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周氏的速度很快,在屋子里翻找一会儿,还真就被她给找到了一件男人的东西。
一枚上好的羊脂玉!
灵巧不过就是一个丫鬟,哪里有钱买这么好的玉佩,少说也得要上千两银子,就是把她买了也没钱买这么好的东西。
而且这枚羊脂玉苏周氏认得,就是萧庭朝之前经常戴着的,如今赫然出现在灵巧的枕头下,还用手帕精心包裹着,这么一看,明显就是灵巧这小浪蹄子故意搞的鬼。
苏周氏三步并做两步,快速走回院子,将找到的东西交给了苏芷。
“木寒夏此次说的,恐怕不是假的。”
苏周氏眯了眯眼,眼神阴狠的凑到苏芷跟前,轻声道:“没想到灵巧这丫头居然背着您跟皇太孙厮混,您放心,老奴一定会让她生死不能。”
看到羊脂玉的那一刻,苏芷就彻底坐不住了。
她始终没想到最先背叛自己的人,竟然是她身边最信任的人。
苏芷仰头看向苏周氏,气得双眼猩红,声音略带几分哽咽:“嬷嬷,往后我便只能相信你了。”
苏周氏从小就把苏芷带大,在她心里苏芷就相当于她的半个女儿。
拍了拍苏芷的箭头,轻声安慰:“世子妃快别哭了,老奴会帮您的。”
说着,她朝着外面吼了一声。
“去把灵巧给我叫过来。”
春桃与春杏守在外面,顿时互相对视一眼,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她们清楚,肯定是灵巧惹祸了。
......
另一边,木寒夏捂着受伤的脸回到院子。
清荷正在院中清洗花瓣,正准备做鲜花饼,抬头瞧见木寒夏走回来,还捂着脸,不由得皱了皱眉。
“姑娘,你怎么了?”清荷关心问。
木寒夏没有隐瞒是苏芷动的手,但却把萧庭朝的事情继续瞒下去。
她不想让清荷趟这趟浑水,免得多生事端。
清荷一听这话,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快速朝着房间走去,很快便拿出来医药箱,从里面找出药膏,又折返回了院子。
她这才将木寒夏拉着坐在石凳上,心疼地看着她,微微叹了一口气。
“姑娘,您怎么就是非要去招惹世子妃呢?她身份尊贵显赫,不是咱们能招惹的起,你瞧瞧这给你伤的多严重啊。”
清荷担心不已,瞧见她这样,心里也是万般不是滋味。
但苏芷的脾气秉性,她也是清楚的,动辄打骂,下人们也是多有怨言。
木寒夏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为她着想,便忍不住笑了笑,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下次一定尽量避免跟她接触,好不好?”
清荷知道她这是推辞,但也没办法。
木寒夏从前就是苏家的人,想要脱离苏芷的掌控,很不容易。
“算了,世子妃若是差人过来,也总不好不去的。”
她叹了口气,很是无奈。
她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就是这样吗?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不去想这些,清荷便拿出药膏轻轻擦在木寒夏红肿的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很是舒服。
这药膏的疗效很好,没一会儿,原本还泛着些许红的脸上,此刻已然不再泛红,就连微微肿起来的脸蛋儿也在慢慢消下去。
只是,木寒夏还在思考木寒舟的事情。
如今萧谨言那边是没办法再同他继续说这件事情,想来只能从苏芷这边着手,只是要等苏芷帮忙的话,肯定没那么快。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要拿今日萧庭朝的事情再去找一次苏芷。
可自己方才答应了清荷,不去招惹苏芷,于是,她扬起头看向清荷,淡然自若地开口:“清荷,你先去做鲜花饼吧,我想去躺一会儿。”
她想支开清荷,再去找一趟苏芷。
清荷心思单纯细腻,压根没想到木寒夏是存了这个心思,便点了点头。
“行,那姑娘你先休息会儿,我去做鲜花饼,一会儿做好了给你端来过来。”
“好,那就辛苦你了。”
清荷端着一盆花瓣朝着厨房走去。
木寒夏正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去找苏芷,结果刚站起身,一个不慎就撞到了萧谨言的胸膛上。
她脚下一个不稳,重新跌回了位置上。
等看清面前的人时,木寒夏这才惊慌失措,赶忙仓皇喊了一声。
“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萧谨言听到她的话时,眉头皱的厉害,十分不悦。
“怎么?你很不希望见到本世子?”
“不是不是,奴婢只是觉得有些好奇,世子爷平日里事务繁忙,怎会有空来奴婢院子。”
萧谨言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就拿出一份名单丢给了木寒夏。
名单上面写了两个人的名字,还分别都写了地址。
木寒夏不明所以,看了看名单,又看了看萧谨言,诧异地问:“世子爷,这是?”
“这上面的两个人是你哥哥的监考官。”
听到这话,木寒夏的双眼登时亮了起来,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上面的两个人名和地址,激动的不行。
看来哥哥这次是真的有救了!
她立马朝着萧谨言鞠了一躬,慎重道:“多谢世子爷,奴婢不知说什么才好,若是这次哥哥能被救出,只要奴婢有的,一定任劳任怨。”
说罢,她将这两人的名单揣在袖子里,脸欣喜不已。
“你若想出府去找他们,这是令牌,旁人问起,便说是给本世子出府采买东西。”
木寒夏抿了抿唇,她没想到萧谨言连这个都想到了。
只不过,萧谨言并没有多待,很快就离开了院子。
而木寒夏也没有逗留,立马回到屋里换了一身衣裳,捏紧了令牌离开王府。
她按照名单上的地址位置去找了这两个人,可到了地方,无论她怎么敲门都没有人回应。
直到路过的一个老太太瞧见她这般吃力地拍打屋门,忍不住提醒着:“小姑娘,你找他们家有什么事吗?”
木寒夏回头一看,瞧见一个老太太手里提着一个篮子,头上围着一块灰色的头巾,正盯着她。
“老夫人,我想找这位大人有些事情,可敲了许久的门,都不曾有人回应。”
老太太叹了口气,道:“这户人家在朝堂为官多年,也不知前段时间发生何事,莫名其妙就告老还乡了,你哪里能找得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