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许如忠急忙冲了上去,一把扶住了许敬贤。
可是许敬贤双眼紧闭,嘴唇青紫,看起来竟是比之前病的更重了。
“张神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如忠连忙回头看向张玉堂。
张玉堂也同样是一脸懵。
他急忙走到了床边,将手探在了许敬贤的手腕上。
原本许敬贤虽说是昏迷,但是他的脉象非常平稳,如今却是又细又沉,几乎已经探不出来了。
张玉堂也是大惊失色。
他连忙拿出了自己的针包,在许敬贤的几处大穴落针。
噗嗤!
可是他这么做不仅没有改善许敬贤的状态,反而是是让他喷出了一口鲜血。
“姓张的,今天你要是把我父亲救过来,咱们万事大急!”
“若是我父亲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跟着我父亲一起陪葬吧!”
许如忠指着张玉堂的鼻子高喝出声,哪里还有之前半点恭敬的态度。
站在不远处的王青山也是急得团团转。
心想刚刚已经无事了,这怎么又突然间变了?
张玉堂被许如忠这么一警告,瞬间如坠冰窟。
心中的恐惧瞬间压过了他的虚荣,让他的头脑变得清醒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限你在一分钟之内,马上把问题给我解决!”
“否则的话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玉堂的道歉还没有说完,许如忠已经站在门外的保镖叫了进来。
十几名身穿黑衣的保镖瞬间将王青山和张玉堂围了起来。
王青山吓得瑟瑟发抖。
他连忙开口说道,“我说张神医呀,你快点动手吧!”
“我……我……”
张玉堂结结巴巴半天,冷汗不知道流了多少。
他现在是有苦难言。
若要真能解决,难道他还不解决吗?
主要问题,他现在是压根就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啊?
最让他觉得恐怖的是,那几个黑衣保镖不仅仅是把他们围在了中央,还拿出了短棍。
看那架势,一言不合很有可能就会大打出手。
眼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的保镖马上就要动手。
张玉堂急得连忙大吼一声。
“别!这件事情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张玉堂捂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惊恐的大喝,“那个方子我只是抄别人的,有了问题你们去找他,真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到底是哪儿来的方子?”
许如忠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开口问道。
张玉堂看到事情有所缓和,他毫不犹豫的把林秋卖了。
他指着一旁的王青山,说道,“就是他的那个女婿叫林秋的,他昨天晚上给我开了个方子!”
王青山没想到最后居然将矛头都指向了自己。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看向张玉堂。
“他说的话你也能信?张神医,你怕不是精神有问题了吧?”
王青山气得差点鼻子喷火,“那家伙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软饭男,他能干什么?你居然能相信他?”
“我……我真的是被你气死了!”
许如忠现在没有时间听他们两个人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冲着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又缓缓的向前迈了一步。
王青山吓得瞬间闭了嘴。
“马上给那个叫林秋的打电话,让他马上给我过来!这件问题要是解决不了的话,你们王家也别想好过。”
许如忠喝道。
王青山哪里还敢不从?
急急忙忙的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然后拨通了王语诺的电话。
王语诺这个时候正在公司开会,突然间王青山的电话打了进来。
她知道平时没事王青山不会打电话,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问题。
于是她暂停了会议出去接起了电话。
“赶紧把林秋给我叫过来,让他立马到许家的老宅来!”
电话接通之后,王青山没头没脑的大喝出声。
王语诺微微皱眉。
她知道王青山和张玉堂今天是过去给许老爷子看病了。
为什么还要半路上叫着林秋?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王语诺问道。
王青山的身旁就站着拿着棍子,虎视眈眈的保镖,他哪里敢说那么多废话。
他只得吼道,“别问了,快点让他过来吧。十分钟之内必须得到!”
说完之后他也没等王语诺回复,便连忙挂断了电话。
王语诺思虑片刻,她觉得肯定是许老爷子的病出了问题。
于是她给林秋发了一条短信之后,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
林秋上了王语诺的车并没有问她这是去哪里,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车后座假寐。
开车的王语诺看了一眼林秋。
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既然自己老爹说让十分钟到,肯定是因为时间紧迫。
所以王语诺这一路上也是疾驰而行,没有半点迟疑。
不到二十分钟,她真的就开到了许家的老宅。
两个人一路被带到了许敬贤的卧室。
到了房间里,这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语诺,你怎么也来了!”
王青山小声的开口。
如果今天这件事情解决不了的话,他们老王家的人岂不是都要扣在这里了?
只留李雪英在外面,他不是都没有人救自己。
“就是那个林秋?”
许如忠这时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开口问道。
“对!对!就是他!”
张玉堂为了能够脱身,恨不得对方直接扣了林秋把自己放了。
于是他连忙点头开口。
“我就是林秋,怎么了?”
林秋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在房间中扫视了一圈。
当他看到了病床上的那个人时,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就是你昨天晚上给我的那个方子,我给许老先生吃了。”
“他现在昏迷不醒,你必须得负全责!”
张玉堂高声的吼道。
林秋没有理会张玉堂的吼叫,而是迈步向前来到了床边。
他抬手在许敬贤的手腕上探了片刻,而后缓缓的抬起了头。
“我昨天晚上给你的那个方子,你是怎么用的?”
林秋问道。
“还能怎么用,肯定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啊!所有的药方不都那么用的吗?”
张玉堂回答的理所应当。
林秋听了之后笑了笑。
他回头看向许如忠,“放心,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药方弄错了。”
“我的那个方子是制作成成品丸剂用的方子,而他却把药熬成了水,效果自然有些差别。”
“等施针之后,老爷子就醒了。”
说罢,林秋一把扯过了张玉堂,在他的惊呼声中,抽走了针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