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茜茜嘴上说着很乱。
其实屋内还是挺干净的。
林泉觉得比他家都整洁。
“你这平时都一个住啊?”林泉好奇道。
张茜茜一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林泉为什么会问这个。
“我平时都很忙,基本上在家的时间也不多。”
“看你的户型跟我差不多,400多平一个人住不害怕?”
“这有什么害怕的。”张茜茜有些不解。
林泉笑了笑,主动开口转移话题。
“宝贝在哪呢?我看看。”
“在我书房。”
两人迈步朝着书房走去。
门刚一打开。只见书房内摆放着不少的瓷器。
林泉看得眼睛都直了。
“咱父亲是大藏家啊。这也太狠了吧。”
张茜茜一愣,不过还是摆手解释道。
“我爸就是瞎买着玩,他说可以留着升值。”
对于林泉这个咱父亲的称呼,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珐琅彩小罐,雍正年制。”
林泉拿起一件彩罐,开始打量起来。
这物件,他还挺熟悉。
“茜茜,这件罐子是保利拍来的吧?”林泉问道。
19年底的保利年度拍卖会上。
第几件,林泉忘记了。
他当时就记得这玩意价格炒得飞起。
最后是一位大佬用770万将其拍下。
林泉那时候就在现场。
毕竟年度拍卖会,拿出来的物件一个比一个吓人。
之前还有港岛的年度拍卖,最终压轴的是一件几十道铭文的战国大鼎。
不过后面好像被神秘人租赁给国家了。
“我不知道啊,要不然我打电话问问?”
“行啊,你打一个吧,或许我已经知道你父亲是谁了。”
圈子就那么大。
大型拍卖会经常光顾的老板,喜欢高价拍物件的,无非就是那几号人。
比如山西卖煤的黄老板,还有无锡的荣家少爷。
这两位常年都在拍卖会买物件。
至于金陵本地的,林泉也有认识几个。
其中就有一位姓张的,也就是将梅瓶拍下来的那位。
不过林泉认识对方,对方不一定认识自己。
张茜茜拿出手机,给自己父亲打过去了一通电话。
“喂爸,你现在有空嘛?”
“嗯嗯,爸我问一下你那个什么珐琅彩罐子。”
“对就是那个雍正年的,是不是保利拍来的?”
张茜茜这边说着。
林泉则是又开始打量起罐子来。
该说不说。
无论是罐子的造型,还是珐琅彩独特的颜色,都十分贵气。
毕竟珐琅彩做出来就是皇族使用的。
但凡民间有人用,只要被发现,那就等着砍头吧。
“我爸说是在保利拍卖的。”
“姑娘,你跟谁说话呢?”张父好奇道。
“我找人过来帮你鉴定,是保利的就行。”
“男的女的?是不是小伙子,你问人家有没有对象。”
张茜茜:“…….”
她有些无语,但有外人在。
也没办法吐槽自己的父亲。
“人家高学历,而且还有本事,爸你就别惦记了哈。”
果然。
不管男生女生,到了二十七八没找对象。
父母那真是一个比一个着急。
各种各样的花式催婚,搞得儿女们防不胜防。
“那有啥,姑娘,咱家也不差啊,你爸有钱。”
“人家也有钱。”
“那他能有我多嘛?”
张茜茜彻底无语了。
她随便应付了几句,便匆忙挂断了电话。
“我爸说是保利拍来的,怎么样泉哥,是不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东西按我的估值,放手里二三十年,估计能翻到一两倍。”
“你都不问问我爸拍的价格嘛?”
对于林泉的回答,张茜茜多少有点不解。
连价格都不问,居然能断定升值空间。
“770万呗,我当时就在现场。”林泉笑道。
“我去。那咱们还挺有缘分的。”
“哈哈,我也没想到您父亲是那位拍下罐子的神秘人。”
“没有没有,我爸就是瞎买着玩。”
林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开始继续打量起其他物件。
大多数的东西都是大开门的东西。
而且全都是官窑。
那瓷器的品级,一个比一个狠。
其中还有一件放在盒子里的明成化斗彩鸡缸杯。
真就是博物馆一件,他一件。
甚至博物馆的,还不一定有他的开门。
只可惜并不是一对,而是单只。
“今天真是涨见识了,太狠了这些。”
“不过这件小佛像,我看着并不像到代的物件。”
林泉说着。指了指桌子上摆放的那件黑色佛祖雕像。
这上面还是鎏金工艺。
只可惜,年代看起来比较早。
应该是民国仿明代的佛像。
“啊?这个不行吗?”
“我有啥说啥,我很肯定这物件没到代,但也值点钱。”
张茜茜哦了一声,对此丝毫不以为意。
“反正亏都是我吧。我永远不亏。”
“茜茜,能给我倒杯水吗,口有点渴。”
林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瞧我这记性,我给你去倒!”
张茜茜一拍额头,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人家客人上门,连杯水都没给人家倒。
这是她做主家的失职。
话音刚落,大门口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姑娘!爸给你买了点你爱吃的水果。”
“不是爸,你怎么来了啊。”
张茜茜看到父亲的到来,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她也不懂这是为啥。
反正心里就是有点发慌。
“公司又不需要我忙、正好过来看看大师鉴定,大师还在不在?”张大宗好奇的问道。
“在书房呢,人家很厉害的。”
张大宗微微一怔,“姑娘,夸别人好像不是你的性格。”
他记得自家姑娘的性格。
平时待人谦虚有加,但很少会夸同辈的厉害。
因为张茜茜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比较骄傲的。
毕竟跟张茜茜同辈的孩子,根本就没有一个比得过张茜茜。
至少,他认识的没有。
“我进去看看,你正好把水果也切了,人家上门鉴定,肯定要好好招待一下。”
“知道啦爸。”
张大宗摸了摸张茜茜的小脑袋,便朝着书房走去。
他刚走进书房,便看见有一位年轻人朝着自己打招呼。
“你好叔叔。”
“诶!咱俩是不是在哪见过?”
张大宗看见林泉的面容,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之前有几次拍卖会上,我跟您打过几回招呼。”
“想起来了,你是之前那个88号位置上的年轻人吧。”
“对对,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