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娇弱地靠在他怀中,低低捶了一下萧庭朝的胸口。
声音愈发粘腻,用手指在男人胸口上画圈圈,声音又娇又媚。
“殿下真是会拿芷儿开玩笑。”
“本殿下可不是一个开玩笑的人,之前你可是答应本殿要监视萧谨言,如今......”
躲在不远处的木寒夏,听到这话,瞬间被吓得一激灵。
苏芷跟萧庭朝之间并不仅仅只是偷情!
她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脸上露出一抹惊诧,她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不然迟早都是会被发现。
届时,别说她这条小命保不住,就连父母哥哥都要被连累。
木寒夏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一步,两步,眼见着就要距离两人越来越远,她心里这才稳妥一些。
撤出危险地方,木寒夏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回去之时,身后不远处响起一个声音。
“什么人?”
是禁卫军的声音!
木寒夏回头看了一眼萧庭朝与苏芷,心中暗叫一声不好,此刻若是被发现了,按照苏芷的秉性,一定会杀了自己。
她不能死!
抿了抿唇,看向四周未能躲藏的地方。
可这光秃秃的地方,哪里有能躲藏的地方。
如今天色已晚,她一个丫鬟出现在这种地方本身就不合适,看来眼下只能快些逃离这里了。
想到这儿,木寒夏脚下的步子不免加快了一些,只是这天黑路滑,她脚下也不知深浅,心中更是着急惶恐。
很快,身后再次响起禁卫军的声音。
“刺客!来人,有刺客!”
随着这么一声音,不少禁卫军便蜂拥而至,木寒夏差点被吓懵了,脚下更是仓皇乱窜,压根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只知道自己胡乱地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
忽然,脚下一个不小心,她整个人直接就朝着一旁摔过去。
这下她看清了,左侧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她吓得差点失声尖叫。
就在这时,腰间忽然被一只大手紧握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人已经揽在怀中,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趴在男人的怀里喘着粗气。
这时,身后的禁卫军也早就追了过来,看到面前站着人居然是萧谨言,所有人当即便后退两步。
“世子爷,打扰了。”
禁卫军们纷纷转身离开。
他们可不敢去管主子的事情。
这会儿木寒夏也发现自己趴在萧谨言的怀里,赶忙松开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恭敬行了一礼。
“奴婢谢过世子的救命之恩,方才若不是世子出手相助,奴婢肯定没了性命。”
萧谨言看了她一眼,夜色浓重,四周的光线又比较暗,看不太明显。
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又会被禁卫军追赶?”
面对质问,木寒夏抿了抿唇,她不敢告诉萧谨言自己是跟着苏芷与萧庭朝过来,才会不小心被禁卫军撞见,以至于落到这幅田地。
而且,她如今只要想到苏芷跟萧庭朝之间的关系,便忍不住有些同情萧谨言,自己的世子妃结果却跟别的男人颠鸾倒凤。
要是萧谨言知道的话,肯定会气得半死。
说不定到时候苏芷出事,会牵连苏家,也会牵连她和父母跟哥哥。
这么一想,她便不能这么做,哥哥要救,父母要保住。
至于苏家,暂时只能虚与逶迤。
“奴婢方才出来方便,因为天色太黑了,一时间走岔了路,又找不到回去了路了,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走进了哪里,这才不小心惹上了禁卫军。”
“奴婢身份低微,这种事情若是再被禁卫军发现,肯定会坏了王府的名声,于是奴婢只能赶紧逃离这里,结果没想到却在这里幸运地碰上世子。”
她乖巧的又听话,实在不像是说大话的人,就连萧谨言都信了。
而且,她的话确实有点道理,至少,她的本意和初衷是好的。
“既然如此,那赶紧回去吧。”
萧谨言说罢转身朝着前方走去,木寒夏只能跟在他的身后,踩着他的脚印亦步亦趋。
回去的路上,木寒夏一直都在想着如何才能救下哥哥,救下哥哥之后,她必定手里要有一些银钱才行,否则,她根本离不开京城。
看来还得从长计议。
很快,她就跟着萧谨言回到席位上。
“世子。”
一个男人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木寒夏抬头看去,一个文官模样的男人,手中捧着一个酒杯,在他身侧还有一个女人,应该是他这次带过来的人。
女人手中捏着一壶酒,媚态尽显。
“微臣李凡,不知可有幸能与世子喝上一杯?”
木寒夏看了一眼身侧的萧谨言身子动了动,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敲两下,她立刻会意,当即就给萧谨言倒了一杯酒。
只见萧谨言端起酒杯,抬手应了一下,便将杯中的酒喝了个干净。
很快,一旁的木寒夏此刻忽然发现一件事,这李凡的名字之前出现在名单上,也是***科考的主考官之一!
如果他知道哥哥没有舞弊的话,那哥哥是不是就有救了?
这般想着,就连身侧的萧谨言都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面前的李凡也带着身侧的女人离开。
木寒夏这后知后觉,她想为哥哥正名,无奈之下只能端着一杯酒,提起裙摆,朝着李凡走去。
她张了张口,还没有说话,便走过来一个女人,当即就拦下了她。
木寒夏认识她,她是方才跟着李凡身边的女人。
“你要做什么?”
女人对她上下打量一眼,露出不屑。
“我听说你是世子爷身边新收的通房,受宠得很,还三番几次嚣张的厉害。”
木寒夏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她清冷地说:“姑娘,我与你并无交集,你何故这般诋毁我?”
女人冷哼一声:“我诋毁你?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今日是什么场合,你一个通房也敢擅自过来找我家大人?”
木寒夏心中冷意十足,她倒是没有半点生气,反而扬起头,脸上浮现一抹戏虐的笑。
“若是我猜得没错,姑娘跟我其实一样的,我是世子的通房丫头不错,姑娘不也是李凡大人的侍妾,既如此,也并没有谁比谁高贵,你又何须这般趾高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