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公公一怔,容大人在府上?什么时候来的?
再想想容大人的功夫和对王府的熟悉程度,若是他潜入进来还真发现不了。
容百川在屋顶看着一切,“啧”了一声。
他再这么磨叽下去,人后院的都完事了。
难怪他被绿了到死都没发现,就这脑子,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得亏先帝没把皇位传给他。
“不用找了,我自己来了!”声音从头顶传来。
只见下一秒,一个高大人影伴随着瓦砾和灰尘降临到景王和管事公公中间。
景王噗了两口进嘴的灰。
面如死灰的看着眼前这个忒不要脸的人!
“容百川,你敢私闯王府,明日早朝有你好看……唉唉……”
不等景王把不满的话说完,容百川拽着他的领子就往外走。
“你后院都着火了,还有心情管我闯你王府的事。”
“再不去,他们就要提上裤子跑人了……”
容百川生拉硬拽的把景王带到王府后花园,那边正好完事在穿衣服。
看到那凌乱的场景,景王的脸立马绿了,瞳孔骤缩,大喝一声,“狗男女!”
提腿大跨步过去。
听到声音,两人转头看过来,就见怒不可遏的景王顶着杀人的眼神朝他们走来。
二人当即吓的面无人色。
匆忙穿上衣服,系上腰带,小妾衣衫不整的扑过去跪倒在景王面前。
“王爷,王爷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是……是他……”小妾指着正在爬墙的男人,哭诉道,“是他想强迫于我,我抵死不从,王爷你要相信妾身啊,我们什么都还没做……”
“什么都还没做!”景王一脚踹开小妾。
小妾肩头的衣服瞬间滑落,露出肩上的斑斑暧昧红痕。
“贱人!跟翠柳一样的贱人!”景王气的直发抖。
中秋宫宴那日,他抱着容朝夕之后,小家伙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有一丝怜悯。
只是那么小的丫头怎么会露出那种眼神。
刚想问问,就见小家伙抬起软乎乎的小胖手放到他的额头上。
一瞬间,有无数陌生的记忆涌入脑中。
他仿佛如灵魂一般,看到了自己八年后因伤病去世。
看到那个被他宠在手心里的独子,居然欺辱他的王妃不成,反过来陷害是她勾引。
王妃被浸了猪笼。
而他竟然不是自己的儿子,是翠柳和她养的野男人生下的野种。
两人一直勾结在一起,野种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父亲。
他们在外一直以父子相称。
他居然替别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
还让他继承了王位。
最后一家三口生活在他的王府里,享受无尽的富贵和权势。
翠柳她怎么敢的,枉费他对她那么好,不惜为她冷落王妃!
景王怒不可遏,他想冲过去撕碎了那一家人。
可是身体却穿过了他们。
下一秒,他看清眼前的景象还在御花园里,皇兄正要责罚容百川。
刚才的那一幕仿佛是一场梦,但感觉又很真实。
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有一个猜想——
难道……自己重生了!?
可为何只有死后的记忆,中间这八年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何会受伤?
当时想不了那么多,要先把野种一家解决了。
那天出了宫,刚到王府门口便看到一辆马车出了府门。
冥冥中,景王觉得里面的人是野种和翠柳,便跟了上去。
果然在荷花巷看到他们进了一间宅子。
景王和王妃刚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欢声笑语,野种亲切的唤那男人“爹”。
王妃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巴,避免发出声音,惊恐的看着铁青着脸的景王。
王府子嗣艰难,她和景王成亲三年都未怀上。
于是便张罗给他纳了几房妾室,妾室进门半年后便有了身孕。
想来是她自己的问题。
王妃一直尽心照理家中,对庶子庶女十分亲切和蔼,对妾室们也从不苛待。
除了前些日子,翠柳想要做平妻而大闹了一场。
竟没想到,王府唯一的儿子,那个养了八年的孩子不是景王的!
是……和别人生的野种?!
翠柳竟然敢做出混淆皇室血脉的事!?
景王当即踹门进去,派人将三人拿下,送去城郊庄子里秘密处理掉,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对外只宣称,二人得了重病,送去乡下庄子静养。
本以为,家里的老鼠只有两只,没想到还有一只!
“诶……这不是赵尚书家的大公子,赵子恒嘛?”
与此同时,容百川飞上围墙,堵住了狂徒的去路。
这么一瞧才发现,居然是赵尚书的大儿子。
果然跟他爹一个德行,贪财又好色。
不过比他爹胆子大多了,他爹只敢悄咪咪去青楼,他居然偷到景王头上。
容百川转头看了看身后的赵府,这一墙之隔,果然便利啊!
他正纳闷赵尚书家中居然没人干坏事,这不就来了嘛。
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那这个枕头他必须好好接着。
“赵公子还要回去吗?”容百川问的真诚,仿佛只要他说要,他就会让路。
赵子恒眨了两下眼,还真问道:“我可以……可以回去吗?”
容百川冲赵公子咧嘴一笑,“当然不行……”
随着话音落下,抬起一脚把赵子恒踹到景王面前。
赵子恒被踢中了胸口,猛地吐了一大口血在景王鞋上。
脚上的湿润感和在胸腔中快速膨胀的戾气,让景王彻底炸了。
他抬头看向容百川,“容百川,给我滚出景王府!!!”
遇到他就没好事!
景王气的双目充血,死死瞪着地上的两人,大声到近乎厉声嘶吼着命令道:
“来人啊,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本王捆了,堵住嘴。运到护城河外!沉塘!”
“王爷……王爷不要啊,我们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小妾匍匐在地上,抱着景王的双腿,拼命求饶。
都偷了,为何就她被发现了?
“王爷……噗……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我……我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你不能私下杀我……噗……”
容百川那一脚没收力道,赵子恒一边吐血,一边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