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一阵沉闷如雷的轰鸣声骤然炸响,一堵由巨石砌就的石门忽然訇然洞开,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瞬间从石室内汹涌喷薄而出。
毫无防备的柳音音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举措,便被这股磅礴强大的吸力卷入了石室之中,碰到石壁之后晕了过去。
那厚重无比的石门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又以极其迅猛的速度由上至下,眼看就要完全闭合。
慕容冲见情势不妙,未作丝毫迟疑,整个人仿若离弦之箭般迅猛飞扑而出。 他的身躯于空中划过一道优美弧线,双腿骤然猛力蹬地,双臂舒展,衣袂于风中烈烈作响。
慕容冲的眼神坚定且急切,紧紧地凝视着那不断缩小的石门缝隙。 在即将临近石门的须臾瞬间,他侧身翻滚,以肩膀承受可能的撞击,试图降低阻力。他的身体与地面相互摩擦,发出“呲呲”的声响,衣衫亦被磨损。
他紧咬牙关,竭尽全身之力,最终在石门即将完全闭合的刹那,成功滚入了石室之中。
众人皆瞠目结舌地望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应对之策,石门便已然落下,瞬间扬起一阵浓重的灰尘,将慕容冲和柳音音隔绝在了坚固的石墙之内。
白霜和白露仿若如梦初醒一般,急速扑至石室跟前,奋力猛拍着石壁,声嘶力竭地大喊:“公子,公子!”
杨红瑛则呆愣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我,我真没想害他们的。慕冲,他,他怎么能够为了救她如此奋不顾身呢?”
刘能一脸愁苦地站在石门前,不停地摇头,显得束手无策。
白露怒冲冲地上前,用剑抵住刘能,怒喝道:“还不赶紧打开机关,放他们出来?”
刘能赶忙焦急地回道:“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机关。”
“你敢骗我?”白露怒目圆睁,怒火中烧。
“你家公子在里面,柳音音又何尝不在里面?”刘能情绪激动地高声喊道,猛地用拳头狠狠砸向石壁。
“妹妹,看来他不像是在说谎,我们还是找找机关在哪吧。”白霜沉稳地说道。
白露满脸焦虑地点了点头,旋即朝杨红瑛大声喊道:“喂,还愣在那里做什么,快来帮忙啊。”
“哦!”杨红瑛神情恍惚、心神不宁地走了过来,和大家一同寻找机关。
石室之内幽暗深邃,仿若无尽的墨渊,伸手不见五指。
慕容冲内心焦灼,轻声呼喊着柳音音的名字,然而,回应他的唯有沉沉死寂,这令他没来由地感到紧张与惶然,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钳住。
他焦急万状,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中盲然摸索着,双手急切地四处探寻。
终于,他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绵软的躯体,恰似在黑暗深渊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谨小慎微地将她轻轻扶起,让她倚在墙边,而后柔声呼唤道:“柳姑娘——柳姑娘——”
柳音音悠悠醒转,气若游丝地说道:“慕公子,我……我这是身处何地?”
慕容冲心中大喜若狂,忙不迭地道:“我们置身于山洞之内,你一时疏忽触动了机关,被卷入这石室之中了。”
柳音音的意识渐次从混沌中苏醒,满面惊诧地问道:“可你,你为何也在此处?”
慕容冲语气决然,毫不迟疑地道:“我,我断不能让你独留于此。”
柳音音闻此,喉间发出哽咽之音:“慕公子......”
慕容冲急忙问道:“你感觉怎样?”
柳音音微微挪动了下身子,只觉周身每一寸筋骨都酸痛难耐,不禁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但依旧强撑着,咬着牙说道:“我……我并无大碍。”
慕容冲满怀怜惜地宽慰道:“你暂且莫要妄动,好好歇息,我们定会寻得法子出去的。”
在石室之外,白霜、白露、杨红瑛和刘能等人几乎将每一寸能找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然而,依旧未能发现机关的丝毫踪迹。
白霜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这机关究竟隐匿在何处?莫不是有什么极为隐秘的玄机?”
白露心急如焚,手中的剑在石壁上不停地比划着,仿佛要将这石壁生生劈开,焦躁地喊道:“难道真的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吗?这可如何是好!”
杨红瑛往昔脸上那嚣张刁蛮的神气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始终低垂着头,仿若霜打的茄子一般,默不作声。悔恨的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无声地簌簌滴落下来。
刘能望着石门,神色复杂难辨,既有焦虑,又有无奈。他狠狠地跺了跺脚,仿佛要将满心的烦闷都发泄在脚下的土地上,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喂,你去哪里?”白露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刘能,厉声说道。
刘能满脸无奈,长叹一声道:“我去外面再探寻探寻其他的出路,总不能一直在这干巴巴地等着啊。”
白露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警告:“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有你好看!”
刘能不再多言,只是匆匆转身,快步离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慕容冲置身于黑暗之中,双手不停地四处摸索探寻,然而,依旧未能找到能够出去的机关。
就在他满心充斥着沮丧与绝望之时,却意外地摸到了一个火折子。
他赶忙将火折子点燃,借由那微弱且摇曳的火光,他惊喜地发现了石壁上的油灯。
于是,他逐一将油灯点燃。刹那之间,昏黄的灯光充盈着整个石室。
他开始全神贯注地仔细打量起这石室的环境。
整个石室全然由巨大的石块精心打造而成,坚固无比,仿若一座牢不可破的堡垒。室内空空荡荡,一无所有,地面和墙壁皆平整如镜,冰冷异常,没有任何的装饰之物,亦无任何可供探寻的隐藏线索。
慕容冲试着用力敲击石壁,只听到一阵沉闷的声响回荡在耳边,这石室仿佛将外界的一切声音都彻底隔绝开来,安静到了极点,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压抑和无助,仿佛被整个世界所遗弃。
柳音音无力地靠在墙边,声音微弱地说道:“慕公子,还是没有找到出路吗?”
慕容冲闻声回头看向她,目光中透着坚定不移的神色:“柳姑娘莫急,我定然不会让你被困于此地。”
他再次放眼环顾四周,在心中暗自思索:这看似毫无生机的绝境之地,难道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慕容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让自己的心境镇定下来。而后,他缓缓走向柳音音,轻声说道:“柳姑娘,你再好好回想回想,进来之时可曾察觉到有什么异样之处?”
柳音音皱起眉头,拼尽全力努力回忆着,片刻之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慕公子,当时事发太过突然,我实在未曾留意。”
慕容冲长叹一口气,目光再度扫过这空寂无人的石室。
蓦地,他察觉到其中一块石壁的色泽仿佛与其他地方稍有差异。他疾步趋近,伸手轻抚,只觉这处石壁略显糙手。
“或许这便是个突破之口。”慕容冲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他手持长剑,轻轻叩击着这块石壁。
然而,除了传出几声沉闷的声响外,再无其他动静。
慕容冲的眉头又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柳音音开口道:“慕公子,会不会机关并非在这石壁之上,而是在地面?”
慕容冲闻听,觉得颇有几分道理,随即便蹲下身来,细致地查看地面。地面上的石头拼接得严丝合缝,瞧不出有任何特异之处。
慕容冲继续于石室中探寻,他的目光猛地被头顶的石壁所吸引。那上面似乎存有一些浅淡的纹路,若不凝神细看,几乎难以察觉。
他将火折子高高举起,企图看清那些纹路的走向。
柳音音也仰头凝视着上方。
“慕公子,这是否与机关有所关联?”柳音音询问道。
慕容冲沉思须臾,说道:“或许有此可能,但这纹路过于繁杂,一时之间难以参透。”
他缓缓踱步,目光一刻也未曾离开那些纹路。
就在这一瞬,慕容冲脚下一滑,险些跌倒。他稳住身形后,发现自己踩到了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头。
心中一动,慕容冲使劲踩了踩那块石头,只听得“咔嚓”一声,旁边的石壁缓缓挪动,显露出一个暗格。
慕容冲和柳音音相互对视一眼,皆流露出惊喜的神色。然而,当他们望向暗格时,却发现里面空空荡荡。
慕容冲的心情瞬间又坠入谷底,他无奈地言道:“看来这并非真正的机关。”
柳音音宽慰道:“慕公子,切莫灰心,既然能有此等发现,说不定距离寻得真正的机关已然不远了。”
慕容冲微微颔首,再度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石室里静谧至极,仅能听闻二人的呼吸之声,时光一点一滴流逝,他们依旧被困于这看似毫无解法的困境之内。
柳音音望着这毫无出路的石室,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她声音颤抖着说道:“慕公子,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不小心触动机关,也不会连累你被困在此处。”说着,她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慕容冲连忙扶住柳音音的双肩,望着她柔声说道:“莫要如此说,能与你共患难,我心甘情愿。”
柳音音听了,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泣不成声:“可是,公子你本不必如此的,是我害了你。可你,你为何对我这般好?”
慕容冲轻轻为柳音音拭去泪水,柔声说道:“你不必自责,这一切皆是我自己的抉择。自初见你之时,我便知晓你在我心中与众不同。即便没有今日之事,我亦甘愿为你赴汤蹈火。”
柳音音对慕容冲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在他那深情而坚定的话语面前,再度被全然击溃。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慕容冲,那盈盈的泪光中,闪烁着复杂而浓烈的情愫。
她的心中满是感动与纠结,摇着头,语无伦次地喃喃道:“怎会如此呢?不,不会的……我,我……”
“唉,时至今日,你还未能明白我对你的心意么?”慕容冲的目光中盈满惆怅,长叹一声说道。
柳音音闻言,身躯微微一颤,她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望向慕容冲,嘴唇轻轻颤抖:“我,我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做……”说完又微微侧身,低下头去。
慕容冲目光炽热地凝视着柳音音,忽然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秀发轻声说道:“你可有想过我们或许再也无法走出这间石室?我们没有食物,亦没有水,恐怕……”
柳音音闻言,伏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哭着道:“终究是我害了你。”
慕容冲轻轻拍着柳音音的后背,柔声说道:“我早已说过这不怪你,皆是我自愿的。倘若能与你相伴至最后一刻,我死亦无憾。”
柳音音缓缓地从慕容冲的怀中抬起头,一脸迷茫地望着他,喃喃自语道:“音音不过是一介平凡女子,究竟何德何能……”
柳音音话未说完,慕容冲的唇已吻了下来。慕容冲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却又交织着如水的温柔与深切的怜爱。
慕容冲的动作温柔而强制,他微微前倾身体,一只手轻轻地抚上柳音音的脸颊,手指温柔地穿过她的发丝,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际,眼神中满是怜惜与深情。另一只手则坚定有力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仿佛要将她嵌入自己的怀中。
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柳音音的脸上。他的唇轻轻地触碰着柳音音的双唇,起初极为温柔,如同微风拂过花瓣。
柳音音在这突如其来的吻中惊慌失措,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不安和羞涩拘谨。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双手用力地推着慕容冲的胸膛,然而慕容冲将她拥得更紧,让她的抗拒显得如此无力。
慕容冲的吻逐渐加深,他的舌尖轻轻撬开柳音音紧闭的牙关,肆意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寸柔软之地。
柳音音的呼吸愈发急促,原本推拒的双手渐渐失去了力气,最终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她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这从未体验过的亲密之中。
渐渐地,她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双眼缓缓合上,双手缓缓攀上慕容冲的脖颈。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从最初的紧张与羞涩逐渐变得柔软和顺从。
慕容冲感受到了柳音音的变化,他的动作愈发炽热而狂烈。他紧紧拥着柳音音,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他的吻如狂风暴雨般激烈,吸吮着她的唇舌,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澎湃的欲望与深情。
柳音音被慕容冲这狂热的情感所征服,她生涩地回应着慕容冲的吻。她的唇微微颤抖着,舌尖轻触着慕容冲的,带着几分羞怯与试探。她的双手紧紧攀着慕容冲的脖颈,身体紧紧贴着他,仿佛在这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中找到了依靠。
不知过了多久,慕容冲终于缓缓松开了柳音音。他微微喘息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柳音音不胜娇羞的容颜。
柳音音双颊绯红如霞,眼神迷离而羞涩,不敢直视慕容冲炽热的目光,轻轻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她轻轻喘着气,胸脯起伏不定,双手局促地揪着衣角,头也低垂着,几缕发丝散落下来,更添了几分妩媚与娇美。
慕容冲目光灼灼地盯着柳音音,嘴角上扬,带着满足和宠溺的微笑。他轻轻地抬起手,用手指拨开柳音音额前凌乱的发丝,轻轻抬起柳音音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音音,莫要再说那些妄自菲薄之语,在我心中,你便是我灵魂深处独一无二的美好。”
柳音音被他这么一瞧,更加羞涩,想要别过头去,却又被慕容冲的手固定住。她的眼神闪躲着,娇嗔道:“公子莫要这般看我。”
慕容冲忽地轻笑一声,旋即张开双臂,温柔而有力地将柳音音拥入怀中。
他微微低头,在她如珠玉般晶莹的耳边轻声说道:“音音,你真美,美得令人沉醉,让我无法自拔。”
“慕公子……”柳音音双颊绯红如霞,娇羞地将头埋进他宽厚温暖的怀中,声音似娇莺初啭,带着几分嗔怪。
“音音,叫我冲哥,可好?”慕容冲的声音饱含柔情,如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好。”柳音音轻轻地点了点头,那模样宛如一朵不胜娇羞的水莲花,惹人怜爱。
她靠在他的怀里,心跳如鼓,却也不再抗拒,只是微微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温存。
石室外,白霜心急如焚,脚步急促地来回走动,额头上密布着细密的汗珠,那焦虑的眼神不停地在四周扫视,口中还喃喃自语:“这机关究竟隐匿在何处?”
白露手中的剑持续在石壁上敲击着,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她紧蹙着眉头,脸色阴沉得可怕,急躁地大声吼叫:“找了这么久,依旧一无所获,难道我们真就要被困死在此处吗?”
杨红瑛低垂着脑袋,神情极度沮丧,往昔那嚣张跋扈的气焰已然消失无踪。
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满心的悔恨令她声音颤抖不已,在心底喃喃自责:“都怪我,一切都怪我……”
三人继续在石室外苦苦探寻,每一寸石壁都被仔细地摸索探寻,每一个可能存在的角落都未曾被放过。
然而,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机关仍旧毫无踪迹可寻。
“刘能怎么还不见回来?”白露停下手中的动作,满是愤怒地说道。
白霜长叹一口气,脸色愈发显得沉重:“莫不是他遭遇了什么危险,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去寻找出路。”
“哼,倘若他胆敢欺骗我们,我绝对不会饶过他!”白露咬牙切齿地怒声道。
杨红瑛缓缓抬起头,声音中带着哭腔:“万一,万一他们在里面遭遇了不测……”
话还未说完,便被白露粗暴地打断:“别胡说八道,公子福泽深厚、命运亨通,定然不会有事的!”
可即便如此说道,白露的心中也越发没了底气,沉重的绝望之感如同阴霾一般,浓浓地笼罩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