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忽然间该隐突然讨厌起天上这颗人造的太阳。
就好像他讨厌一切不是纯血种,还有一切虚假的东西。
不过那样厌恶的神情,也只是出现在始祖大人脸上一瞬。
该隐打着哈欠似乎是又困了,他慢慢走进了卧室,连睡衣都没换直接趴在了床上,再一次睡了过去。
……
大天使天主教会这次在赫尔卡星上所举办的晚宴名曰「假面舞会」。
哈维尔在得到了修女的提醒后,带了一堆美食回到了别墅里也顺手带了几个面具回来。
进屋时在发觉刻耳柏洛斯那三兄弟不在别墅里,他也没有多想。
只是把那几个面具放在了茶几上,准备喊少年起来吃饭。
该隐本来在睡着,但最终还是被甜美的味道熏醒。
此刻的他已经变回了少年的样子,虽然人醒了但还是不停打着哈欠似乎是很困。
哈维尔看人好不容易醒了,赶紧招呼道:“来来来!看教会的人送了什么过来,超大的草莓蛋糕!”
该隐揉着眼睛坐在了餐椅上,直接拿起叉子就开始吃草莓。
看着少年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草莓蛋糕所吸引走,哈维尔赶紧挑了一个金色的面具顺势戴在了该隐的脸上。
纯手工打造成的金色面具轻松包裹住了少年的半边脸,衬托着那一张一合正吃着蛋糕的唇色更加鲜艳夺目。
戴着面具的少年此刻就像是不小心跌落在凡尘间的精灵,那副勾人的模样引的哈维尔愣愣注视了足足有一分多钟才回过神来。
“不行不行,这个不太合适。”他立马把面具从少年脸上拿了下来。
该隐不太明白,只是边吃蛋糕边问道:“戴这东西做什么呀!参加宴会不是只穿正装就好了吗?”
哈维尔叹了口气,又拿出了一个面具上前比划了一番说:“教会的人说明晚的宴会是什么假面舞会……我们去那里都要戴着面具才可以。”
但看着对方手上把嘴都挡起来的面具,该隐气呼呼的说:“戴上这面具……都没法吃东西了。”
“你忍一忍吧!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哈维尔尴尬抽了抽嘴角。
……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晚上六点左右。
此刻,哈维尔与刻耳柏洛斯四人已经戴上了相同的黑色面具走下了别墅的二楼。
该隐则是穿好了纯白色的西装已经无聊坐在了沙发上,他的脸上覆盖着昨天那个能把脸全部包住的金色面具。
五人从别墅出来后,直接往教堂的方向走去。
虽然只是迟到了十几分钟而已,但教堂外却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四位身材高大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环绕着一位身材纤细穿着白色西装的少年,有不少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五人身上。
但该隐似乎毫不在意,只是有些不耐烦的说:“我还以为是我们几个人迟到了,没想到教堂的门现在居然还没有开。”
少年的话音才刚刚落下,纯白色教堂的大门便缓缓的打开了。
教堂里瞬间走出了八名穿着统一修女服饰的侍女,她们的面具上全都刻有玫瑰花的图案。
几人走了出来,弯着腰用着统一的语气说:“欢迎各位大人莅临今晚的假面舞会,希望各位能在这里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
几人说话的语调,仿佛是奠定了被邀请的这些人不会生气。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就当是给教会一个面子。
侍女们拿着特殊的仪器扫描着每个人手中的邀请函。
可能是教会有什么特殊的技术,能把邀请函做到从外表看不出来,但用仪器扫却能显现出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身旁突然起了些小小的骚动。
该隐从未想过这种宴会,居然还会有人想蒙混过关。
哈维尔在他身后解释道:“要知道想攀附世家还有高层的人不少,所以不管什么宴会都会有人想偷着进来碰碰运气。”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五人在扫描了邀请函之后依次走进了教堂中。
原本应该庄严肃穆的氛围居然完全消失不见,教堂内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纸醉金迷的景象。
墙壁上的蜡烛此时已经被换成了水晶灯,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红色羊毛地毯,仿佛一条流淌着金钱与欲望的河。
彩色玻璃镶嵌而成的窗户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美感,冷不妨看去还以为年久失修已经破损了。
而教堂里那些精美的雕塑与壁画也不再显得庄重肃穆,而是被金色的边框装点得无比奢华。
就连内部的座椅都是用最上等的绸缎包裹起来,并镶满了各种大小不一的钻石。
总之,这个教堂已经失去了传统教堂应有的庄重气氛,但却展现出了一种极致的奢华。
这时候音乐直接响起,趁着哈维尔愣神之际,该隐与刻耳柏洛斯已经走到角落里坐下了。
他反应过来后这才跟了上去,也坐到了一旁无语的说:“虽然说是个假面舞会,但也不至于弹摇滚乐吧……”
这时候穿着教会服饰的侍女,端上了精美的水晶杯与酒水。
看着那水晶杯中颜色鲜红的液体,该隐轻轻抬了抬头,刻耳柏洛斯便会意拿了一杯递了上去。
“有熟人吗?”少年端着水晶杯轻轻摇晃着里面的液体。
哈维尔稍微打量了一圈,摇了摇头说:“都戴着面具,我看不太出来。”
这时候有乐队在舞台上,用沙哑的声线配上金属质感的伴奏唱起歌来。
宴会的氛围逐渐被炒热,但戴着面具的人们似乎是没体验过这样的音乐都愣在了原地。
该隐还挺喜欢颓废的摇滚乐,他坐在高脚凳上想靠向刻耳柏洛斯,但没想到不经意间却撞到了人。
“好疼……”女子有些埋怨。
该隐瞥了一眼:“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到。”同时却有些疑惑居高临下看向已经倒在地上的女子。
他只是轻轻碰了对方一下,怎么可能会倒下疼成这个样子。
戴着蝴蝶面具的女子有些委屈的说:“没有关系的。”
但却又仿佛是故意一般,正好倒在了刻耳柏洛斯小左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