雨水猛然记起了昨天只想给自己和娄晓娥各置备了一块竹凉席,忘掉给哥哥也带上了。
不过考虑到与哥哥之间的僵局,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
这时,她取出了昨日带来的另一张竹凉席交给他:“虽然这台风扇是用来给海民准备的,但这份竹席给你留着用吧。”
真是出乎意料啊,得到这样的惊喜,傻柱高兴地收下了。
没有电风扇,有竹席也挺好,他不嫌弃。
不过何雨水忽然想起什么,对他说道:
“这竹席是我给你的,要是三天之内跑到别人床上去了,你以后就别想我再给你买东西。”
“那你就彻底别想我再搭理你了。”
行行行!
傻柱苦笑不已,连声答应,他知道何雨水指的是秦淮茹。
不过秦淮茹已经回老家了,不知道她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一想到秦淮茹,傻柱也想起了昨天的事。
“哦,对了,雨水,你说让我帮忙的事我已经办妥了!”
“三个月的临时工作,每月十块钱的工资。”
让你办的事?
何雨水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是在说临时工的事。
哎哟,这一天里。
先进个人的奖状,
又加上成了院里的老大爷,
这些琐事弄得她有些晕头转向,差点忘了自家大哥的相亲事情。
不过听傻柱这么一说已经安排好了,她顿时眼睛一亮。
傻柱却在那里诉苦。
“雨水,我为了帮你这个忙可是花费不少啊。
不仅花了钱还花了不少精力,那个食堂主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硬是和他喝到了晚上八点才搞定这事。”
“真是太折腾了!”
……
何雨水看了看表,打算去找相片中的小秦淮茹刘慧珍。
明天她就要回去上班了。
如果拖延下去又要三四天的时间。
“哥,我要出去办点事儿,你先帮我照看着海民吧。”
何雨水边吩咐着,边拿着剩下的竹席,准备去后院看一下娄晓娥。
之前在人群里没见到她,她担心好姐妹可能生病了。
照顾小孩?
正好他也闲着,傻柱答应了下来。
何雨水到了后院,一敲门才发现娄晓娥已经回了老家,于是就把竹席给了许大茂,反正他们俩也是一张床上的伴侣。
许大茂看着何雨水。
眼里满是疑惑,怎么看这个何雨水都和平常一样!怎么会成了先进个人和大学生,还成了一家之主呢?
真是奇怪。
何雨水离开了四合院,骑着王婆告诉她的地址,前往铃铛胡同。
不一会儿便到了铃铛胡同。
这与南锣鼓巷这样的王府区不一样,铃铛胡同又破又窄,坑坑洼洼的路会让人晕头转向。
何雨水推着自行车行走。
这个胡同只有三四十户人家,她很快找到了刘慧珍的家。
刚进院门,
就看到一位妇女,衣服虽然陈旧但是十分整洁,蹲在那里吃力地砍柴。
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时传来,不一会儿就劈开了几根木棍。
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
在阳光的照射下,女人白皙的胳膊闪耀着光泽。
从侧面望去,何雨水立即认出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小秦淮茹刘慧珍。
仿佛感觉到有陌生人来了,刘慧珍下意识地抬头望了望,看到是何雨水,忙问道:“姑娘,你是找谁吗?”
非常有礼貌。
眼神也很温和。
自己哥哥那个粗枝大条的人,能配得上吗?何雨水不由自主地心里打了个问号,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啐了一声,毕竟是自己的哥哥。
更何况,自己哥哥有固定工作,只是年纪稍大些。
把这些杂念抛到一边,何雨水把车停在一旁,自我介绍道:
“我是何雨水,王大妈应该提过我吧?”
刘慧珍顿时感到有点拘束。
随后请何雨水进了屋。
一进屋,何雨水才注意到刘慧珍的家,外边看着旧,里边更是简陋,几乎一贫如洗,只有个土炕,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
真是穷啊。
难怪她一直没有再婚。
何雨水在炕上看到了一个沉睡的小女孩,估计就是刘慧珍的女儿。
不过,王阿婆提到刘慧珍有父母,怎么没看到?
刘慧珍端上来一杯白开水。
何雨水毫不在意。
她问道:“那就是你女儿?叫什么名字?”
刘慧珍连忙回答:“她叫刘朵朵。”
点了点头,何雨水接着问:“刘姐,你父母呢?为什么不在家?”
刘慧珍犹豫了一下,老实地说道:
“他们每天都出去捡废品,给家里挣点生活费。”
哎!
何雨水无言以对,对这家子的情况已经有大致了解了:贫穷的家庭,但一家人都很朴实,年迈的父母为了帮衬仍在辛苦劳动。
想到贾张氏和秦淮茹,何雨水内心五味杂陈。
她直截了当地说:“刘姐,我来跟你说说我哥的情况。
我哥叫何雨柱,今年二十六岁,在轧钢厂当厨师,一个月的工资是三十七块五。”
“他的脾气有点急躁,但心地非常好。”
“虽然年纪大,但他从未结婚也没谈过恋爱。”
“唯一的缺点是长相稍显成熟,你能接受吗?”
说罢,何雨水后悔地拍了下脑袋,出门太匆忙了,忘带了哥哥的照片。
刘慧珍则急忙说道:
“不嫌弃不嫌弃,我前任丈夫也显得老成。
更何况我们家这种情况,只要有真心愿意照顾我和女儿,并支持我父母的生活,其他的我就没有意见了。”
看看这态度。
再想想秦淮茹的贪得无厌。
何雨水不由得觉得恶心,接着说:
“刘姐,我今天是来找你跟我哥相看的。”
“但这件事他并不知情,所以我让他到食堂后厨找了份零工,洗菜、揉面,一个月工资十块钱,干三个月。”
“如果你同意,明早你可以到轧钢厂的食堂找他,他有个外号叫‘傻柱’,提到这个名字大家都知道他是谁。”
“去了后你就踏踏实实地工作。”
“你们互相考察一番,如果彼此合意那就啥也不必说,若没成,那你也当做了三个月的临时工,你觉得这样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