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裂天刀,不朽真王域,道劫黄金台...
林御脑海中无数念头炸开来,不过他并未细想。
无论这些东西是真是假,当他成为罪城之主时自然一清二楚。
哪怕真想探寻,询问眼前的人也比他胡乱思索来的直接。
“其他的消息,你真不知道了?”
林御眯着眼,眼神莫名,在悄无声息制造压力。
想从慕容怀函身上套取更多的讯息。
慕容怀函作为得宠的城主女儿,知晓的讯息对他的帮助不可谓不小。
或许只是不经意间吐露的一条讯息,对林御来说都能起到作用。
不将她彻底榨干,不符合林御的想法。
“我真不知道了...”慕容怀函在林御豪不避讳的目光下还是有些露怯了。
林御沉默的看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果然!还有料。
数息之后,慕容怀函的心理防线还是溃败了。
她一咬牙,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还剩下一些隐秘也没必要坚持了!
说服自己的内心,慕容怀函揉了揉脸,神情一副摆烂模样:
“好吧,我确实还知道一些东西,但都不是那么重要。”
“没事,说吧,我爱听。”林御不在乎,有没有价值他自会判断。
只要他觉得,不需要她觉得。
“罪域,不只是罪域这一则讯息,虽然父亲大人确实只告诉我这一句...”
慕容怀函声音一顿,怯懦都退去许多,眼神中隐隐露出一丝骄傲:
“但我可不笨,查询了诸多古老典籍后得到一个十分可怕的结论!”
“什么结论?”林御看着慕容怀函的神色,突然有种预感:
莫非,他真的在接近罪域最核心的隐秘真相?!
莫非,慕容怀函其实很聪明?
“罪域是虚假的,从不真实,罪域的存在,只是一种延伸!”
“什么的延伸?!”
林御混元目在发动...这个结论的指向是正确的!
这让他很惊喜,无比期待。
毕竟越早探明罪域的核心隐秘,对林御也越有利。
只是到了这一句,慕容怀函语气却一下子从激昂变得怯怯:
“不知道...”
林御:...
看到林御那副无语的模样,慕容怀函很不忿,只能辩解道:
“我又不是神仙,能推理出这个真相已经很不错了好吧!”
“而且全靠我自己和几本古书,这已经是极限了!”
林御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点头,表示理解。
罪域真相非罪城之主不可知,罪城之主便是知晓了也不愿扩散开。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这秘密与他们当下或者未来的利益干系重大,绝不能暴露!
凭慕容怀函,完全破解这隐秘的可能性为零。
“还有一个,道劫黄金台!”
慕容怀函再度开口,神色重新恢复先前淡淡骄傲模样:
“父亲没有告诉我具体的隐秘,但我有许多古籍,其中一本名为《奇珍异宝全录》的书中,名为传说金属的一栏曾有记载。”
只不过刚开了个头,慕容怀函又心虚了。
“我说出来你别笑哈...书里说的,跟我没关系。”
“书里说,道劫黄金乃是历经万劫,遍历什么宇宙沧桑而成的不朽神金之一。”
“近劫近道,哪怕只是得到头发丝细,半个指甲盖长的一丝都是天大的机缘...”
看着林御一言不发,慕容怀函底气更不足了:
“我就说嘛,肯定是哪个无良作者写了骗人的,世界上怎么可能存在那种东西。”
“不!”林御制止了她的自嘲,语气平静道:
“说完!”
林御很感兴趣,而且有些相信了。
慕容怀函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便想象力再丰富,但未亲眼见到,确也难以想象世界璀璨的极致。
但林御可不是,他清楚的感知过神通的强大。
神通,意为通神,乃是人至神的蜕变,是一道通天之阶,一旦跨过,将难以想象:
略微出手,便能威压数百万甚至千万里,如惶惶大日,照耀万载岁月。
端坐真王位,俯瞰天下众生。
而神通之上的繁星,更是能将自身光辉大道遍撒数万亿诸天星斗,恢弘伟岸如高天之君。
辉月...曜日...无数的境界加持,至高存在已然不可想象。
既然有这般强大的存在,那为何没有真正神异的材料呢?
先信了再说,反正不吃亏。
“好吧...书里还说道劫黄金是炼器至宝,世间最珍贵的锻造材料,哪怕只是熔断一丝入器内,都将拥有莫测威能。”
说到这,她更心虚了:
“一旦催发,大道与劫光齐齐显化,便是天都能震碎,大道都能直接打崩...”
慕容怀函声音一停。
“没了!?”林御听得正心潮澎湃呢...
“没了!”
慕容怀函肯定。
林御摇头,不过眼中还是闪过一丝火热,若是真的,那他势在必得!
......
阳天城。
作为罪域十大罪城之一,阳天城住户多达数千万人,主城之外延伸建造的十数座小城又各自聚拢数百万人。
直将整个阳天城方圆数千里内的人口推至亿级。
这是一个十分奇异的城市,哪怕高悬的恒星落下,此地也永恒不入夜晚,被誉为罪域不夜城。
无数的光晶石遍撒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宏伟的大城每一日都处在极端的灼热与光中...
此刻,古色古香,巍峨壮丽矗立于城中心,发着刺眼光华的城主府内。
一位穿着金线绣鳞袍的尊崇少年,一把将手中的绿色光化石摔了个稀碎。
内部记载的讯息也随之烟消云散。
他面色带着愤怒,一脚将身旁千金贵重的椅子踢开,不断在房内踱起步来:
“该死的,这样都能失败!”
“黑暗生物,内里穿插人手...这么多手段都败了!”
“悟道辰!一个不知真假的陌生人,也敢随意插手本少的事!”
“不知死活,真是不知死活!”
“小妹啊小妹,你好好去死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给哥哥制造麻烦呢!?”
越说少年的怒气越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