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清一听惊喜交加:“你说的是真的?”
“不信你可以当场结束了我和我肚子里孩子的性命。”
“哪里到这种地步了!”见云秋如此决绝,王易清心下一松,顿时和颜悦色起来,他上前扶云秋在回廊坐下,双眼立刻流露柔情,温声细语道:“我怎么会忍心伤害你,我心里爱慕你才对,只是我已经向晴春发过誓要把她当成一辈子最重要的女人,只能辜负你了。这些日子我也犯了糊涂,就让它过去吧,你就跟别人说我们从没在一起过,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可行?”
云秋听了登时就心酸流泪,万般心酸无奈从神色浮现,最终只能含泪点头。
王易清展颜一笑:“这就说好了!我这就找晴春去!”说完就迫不及待要走,又自觉有些绝情,对云秋补了一句宽慰:“你——你就好好安胎!”
云秋看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背影,用手帕擦了擦挤出来的泪,顷刻间卸下柔弱悲情的面具。
“这男人蠢成这样,信你胡诌的鬼话。”
忽然云秋身后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他从暗处看完这一场闹剧,表现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真话假话掺在一起,才能骗得了自己,骗得了别人。”云秋怅惘地感慨。
“你竟然有真情。”男子眼眸闪过一丝轻蔑。
云秋放松身体,像蛇一样靠在栏杆上斜坐着,往后偏了偏头,眼神妩媚地向怀楼望去,口吐幽兰:“过来。”
怀楼顿时不情愿地抿嘴,尽管如此,仍踏雪来到云秋身边,云秋抬起右手,于是在她的暗示下脸贴上她的手掌。
云秋像盘一块美玉一般抚摸他白玉似的俊颜,眼神和手的动作一样暧昧缱绻,甚至包含着炽热的欲火。
云秋忽而情动,不禁想吻怀楼的唇,却被怀楼躲过。
男子皱眉道:“你要在这天寒地冻中宣淫?”
“是又怎样?你敢反抗吗?”云秋轻笑道。
怀楼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咬牙道:“我断不会再被你戏弄。”说罢,离开云秋的身边,却并未走远。
“你还是这么可爱,我真心喜欢你,又怎么会是戏弄你。”云秋温柔地看着怀楼,随后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你和我的孩子怀两个月了,放心,我一定会把他平平安安生下来的。”
“生了又有何用,他只是你复仇的工具罢了。”怀楼饱含怒气地道,双拳不由得紧握良久,而后忽然松开,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屋顶上收敛气息的吟九对眼前看到的始料未及,本想探听云秋的计划,虽然他可以从胡妈妈那里了解,但没想到他的好兄弟怀楼——琅琊轩的清游与怀楼与他素有交情——竟然也是云秋计划的一份子,看他们这样,好像他们之间还有私情?吟九疑惑地皱眉。按照胡妈妈的规矩,风香楼里的人有私情似乎是重罪。
不仅如此,云秋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怀楼的,以此冒充王家的子嗣……这女人真是胆大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