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生还是低估了自家媳妇的胆量。
经赵生的指点,李淑雅很快就成功打出一发子弹,还精准地击中了前方百步的白杨树。
两人凑上去查看,发现树干上出现两个拇指大小的圆洞。
“看来威力是够了,不过这么大的后坐力,媳妇你的手不麻吗?”
从**武,手握刀剑,一支手枪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自家媳妇那睥睨的眼神,赵生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好歹自己前世也是雇佣军,什么枪没玩过,哪会有这么大的震动。
就算是巴雷特,后坐力稍大一点,他赵生也能扛得住。
“媳妇,我这不是关心你嘛?瞧你的眼神,夫君我就这么差劲吗?”
赵生为挽回颜面,言不由衷地说道。
“我没有小看你,我的夫君是最厉害的,这枪以后就归我了。”
李淑雅说完,调皮地将枪藏在了身后。
说实话,这是一支用于测试数据的枪,之所以用铜制作,是因为当时没有铁器的参数,铜合金的工艺在大周已非常完备,参数也有可参考的。
其次便是枪管的可塑性,还有就是赵生要测试子弹的填装弹药量,基本上已经测试完了,以后他们也不可能造双管手枪,既然李淑雅想要,那就给她呗!
赵生以前单身,对女人就一条原则,小心提防,尽量满足!
“媳妇,先前我教了你如何射击,你是不是忘了一点,没有子弹的枪就是一块废铜。”
赵生说完,李淑雅还有些不信,她举着枪对着远处继续发射,结果,还真没了声响。
“我这里有子弹,记住,枪里没子弹是没用的。”赵生举起手里的一个布袋,里面有个木盒子,盒子里摆放着几颗子弹。
“车上还有,大约这样的子弹有三十多颗,用过的弹壳还能用,拿给鲁师傅帮你装填就行。”
李淑雅接过盒子,让赵生教她如何安装子弹,当一切学会后,她又顺利地打了几枪。
“这个东西好,有点像暗器,百步之内能精准地打死对方。”
这是李淑雅给赵生这把手枪的高评价。
上车后,赵生说道:“这就是口径的问题,也就是枪管的大小。”
说完,他比画着说:“我们现在打算造这么粗的钢管,打出去的不是弹丸,而是一种会爆炸的东西,我们叫它炮。”
“炮?”李淑雅这会儿有点似懂非懂,但还是问道:“什么东西打出去还会炸,不应该是打穿一个大洞吗?”
“这个炸呀,我怎么跟你说呢?”
赵生想了想,从马车的坐凳下拖出一个箱子,又喊停了马车。
箱子里是一根根像柱子一样的铁棒,长不过一扎,粗不过一把,一端有个盖子。
取出两个,赵生带着李淑雅又走向远处,依旧示意李淑雅捂住耳朵。
有了先前开枪的经验,李淑雅这次笑着没照办。
“别啰嗦了,你先试试你这个东西是啥?”
赵生知道自己媳妇胆子大,也就不卖关子了,他用手指顶开盖子,露出里面一节麻绳,当扯掉麻绳后,里面竟冒出蓝烟。
随着赵生将手中的东西投掷出去,落在一个沟壑之中,发出更大的响声,随后尘土飞扬,有些泥块散落在两人的发髻上。
“好响呀,这到底是个啥?”李淑雅急了,伸手也要去拿另一个手雷。
“好了,媳妇,我给你讲讲,这就是手雷,完全靠徒手扔出去后爆炸,拉掉这个麻绳,最多三息你就得扔出去,否则自己会被炸死。”
听了赵生的话,李淑雅瞬间化身为雷神,拉掉麻绳就将手雷扔了五六十步远,可惜扔的地方是一个小土坡。
“危险。”赵生话音刚落,也顾不得许多,将自己的媳妇抱在怀里,尽量把她压低。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一块石块飞了过来,击中了赵生的肩胛,刹那间,衣服破了个洞,鲜血顺着衣服的破洞流出。
李淑雅知道自己闯祸了,要不是夫君护着自己,还压低身体,估计石块击中的可能是自己的头部。
这次马匹不干了,接二连三地受到惊吓,马儿也是有脾气的,一个个四处乱了起来。
赵生的马车是三匹马套在一起,听到巨大的响声,大概是三匹马意见不统一,反而待在原地没动弹。
车上有酒精和消过毒的麻布条,好在石头只是击中肩头飞出,没有嵌入肉里。
用酒精清理伤口时,还是有点疼的,赵生忍住疼痛,嘴里念叨:“妈的,忘记配备麻醉药了。”
“还好,只是破了一块皮,给你敷上药就行。”
看着夫君受伤,李淑雅心里多少有些难受,但看到消毒时赵生吱哇乱叫,又让她觉得好笑,指甲盖大小的伤口,至于那么疼吗?
尤其是赵生疼得往自己怀里钻的样子,真是的,难道他还想……
忽然,李淑雅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娇红,心想这个夫君有点不正经。
趁着赵伟外出,赵珩槺将赵晖召进宫里。
“我的小皇孙怎么样了?你要是没什么事也应该去燕州看看,皇孙固然重要,自己的封地也同样重要。”
“父皇,小皇孙现在看起来还算健康,我想再过段时间,就能下地走路了。”
“嗯,不错,你给他多请几个奶娘,可不能饿着我的小皇孙。”
“儿臣明白,这就去再找两个奶娘,保证万无一失。”
“嗯,甚好……”
御书房外的窗檐下,一个白面人听完后,轻声溜走,将所听到的内容写成文字,放在禁军巡逻路线的一处水缸下。
用石板压着,以防被风吹走!
赵伟回来后,听说赵晖走了,原本有些疑惑的心放下了。
“他们见了一面,说的还是三皇子儿子的事,然后陛下就督促燕王回去了。”
韦荣见到赵伟想问事情的表情,直接将自己的情报内容告知了他。
这和赵伟宫中的内线汇报的一样,所以他也没继续追问,而是说起楚州的事。
“何海仁怎么调动?吏部的人不是我的,要么将他法办,但是这人给我们效力这么久,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对于二皇子说的不厚道,韦荣清楚,这是担心何海仁到时乱咬。
韦荣觉得杀了何海仁首先没必要,其次死了朝廷大员可不是小事。
况且培养一条忠诚的狗不容易,不像族内的人,用起来更顺手,当然灭起来也无比痛快。
韦荣的想个办法,既要保住这条狗,还得想办法让楚州崔家出点事,最好能将崔振道以及崔家在盐市的根基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