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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狼狈不堪的柳音音总算来到刘员外府邸门前。

此刻,狂风恰似狂魔在肆意咆哮,携带着汹涌澎湃的雨幕,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尽数吞噬。

那府邸的朱红色大门在风雨中紧紧闭合,门上的铜环被雨水猛烈击打,发出乒乓的嘈杂声响。高大的院墙在狂风的疯狂撕扯下,发出令人心颤的呜咽之声,墙头上的琉璃瓦不时坠落,在地上摔得支离破碎。

柳音音望着眼前这于狂风暴雨中冷酷矗立的府邸,心中的不安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那紧闭的大门仿若一张无情的巨口,时刻准备将她无情地吞没。雨滴无情地拍打在她的身上,寒意直透骨髓,却远不及她内心恐惧的万分之一。

她那娇弱的身躯不停地瑟瑟颤抖,脸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素纸,却依旧倔强地抬起那颤抖不停的手,拼尽全力重重地敲响了那扇朱红色的威严大门。

门“吱呀”一声缓缓敞开,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丁探出头来,瞧见柳音音这狼狈不堪的模样,脸上瞬间溢满了嫌弃与不耐,他紧蹙眉头,高声呵斥道:“哪来的疯丫头,竟敢在此处肆意撒野!”

柳音音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颤抖得犹如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却又坚定得仿若钢铁铸就一般说道:“我要见刘员外,求他放过钟昊天。”

家丁冷笑一声,那三角眼中满是不屑与轻蔑:“就凭你?也不瞧瞧自己究竟是何分量。”说完,便毫不留情地欲要关门。

柳音音心急如焚,用那双纤细却充满力量的手死死地抵住门,大声呼喊着:“求求你,让我见刘员外一面!”

就在这时,刘员外那阴阳怪气、拖长了声调的声音从府内悠悠传来:“让她进来!”

柳音音踏入府中,只见大堂之上,刘员外正斜倚于雕花的太师椅中,那肥胖的身躯几近将椅子全然填满。他满脸尽是得意张狂之态,嘴角上扬,绽出一个令人作呕的笑容。

他那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窄缝,从中透露出阴险算计的寒光,恰似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仿佛在精心筹谋着如何将柳音音肆意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这小丫头,胆子倒是颇大。”刘员外冷笑着言道,语气中满溢着不屑与威胁,那声音仿若从阴曹地府传来,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柳音音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地,泪水混同雨水在脸上肆意横流,声音颤抖着说道:“刘员外,求求您大发慈悲,饶昊天哥一条性命吧。”

刘员外冷笑着“哼”了一声,斜睨着柳音音,不紧不慢地说道:“饶他?你以为这是你求上一求便能成的事儿?”

柳音音咬了咬嘴唇,嘴唇被咬得苍白无色,决然地说道:“只要您肯放过昊天哥,让我做何任何事情我都甘愿。”

刘员外眼珠一转,心怀叵测地说道:“好啊,那你便在我府上为奴为婢,终生伺候少爷,我便考虑考虑。”

柳音音疑惑不解地问道:“刘少爷他……他不是已然身故了么?”

刘员外脸色一沉,怒喝道:“哼,我儿子福大命大、命数长远,是不是让你深感失望了?”

柳音音听闻刘能未死,心中先是一喜,可随即又被刘员外的话语打入冰窟。但为了救钟昊天一命,她仍是坚定地点头说道:“只要您能放过昊天哥,我愿意伺候少爷一辈子。”

刘员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柳音音,说道:“那你往后便是少爷的奴婢,他要你做什么你便得做什么,知晓了吗?现在就去给少爷熬药,若有半分差错,哼,可休怪我无情!”

柳音音赶忙起身,那略显单薄的身子因急切而微微晃动了一下。她不敢有半分迟延,脚步匆匆地跟着下人朝厨房奔去。

厨房里,烟雾弥漫,热气蒸腾。灶台下的火焰烈烈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柳音音小心翼翼地拿起药罐,轻置于炉灶之上,而后谨之又谨地添加着药材。

她双眸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药罐,手中的扇子轻柔挥动,把控着火候,片刻也不敢稍作停歇。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珠,那汗珠渐次汇聚成串,顺着她秀美的脸颊徐徐滑落,滴落在地上,瞬息之间便被干燥的地面所吞噬。

终于,药熬制完毕。柳音音用一块粗布衬着,小心翼翼地端起药罐,将药汁徐徐倒入碗中。她无暇顾及擦去脸上的汗水,便端着药步履匆匆地往刘少爷的房间赶去。

刚至房门口,柳音音深吸一口气,双手不由自主地将衣角紧紧攥住,那衣角已然被揉得褶皱纵横。她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方轻轻叩响了门扉。

“进来!”刘能那有气无力却又暴戾恣睢的声音自屋内传出,裹挟着浓浓的戾气,仿若暗夜中狰狞的恶风。

柳音音缓缓推开房门,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夹杂着奢靡却又毫无品味的气息。

只见金丝楠木的床榻上,刘能正半卧着,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面色苍白若素缟。

那床榻四周垂着艳俗的绫罗绸缎,绣着夸张的花鸟图案。地上铺着厚实却花纹杂乱的地毯,显得臃肿而俗气。一旁的桌椅皆是名贵木材所制,却雕刻着粗笨的图案,徒有富贵之形,毫无风雅之韵。

刘能眼神却依旧蛮横凶狠,恰似受伤却仍张牙舞爪的猛兽。他眉头紧蹙,不时因疼痛而倒吸凉气,却仍强撑着摆出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仿佛欲以这凶悍之态遮掩自身的孱弱。

“药端来了?”刘能斜睨柳音音一眼,满脸的烦躁不耐,那目光犹如能射出万千利刃,欲将柳音音凌迟。

柳音音赶忙颔首,微微垂眸,眼中虽隐有一丝惧意却仍强作镇定,轻声言道:“少爷,药熬好了。”

刘能冷笑一声,嘴角抽动不止:“哼,给本少爷端过来。”言罢,便艰难地伸出一只微微颤抖的手,急切且蛮横地索要。

柳音音小心翼翼地行至床边,双手捧着药碗,谨小慎微地将药递给刘能,脸上强挤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刘能接过药碗,却故意装作力有不逮之态,蓦地松手,“哗啦”一声,药碗坠地,药汁溅了柳音音满身。

他旋即露出得逞的笑容,尽管这笑容因虚弱而显得极度扭曲,恰似地府中狰狞的恶鬼。

“你这贱婢,如此滚烫,莫非想烫死本少爷?”刘能怒声呵斥,声音喑哑却依旧充满威慑之力,同时挥舞着另一只手,仿若欲要施暴。

柳音音紧握双拳,强忍了泪水,颤声说道:“少爷息怒,是音音的错。”

刘能一脸阴鸷地瞪着她,喘着粗气吼道:“去,重新熬!”

柳音音咬了咬嘴唇,眼中的委屈与愤怒稍纵即逝,旋即又被无奈所取代。

她低头轻声应道:“是,少爷。”而后起身默默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与药汁,转身往厨房走去时,脚步沉重且无奈。

刘能于她身后发出阵阵冷笑,那笑声在屋内回荡,格外刺耳锥心。

柳音音再度折回厨房,那娇弱的身躯仿若被无形的千钧重压所弯。

她的双眸布满了疲惫的血丝,恰似蒙尘的宝珠丧失了璀璨华光,然而手中的动作却不敢存有半分疏忽。

她重新燃起灶火,跃动的火苗映照出她那张写满焦虑与无奈的面庞。添水、投药,每一个步骤皆做得极为精细,唯恐再出现丝毫纰缪。

终于,第二碗药熬制告成。柳音音端着药,双手由于紧张而微微颤栗,谨小慎微地再度迈向刘能的房间。

“少爷,药来了。”柳音音的声音携带着一丝难以遏制的颤抖,内心忐忑难安,仿若怀揣着一只惊惶的小兔。

刘能此次接过药碗,轻抿一口之后,脸色瞬间阴沉得仿若暴雨将至前的墨黑苍穹,猛地将药碗重重掷于地上,药汁四溅飞射。

“这药如此冰寒,你这贱婢莫非是蓄意谋害本少爷?”

他的怒喝震得屋内的空气仿若凝固,眼中闪烁着阴毒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弧,似乎在纵情享受着柳音音的惊惧与无助所带给他的邪恶快感。

柳音音强忍内心的委屈,眼眶泛红湿润,却依旧低声言道:“少爷息怒。音音绝无此胆,或许是途中有所耽搁,致使药凉了。”她的声线中挟带着一丝颤抖,心底却在默默祈愿刘能能够放过她。

刘能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若要将柳音音焚烧至烬:“去,重新熬制!”他的嗓音中透着一股狠厉决绝之气,仿佛要将柳音音折磨至崩溃方肯罢休。

柳音音咬了咬嘴唇,嘴唇被咬得苍白无色。起身默默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与药汁,再次转身朝着厨房行去。每一步都恰似行走于刀尖之上,心中盈满了苦涩,可为了救钟昊天,她告诫自己必须忍耐。

柳音音第三次返回厨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她倔强地强忍着不让其坠落。她的内心充斥着痛苦与挣扎,却又不得不专心致志地重新熬药。

当第三碗药熬好,柳音音一刻也不敢停滞,仿佛这药乃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她步履匆匆,急切地端着药奔向刘能的房间。

“少爷,药好了。”柳音音的声音带着几分谨小慎微,唯恐再度触怒刘能。

刘能斜靠在床头,斜睨着柳音音,眼中满是得逞后的洋洋得意,言道:“来,喂本少爷吃药。”他的语气中饱含着戏弄之意,似乎在故意刁难柳音音。

柳音音微微一怔,心中陡然涌起一股怒火,但很快又被强压了下去。随后拿起勺子,轻轻搅拌着药汁,舀起一勺,轻轻吹拂,送至刘能嘴边。

刘能喝下之后,露出了邪恶得意的笑容,说道:“柳音音,是不是未曾料到,你终究是逃脱不出我的掌心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毫不遮掩的恶意与占有欲,仿佛将折磨柳音音视作一种莫大的乐趣。

柳音音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炽烈,但她深知此刻万不可发作,只是淡淡地说道:“少爷,趁热吃药吧。”

她强忍着内心的嫌恶,一勺一勺地将药喂至刘能口中,心底却在筹谋着如何方能摆脱这永无止境的折磨。

刘能饮罢药汤,骤然猛地一把死死攥住柳音音那纤细的手腕,他那肥头大耳的面庞此刻因盛怒而愈发狰狞可怖,双目圆睁,凶光毕露。

“柳音音,你这不知好歹的臭丫头,我对你倾心一片,你与钟昊天竟险些要了本少爷的性命。现今你落入我手,瞧我如何整治于你。”他手上青筋暴突,那力道仿佛要将柳音音的手腕瞬间碾碎。

柳音音奋力扭动臂膀试图挣脱,她那秀美的容颜之上写满焦灼,如黛的蛾眉紧蹙,眸中盈满深切的哀求,颤抖着说道:“刘少爷,我们并非真心加害于您。既然您安然无恙,还望高抬贵手放过昊天哥吧。”

她的娇躯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柔弱之躯在刘能的钳制下显得那般无助,却仍强忍着内心的惊惧竭力维持着镇定。

刘能冷笑一声,嘴角夸张地上扬,露出狰狞至极的神情道:“你无须央求于我,此刻他的生死全然掌控在你手中。”

柳音音喃喃道:“掌控在我手中?”她的眼神迷茫且带着一丝绝望,双唇紧抿,那如星般的眼眸此刻亦失去了光彩,眼角尚挂着未干的泪痕。

刘能冷笑数声,嘴角高高上扬,勾勒出一个充满恶意与邪佞的弧度。他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向后惬意一仰,斜着眼睛轻蔑地睨视着柳音音,阴阳怪气且慢条斯理地说道:“只要你乖乖听从本少爷的吩咐,他自然安然无虞。否则,哼!本少爷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柳音音咬了咬嘴唇,眸中含泪,声音颤抖着言道:“好,我依您便是。”

刘能霍然起身,双目之中满是嚣张跋扈之色,仿若柳音音已然化作他手中任其肆意摆弄的玩偶。他双手叉于腰间,趾高气昂地说道:“好!不论何事,你皆需乖乖承受。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奴婢,我令你往东,你断不可往西。”

柳音音眸中含泪,垂首低眉,声若蚊蝇却带着一丝决然,言道:“只要能救昊天哥,我皆能忍下。”

刘能斜睨着柳音音,眼神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冷冷说道:“柳音音,这一切皆是你自找的,放着好好的少夫人不做,非要给我当牛做马。”

柳音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苦痛,但很快又被无奈所遮掩,凄然说道:“只要少爷能解气放过昊天哥,我做何事都无所谓。”

刘能几乎要自床上跃起,他的身躯前倾,五官因愤怒而扭曲至极,嘶声吼道:“闭嘴!往后休要再提钟昊天,否则我即刻就要了他的性命。”

“是,少爷。”柳音音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柳音音,如今即便是你跪地求我娶你,我也绝不会再要你。你伤透了我的心,我要你一辈子为我当牛做马,我要你一辈子皆活在我的阴影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今日,不过是个开始。”刘能一手粗暴地扯住柳音音的秀发,一手用力抵住她的下巴言道。

柳音音闻听此语,绝望至极,阖上双眸,泪水似决堤的洪流般汹涌而出,身躯颤抖不止,却不敢有丝毫违逆。

刘能狂笑起来,仰头向后,嘴巴张得极大,笑声尖锐刺耳,又牵动伤口,疼得他冷汗直冒,这才不得已松开了柳音音。

“少爷若无事,便好生歇息,我先出去了。”柳音音言罢,拔腿欲走。

“站住!本少爷让你离开了么?”刘能怒喝道,双目瞪得滚圆,眼中的怒火仿若要将柳音音焚烧殆尽。

柳音音强忍怒火,脚步顿住,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指甲几近嵌入掌心。

“过来呀,给本少爷捶捶腿。”刘能蛮横说道,拍了拍床边。

柳音音强忍着心中的屈辱,缓缓低下头,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又被掩饰过去。她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行至床边,屈膝跪地为刘能捶腿。

刘能露出得意的狞笑,眼神中满是得逞后的快意。

他直勾勾地盯着柳音音瞧了好一会儿,那目光恰似恶狼一般,肥头大耳的面庞此刻因佯装的痛楚而显得格外扭曲。

他忽然抱着头,声嘶力竭地叫嚷起来:“哎呀!我的头好痛啊,痛煞我也!还不速速帮我瞧瞧!”他一边呼号着,一边在床上癫狂地翻滚扭动,神情苦痛而扭曲,却又隐隐透着几分刻意做作的矫情。

柳音音赶忙起身,莲步疾趋凑近刘能,她那娇美如画的容颜上此刻满是焦心与关怀,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眸中盈满忧色,轻声问道:“少爷,这究竟是怎么了?”

刘能却猛地一把攥住柳音音的手腕,那力道大得仿若要将她的骨头碾碎,恶狠狠地道:“皆是你这贱婢伺候不周,还不速速想法子为本少爷止疼!”言罢,还用力将柳音音往自己身前猛拽,他那肥胖的身躯随之晃动不止。

柳音音挣脱不得,急得满面通红,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精致的五官此刻因焦虑而略显扭曲:“少爷,音音着实不知如何是好,要不我去请郎中?”

刘能怒声吼道:“去请郎中?等郎中赶来,本少爷的命恐都没了!你就在此想法子!”他的嗓音如洪钟般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屋顶掀翻。

柳音音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说道:“那音音为少爷揉揉,看看能否缓解。”说着,她伸出那双纤细如玉的柔荑,轻轻为刘能揉着太阳穴,动作小心翼翼。

刘能却依旧叫嚷着:“用点力,你莫非未吃饭吗?”他眉头紧蹙,一脸的不耐,说着还伸手用力拍打了一下柳音音的手背。

柳音音只得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心中满是愤懑,却又不敢表露分毫。

揉了一会儿,刘能总算安静了些许,他阖上双目,似乎在享受着此刻。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脸上的苦痛之色也稍有减轻,那满脸的横肉此刻亦松弛了下来。

柳音音刚欲停下歇歇,酸痛的手臂微微颤抖着,刘能却猛地睁开双眸,那眼神中满是威吓:“不许停,继续!”

柳音音无奈,只能继续为他按摩,手指因长时间的用力已然有些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刘能似乎睡去,发出轻微的鼾声,嘴巴微张,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柳音音小心翼翼地抽回手,那动作轻若鸿羽飘落,轻手轻脚地准备离开。

可就在她刚行至门口时,刘能突然又嚷了起来:“柳音音,你敢走,本少爷定饶不了你!”他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与骇人。

柳音音身子一颤,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僵在了原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柳音音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声音带着一丝哀求,那声音细若蚊蝇:“少爷,您已然睡下,音音在此亦帮不上什么忙,可否容音音退下?”

刘能猛地坐起身,怒目圆睁瞪着她吼道:“不行!你就在这守着,本少爷倘若再有个头疼脑热,你如何担待得起?”

柳音音只得又回到床边,默默伫立着,目光空洞地望着地面,仿佛灵魂已出窍。

此时,外面的天色渐次暗沉下来,夏日的闷热恰似一层厚重如铅的纱帐,严严实实地裹覆住了整个天地。

屋内的烛光于凝滞的空气中摇曳不定,那微弱且有气无力闪烁着的光芒,映照着屋内凌乱狼藉的景象。

刘能在床上慵懒地翻了个身,他那肥胖臃肿的身躯令床铺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嘴里嘟囔着:“饿了,去给本少爷弄点吃的来。”他的声音粗粝而蛮横,携带着毋庸置疑的霸道之气。

柳音音忙应了一声,如疾风般匆匆朝着厨房奔去。

厨房里,闷热之气仿若肆虐的狂魔肆意弥漫开来,水珠自墙壁簌簌而落。灶火已然冷却,仅余下些许灰烬和几缕缥缈若丝的余温,似有若无地撩拨着这沉郁压抑的氛围。

柳音音置身于微弱的光线之中,艰难地四处探寻,那黯淡的光影致使一切都显得影影绰绰。

她那澄澈的目光急切地扫过各个角落,却发现所剩的饭菜寥寥无几,仅有一些看上去有些黏腻的剩粥。

她轻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盛好粥,双手稳稳地端着托盘,如履薄冰般向着刘能的房间缓步行去。

来到房门前,她深吸一口气,竭力使自己平和下来,而后才轻轻推开门,谨小慎微地走进去,再小心翼翼地将粥递给刘能。

刘能斜睨一眼,满脸嫌弃地用力推开,粥碗险些坠地:“这是何物?本少爷断不吃这个!”他的眉头紧紧蹙起,脸上盈满厌恶与骄横之态。

柳音音强忍着泪水说道:“少爷,厨房仅有这些了,您权且将就着用些吧。在我们潭花村,乡亲们皆在忍饥挨饿,连野菜都吃不上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近乎哀求的颤音,犹如孤雁哀鸣,眼眶微微泛红,似那被风雨摧残的娇花。

刘能不屑地冷哼一声,一手打翻了粥碗,滚烫的粥洒了一地,热气蒸腾弥漫。“那些贱民岂能和本少爷相提并论?去重新做!做不好今晚休想歇息!”他怒声咆哮着,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剧烈抖动,那凶神恶煞的模样令人胆战心惊。

柳音音咬咬牙,再次转身奔赴厨房。厨房里的炉火映照着她那倔强却又无奈的脸庞。

待她重新做好食物端回来时,刘能却已鼾声如雷,呼呼大睡。

柳音音抬脚刚欲离开,刘能的声音又骤然吼起:“柳音音,你这是寻死不成?本少爷说过让你离开了吗?”

柳音音再次返回他身旁说道:“少爷,饭菜已然备好,您可以享用了。”

“吃什么吃,气都被你给气饱了。”刘能道,他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那少爷此刻想要如何?”柳音音耐着性子问道,她的声音已然有些沙哑,身心俱疲。

“我从未见过如你这般愚笨的丫头。天黑了,你说我欲何为,我自然是想要安睡。”刘能皱着眉头说道,他的眼睛紧闭,语气中满是戏弄之意。

“那音音服侍少爷就寝。”柳音音低声说道,尽管满心不情愿,却也只能强自忍耐。

柳音音上前帮刘能整理被褥,刘能却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床上拉扯,狞笑着说道:“柳音音,今晚你就陪本少爷一同安睡。”

柳音音大惊失色,奋力挣扎:“少爷,请您自重!”她的声音充满了惊恐。

刘能却愈发得寸进尺,试图将柳音音拥入怀中。柳音音忍无可忍,使出全身力气猛地一推。

刘能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床上,伤口被牵扯,疼得他“哎呦”直叫。

“你这贱婢,竟敢推本少爷!”刘能恼羞成怒,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如血。

柳音音退后几步,眼中盈满了愤怒与恐惧,颤抖着双唇说道:“少爷,我……”

就在这时,房门猛地被推开,一股灼人的热浪如脱缰的野马般汹涌而入屋内。

刘夫人怒目圆睁,迈着大步如一阵狂风般气势汹汹地走进来。她那一身锦绣衣裳随着其动作轻轻摆动,却全然无法遮掩她此刻熊熊燃烧的怒火。

刘夫人阴沉着脸,那脸色恰似暴风雨来临前夕的苍穹,阴沉可怖得令人心惊胆寒。她不由分说地高高抬起右手,那保养得宜却蕴含着惊人力量的手掌挟着呼呼的风声,重重一个耳光甩在柳音音脸上。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竟敢如此伤害少爷!”刘夫人声嘶力竭地厉声呵斥道。她的眼神犹如阴冷恶毒的毒蛇,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芒。

柳音音紧紧捂着红肿的脸庞,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然而她却强忍着,不敢让其滑落。

“能儿,你没事吧?”刘夫人匆匆走上前,脸上的狠厉之色瞬间烟消云散,转而换上了一脸的宠溺,那目光中盈满了关切与疼惜,痴痴地凝望着刘能。

“娘,我无事。你过来所为何事?”刘能眉头紧蹙,满脸的不悦,嘴里嘟囔道。

“娘放心不下你的病情,故而前来瞧瞧。未曾想这丫头竟如此不知好歹……”刘夫人道,她转过头,狠狠地瞪了柳音音一眼,那目光仿佛要将柳音音生吞活剥。

“娘,她区区一个小丫头,能奈我何?你就莫要过问了。”刘能心情烦躁至极,眉头紧蹙,不耐烦地大声说道,那语气中满是烦闷与抵触。

“不行,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此不守规矩的贱婢倘若不加以严厉惩罚,日后这府中岂不是乱了套,又怎能服众?”刘夫人把脸一沉,表情严肃冷酷,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拖下去,关到柴房,明日再行发落!”刘夫人柳眉倒竖,双目圆睁,厉声喊道。那声音仿若惊雷,在屋中炸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几个家丁闻得传唤匆匆而入,他们个个身强力壮,臂膀孔武有力。那一双双犹如铁钳般粗壮有力的大手,不由分说地死死拽住柳音音那纤细柔弱的胳膊,毫不怜惜地粗暴往外拖。

刘能此时躺在床上,面色涨得如猪肝般通红,气急败坏地嘶声喊道:“娘,你暂且放过她吧,等儿子这伤痊愈了,再好好收拾她也不迟!”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低沉,犹如闷雷在喉间滚动,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却又带着些许无奈与不甘。

刘夫人斜睨了一眼床上的刘能,快步走上前,伸出手指点了点刘能的额头,说道:“能儿,你喜欢那丫头,娘心里清楚。可是你莫要瞧她长得柔柔弱弱,实则难以驯服得很。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断不会乖乖听话的。再者,你现今重伤在身,怎可动此心思?她如今已掌控在你手中,你想要她,也须得等身体康复了才行。”

刘能听了刘夫人这番话,先是双目圆睁,面露迷茫之色,须臾之间,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他满脸钦佩地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娘您这一番筹谋真是精妙绝伦,儿子受教了,多谢母亲!”

柳音音被无情地关进了那昏暗逼仄的柴房,周遭似被浓稠的黑暗紧紧包裹,闷热的气息如无形的牢笼,刺鼻的腐臭味道肆意弥漫。

她无助地蜷缩在角落,破旧的茅草仿若尖锐的芒刺,无情地扎着她娇嫩的肌肤,悲愤与无助在她的心中如汹涌的潮水般肆意翻腾。

一夜悄然流逝,柳音音身心俱疲,饥饿感如影随形,精神也恍若游丝,变得恍惚迷离。

窗外的夏虫不知疲倦地鸣叫不休,那聒噪的声响透过柴房狭小的缝隙执拗地钻进来,恰似恼人的噪声,无休止地折磨着她已然脆弱不堪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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