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小清倌差点惊呼出声,又快速的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小郎君,真的要这般做吗?少夫人应该也影响不到您什么吧?”
阳旭童拉下她的手轻拍了拍道:“你别怕,做的时候小心点,自会有人背锅,这事牵扯不到你身上。”
“可是……”小清倌还想说话。
阳旭童截住她的话头,俯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又恢复正常音量道:“事成之后,自会有你的好处。难道你不想当少夫人吗?”
小清倌想说不想,但却没有说出口,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清稚的少年,心中寒意腾升,真是个狠心人呀。
“小郎君能告诉奴家,少夫人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您吗?”小清倌真的很想知道这一点,是什么样的罪,让他非得要毁了那个女人不可。
“害我落榜算不算一件大罪?”阳旭童眼中都是阴霾,他深信这就是被郭雪花给克的。
小清倌被动点头,心中却是冷笑,一个读书人,竟然也信这些,明明是自己没用功,却把责任推到另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
“药我会给你送来的,你不用自己出去弄,免得留下痕迹。”阳旭童吩咐了她几句后,就离开了。
小清倌是第一次后悔跟着这个少年出了镜花楼,她不曾想过一个小小的农家,内里竟然也会是如此的肮脏。再想想那个看着温和的少年,内里竟然是如此的恶毒。她,看走眼了呀。当然,她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少年说的事,她自然也会去做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
阳旭军夫妻俩回来时,已日近黄昏,显然是在郭家得到了不错的待遇,回来的两人关系也好了很多,当晚,阳旭军也是留宿在郭雪花的房中的。
以此,甄春花和阳金生是乐见其成的,卢慧娘表示无所谓,小清倌也很有自知之明,没有闹什么幺蛾子,阳旭童更是还说了几声恭喜的话。
郭雪花还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卢慧娘依着她的记忆找了一个人,阳旭童还真的如愿进了耀辉学堂。
阳旭军也跟着阳金生开始在外四处跑,阳家似乎回到了正轨上。某一日,阳旭军突然脸色灰白的跑回家中,哭喊着:“来人,快来人呀,娘,奶,你们在哪呀?”
闻声赶来的甄春花和卢慧娘对视一眼,连忙问道:“军儿,这是怎么了?你爹呢?”
阳旭军一边抹着脸上的泪,一边泣声道:“我爹,我爹他……”
“你爹怎么了?你倒是说呀。”甄春花自己儿子那也是真爱,顿时就急眼了,上前拽着他的衣领子摇晃着问。
“我爹他被人打断了腿。”阳旭军这句话是吼出来的,老不死的,,他脖子都快被勒断了。
“你说什么?是谁?是谁有这么大的狗胆子?”甄春花要疯了,她的儿子呀,怎么会被人断腿的?
卢慧娘也边哭边问:“军儿,你说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爹的腿怎么会被人打断的呢?”
见阳旭军眼都要翻白了,连忙过去把甄春花的手扯开:“娘,你先松手,军儿都快被你勒死了。”
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的阳旭军这才慢慢说起了事情的起因:“我和爹受邀去邻县的玉伯父家做客,到了玉伯父家才知道,来的还有玉伯父另外的几个朋友,他们都是那县上有名的乡绅。我们这些小辈和爹他们是分桌坐的。开始时,我见他们都聊的很开心,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个姓郑的乡绅突然就对爹大打出手了,后来更是不顾玉伯父他们的劝阻,唤来了小厮,拿棍直接把爹的腿给砸断了。”
“那现在你爹人呢?”卢慧娘追问道,她不是担心阳金生,只是想要确定这件事。
“玉伯父帮着送到县城的医馆里去了,老唐守在那里。”到了家里,心情也平复了很多,讲话条理也清晰了。
老唐是阳家最近才雇的车夫,说起来与阳家也是有那么一点亲戚关系的,是甄春花的一个远房表哥。最近都是跟在阳金生父子身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