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突然传来,季余和浔烟齐齐抬头望去,就见萧千隐一身喜服站在门口。
回来的竟这般快吗?
“下去吧。”
萧千隐对浔烟吩咐道,浔烟行礼后退出房门,整个房间只剩下萧千隐和季余。
一时间,气氛变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季余便是连看都不敢看萧千隐一眼,事到临头,反而怂了。
女人脚步沉稳走到床边,手中端着两杯合卺酒:
“喝了它,我们还要干正事呢。”
季余红着脸将酒喝下,杯子还握在手里人就被推倒在床上,少年愣愣的看着自己上方的萧千隐。
吞吞吐吐的问道:
“浔烟说你可能需要时间,很久不会回来……”
萧千隐微微皱眉:
“我回来你不高兴?再说我大喜的日子为什么要和那一群大老娘们待在一起,反倒将我夫郎孤零零的扔在房间里。”
听到‘夫郎’二字,季余满眼都是小星星嘴角更是抑制不住上扬。
“言之有理。”
就是,好好的洞房夜要珍惜才对。
片刻都不能浪费……
一处屏风两缕暗影交叠,喜烛默默燃烧流下蜡液在烛台堆聚。
天上明月拽过旁边的云彩将自己挡住,地上的风景太过劲爆,它有点受不住……
当季余醒来时颇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之感,转动脖子看向窗外。
嗯?黑的?
这一夜挺长啊……
整个人光溜溜的躺在萧千隐怀里,他一动,女人也就醒了。
声音有些低哑的开口道:
“醒了?”
季余抬手搂住女人脖子,整个人更加贴近对方,眼前这个女人终于是自己的了。
开心(≧?≦)
纤长的手指缓缓在少年后背滑过,女人轻轻蹭着季余脖颈,显然是想干坏事。
却被季余制止了。
“妻主,我们新婚第一天就晚起多不好……”
萧千隐一顿,低低的笑了。
“傻小子,如今已经是新婚的第二天晚上了,你早就睡过头了。”
“………………”
“哗——”
萧千隐扯过被子将二人笼罩,顿时被子被折腾的七零八落抖个不停。
“怎么都是晚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你慢点啊!”
对方动作太大,让季余小小的吃了苦头,毕竟是素了两辈子的人。
莽一点也是能够理解的。
主屋大门打开时,已经是第三天了。
萧千隐神清气爽的出了屋子,浔烟赶紧带着下人端着水进屋伺候主君洗漱。
家主身边一直是四大护卫伺候,从不让小厮近身,府里人也懂这个规矩。
哪怕浔烟心里做好了准备,看到季余身上的痕迹时还是倒吸一口冷气。
青青紫紫的没个好地方,家主也狠了些,季余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满目春色,脖子上痕迹斑斑喜服根本就遮不住,怪不得刚刚对方跑那么快!!
“还是戴个围脖吧?”
季余点点头。
一身淡蓝色棉袍配着纯白色的毛领,可爱又精致,季余身上少年气息慢慢褪去。
变得越发成熟。
这就是少年到男人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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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萧千隐一副餍足的表情靠在椅子中,鹅蛋脸挂着浅浅笑容,显然心情极好。
辰兰和月桂对视一眼。
‘看来这洞房花烛夜过得不错。’
“京城情况怎么样?”
面对萧千隐的询问,星梅赶紧正了脸色回话道:
“穆笙力压傅家成了皇商,只是探子传来消息说穆笙和穆绾走的极近,好像关系不太正常。”
萧千隐敲击扶手的动作猛地停住。
或许穆绾还是走了前世老路,对穆笙强取豪夺,占为己有。
“去将白殇唤来。”
归墟阁白使主管刺杀。
月桂领命下去,片刻后带着白殇回来了,白殇一脸高傲的看向首位的萧千隐问道。
“你找我?”
萧千隐对于对方的不敬并没有放在心上,时间尚短,来日方长。
“我给你一份名单,你与云虚子合力将上面的人绞杀,对方死不死不重要但是你一定要去闹一遭。”
将一个信封丢给白殇。
白殇疑惑的打开一看,哪怕是高傲如他瞳孔也不自觉的放大。
“你疯了吗?这可是——”
京城有头有脸的官员全在这里了,哪里是刺杀名单,这是点名名册吧!
“怎么你们归墟阁就这点胆量吗?”
“这跟胆量没有关系。”
对上皇室,十个归墟阁也干不过对方数十万的大军啊!
“又没让你真把人杀了,而且偌大的地方谁知道是你们干的呢?”
白殇不想干,这个麻烦太大了。
萧千隐双腿交叠,双手气势逼人的垂在扶手边,眼神犀利暗藏威压。
“首先我不是再与你商量,而是作为一个‘少主’的命令。其次……你害怕京城大军难道就不怕东州铁骑吗?”
如今的萧千隐可是将整个东州兵力牢牢握在手里,身价更是非同小可。
归墟阁已经被架到这里了,前进不得后退不了,只能按照对方说的去做。
当白殇找到云虚子将事情完完本本的传达过去时,对方久久没有反过神来。
接过对方手中的名册,好家伙儿但凡叫的上名的全在这里了。
白殇道:“她说了人死不死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一定要挨个闹一闹。”
云虚子默默的将册子合上,心中涌起不小的波浪,暗暗心惊道:
‘萧千隐八成是猜到我和京城那边有所联系,这次的行动就是为了试探自己。’
“什么时候行动?”
“明日就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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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这几日京城发生了大事!
京城官员家里都进了贼,武功奇高,确实让一些官员殒命,但是大多数还只是受到惊吓。
据说十九长帝姬受伤严重,如今还没有脱离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