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幕下,看着美珊,点燃了一根烟。“睡醒了?”
美珊:“那个人是不是还活着,你们为什么这样对他。”
“我也不想啊,你是知道的。我不是残暴的人。”
美珊:“为什么这样对他?”
“他偷了岸上的桌子,还威胁我们。”
美珊:“那也不至于这样对他啊,怎么威胁的。”
“他拿着汽油躲在依维柯车的后面。让我们答应他的条件,要不然就把车烧了。”
美珊:“他提的什么要求啊。”
“让我们帮他拽一下车。”
美珊;“那就帮他拽一下呗。”
“太危险了,而且说话还比较横。”
美珊:“能有什么危险。”
“昨天晚上岸上出事了。”
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跟美珊详细的解释了一遍。美珊听完也很气愤。
美珊:“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怎么没叫醒我,”
“太晚了,就没打扰你。”
美珊:“哥,那你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也懒得跟她解释了。
“孙海宁开的枪,也是孙海宁拖走的。”
美珊:“孙海宁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认为他做的对,拿老婆孩子性命做威胁,谁也忍不了。”
美珊:“那倒也是。现在岸上还有多少人。”
“我也不清楚,不过没有多少了。对了,谈点正事,晚上睡觉冷不冷啊。”
美珊:“还好吧,怎么了?”
“我想让孙海宁他们把之前的苫布拿回来,做一个大帐篷,把小帐篷罩在里面。”
美珊:“那也行。哥,我没有别的想法,我知道你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度过危机,无论怎样,我都支持你。”
想不到啊,她竟然有这种想法。我在椅子上坐着,抬头看了看美珊。
美珊:“我去喂羊了。”
“我喂过了。”
美珊:“那我去挤羊奶。”
说完美珊拿着锅就走了。我一回头,白色的越野车也回来了。等我走到岛边,那铁成跟孙海宁也下来了,刚好走到河边。依维柯车门也打开了,王春丽探出脑袋,观察了一下,我冲他招招手,他才出来。
王春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对讲机也不会话。”
那铁成:“不好意思,我们昨天怕打扰你们休息,调到别的频道了。”
王春丽;“那怎么不回复一下,多让人担心啊。”
那铁成:“有什么可担心的。”
王春丽:“听到枪响,我们就醒了,对讲机么不说话能不担心么?”
那铁成;“没事的,别担心了。我们下次。”
“怎么样啊?”
孙海宁:“拽出来了。”
“受伤的那个人怎么处理的?”
那铁成:“抬车上去了,车开走了。”
“没问你怎么回事啊。”
孙海宁:“没问,我们过去以后,把拖车绳解开,他们才从旁边的草丛出来,然后啥也没说,就把拖车绳拴到越野车后头,另一端拴在他们的车上。”
“不对啊,还有一辆车在拽他们啊。”
孙海宁:“我们刚出去的时候,有个车走了。”
“然后那?”
那铁成:“拽出来了,两个人想要开车走,还是我提醒了一下,他们才把受伤的男子抬到车上。”
“岸上还有人么?”
那铁成;“地上有些尸体,有辆车翻了,人不知道去哪了。”
“岸上没有人了呗?”
那铁成:“不清楚,没留意,你那?”
孙海宁:“我也没留意,不过除了翻的车,还看到几辆撞得比较严重的车,具体几辆我也没数。”
“桌子怎么样?”
孙海宁:“压坏了,不能用了。我都不想帮他们。”
“行啊,拽出来让他们走把。留在这也麻烦,还能都崩了么。”
那铁成:“那倒是,走了更好。省着麻烦。”
“孙海宁那,去哪了?”
那铁成;“好像是上车了。”
“行了,都回去歇一会吧。昨天也都没休息好,再睡一会。”
王春丽跟那铁成也上车了。我往岛中心走的时候,看到美珊正蹲在地上生火。
“怎么了,点不着了?”
美珊:“哥,木头太大块了,不好点。”
“先别煮羊奶了。放锅里放一会吧。昨天都没休息好,再睡一会。孙海宁他们也去补觉了。”
美珊:“哥,你去睡一会吧,我不困了。”
“行,我去睡一会,一会等我起来点火。七点多叫醒我就行。”
美珊:“好的,我知道了。”
我把对讲机放在桌子上,就进帐篷了。脱了外套,盖上被子,暖和多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感觉刚睡一会,就被美珊叫醒了。从帐篷里出来,岸上的人都聚齐了。
美珊:“哥,过来喝奶吧,一会该凉了。”
“我不是说我点火么,你用什么引的火。”
美珊:“岸上扔过来点细树枝。哥,你快喝吧,我都吃完了。”
坐在椅子上,看到桌子上放了几块压缩饼干,一碗奶。我把压缩饼干掰开,放到奶里,搅拌了一下,变成糊状,喝了下去。
“几点了,美珊。”
美珊:“九点多了。”
“都这么晚了。”
美珊:“我七点多的时候去叫你,你没醒,看你睡的太香了,就没打扰你。”
“岸上人这么齐,干啥呢?”
美珊:“刚才一起吃的早饭,然后开始议论昨天的事。还说等你醒了,探讨一下怎么处理尸体的事。”
这会我也吃完了。简单的把碗用水冲洗了一下。
“走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我起身拎着钓椅就走了,美珊拿着钓椅跟在我后面,到了岛的边缘把椅子一放,坐了上去。岸上的人也注意到我俩的到来。
孙海宁:“你睡醒了。”
“并没有。”
那铁成:“岸上的尸体怎么处理。”
孙海宁:“要我看,离得还挺远,没必要关了。”
张姨:“那多恶心啊。”
“随意,这事你们说了算,想处理就开铲车去扔河里,不想处理就不管他。”
王春丽:“扔河里吧,也不费事。”
那铁成:“说干就干,走。”
“等一下,这事不着急。现在有个严肃的问题需要解决一下。”
孙海宁:“啥问题啊?”
“晚上太冷了,熬不住了。你们那?”
那铁成:“别提了。昨天实在挺不了我去把车里的坐套子都拿下来了。”
“出去找点厚衣服吧。对了,孙海宁,你还记得你提过的苫布么,想办法带回来。”
孙海宁:“我记得,在一个大货车的车厢里,我这就去取。”
说完孙海宁,那铁成,王春丽还有姜峰就起身开始准备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