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天花板……我又死了?”
“又死了?”
水镜缓缓睁开了眼睛,脑袋懵懵的,看着不明所以的天花板,嘴里还说着不着边际的胡话,但是在他的身边,一声有些冷漠的女声,将水镜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水镜吃力地微微转头看去,修多罗千手丸坐在的他的旁边,一脸疑惑地看着水镜,但她似乎并没有想要弄清楚水镜的话都是什么意思,也都当做是他发癫的混账话假装没有听到。
“这样啊,我还活着啊,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美好?你可是差点就死了。”
修多罗千手丸没好气地说道,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水镜这个人充满了好奇,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算了,还给你。”
修多罗千手丸不想在这种话题上纠缠下去了,从身后拿出了那把他在扔出去的斩魄刀放在了水镜的床边。
“它还是完好无损,我就放心了。”
水镜看着重新回到了自己手中“饿乐回廊”,笑了一声,可惜他自己的斩魄刀,还是没能被找到,看来也只有自己亲自去寻找一下了。
“喂喂,小子你醒了,在使用了纲弥代家那把刀之后,还能保持着灵魂的完整,你到底是什么人?”
麒麟寺天示郎也许是听到了病房中传来的动静,也许是算准了水镜会醒过来的时间,准确无误地出现在了病房中。
“谁知道呢,我也在寻找答案呢。”
水镜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手伸向了天花板,他就这么看着自己的手,给了麒麟寺天示郎一个没头没脑的回答,麒麟寺天示郎“切”了一声,如果不是看水镜已经躺在了病床上,真想再多给他两个大嘴巴子。
至于,麒麟寺天示郎的问题,水镜又怎么会不知道答案呢?他重新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精神世界,这里还是那么的一成不变,甚至比之前都还要冷清了。
“放心吧,我会更好地活下去的。”
水镜使用“艳罗镜典”没有代价吗?当然是有的,但是为什么水镜的灵魂还是完整无缺的呢?当然是另一个“水镜”将“艳罗镜典”的代价全部都挡了下来。
……
“我从你的记忆中知道了一切的原委,放手去做吧。”
在精神世界中,“水镜”背对着水镜,毫不在乎的说道,但是水镜的脸上却有些面露难色,虽然自己也很想将杀死了山本总队长的友哈巴赫暴打一顿,可他手上没有斩魄刀,就现在的情况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艳罗镜典”了吧。
“代价太过沉重,先不说能不能杀了友哈巴赫,如果不能,那么……”
“你再担心什么?你不是还有我的存在吗?”
水镜的话根本就没有说完,他的声音也越来越低,这时候,“水镜”转过身来,直视着水镜的眼睛,水镜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那样……”
“我大概就是为了这种时候,才能“活”到现在吧。”
水镜愣住了,“水镜”的话让他完全没有想到,可是,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吧,“水镜”走到了沉默的水镜身旁,将手放在了水镜的肩膀上。
“就让我最后再帮你一次吧。”
……
“超越灵魂·六道法藏镜转裟椤!
卍解·娑闼迦罗骸刺络辻!”
在水镜使用了修多罗千手丸卍解的那一刻,“水镜”的身影出现在了水镜的面前,只是现在的“水镜”看上去有些虚弱,并且身影还有些暗淡。
“真是美妙的力量,在最后还能看到这样的力量与这样的景象,真是不虚此行,到此为止了,四枫院水镜,之后的路,就请自己走下去吧。”
“……永别了……另一个我,谢谢。”
在水镜的面前,“水镜”的身影完全消失,融入进了水镜身体中的“艳罗镜典”,织布机成功完全展开,开始编织着命运。
……
水镜收回了思绪,闭上了眼睛,静静地躺在了四番队的病床上,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的微笑,修多罗千手丸和麒麟寺天示郎对视了一眼,都没有选择继续去追问水镜。
“对了,之后,怎么样了呢?我倒下之后。”
“……不知道什么原因,明明应该已经身亡的友哈巴赫残留着最后一口站在原地,而山本队长带着护廷十三队在这时赶到。”
……
“友哈巴赫,真是意外,在这样的战斗中,还能够留下一口气在吗?但是你也到此为止了。”
山本重国站在水镜的身后,剩下的十二位队长手持斩魄刀分别站在山本重国的两侧,修多罗千手丸与麒麟寺天示郎站在水镜的左右,盯着已经无法做出回应的友哈巴赫。
“看来无需多言,卍解·残火太刀!
——豪火之剑!”
山本重国身影一闪出现在了友哈巴赫的身前,山本重国一口气释放出了极大范围的火焰,又将所有的火焰封入到了刀中。
一刀落下,爆炎一口气朝着被击中之物宣泄而出,不只是友哈巴赫,就连同那一片建筑与大地都被灼烧殆尽。
……
“还是老师挥下了最后一刀啊,我还以为会是我击杀的友哈巴赫。”
水镜听完了修多罗千手丸的讲述,撇了撇嘴,有些不太满意的说道,修多罗千手丸轻轻的摇了摇头,其实她也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了。
“总之,无论怎么说,你都是这场战斗最大的功臣,而且,你也察觉到了吧……山本队长原本的意图。”
“是的。”
麒麟寺天示郎的话水镜就像是毫不在意一般,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将双手垫在自己的脑袋下面,笑着想要睡过去。
“你不愤怒吗?”
“没有哦,我是故意成为老师的“道具”,为了不惜一切代价与“光之帝国”一战,我不只是要杀人,还要诛心,只为了这个……就够了,这就是我的“正义”,同时也可以守住世界的“正义”。”
在水镜说完之后,站在病房门口的人影,在没人察觉的情况下,离开了就好像从没有人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