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木拓和本杰美正低声交谈着什么。就在这时,佐木拓下意识地回头看去,琴酒毫无预兆地出现在门口。
这一瞬间,佐木拓只觉得无比尴尬。
此时的本杰明是本杰美。
佐木拓赶忙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本杰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然后凑近佐木拓的耳边,用一种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在房间等你哦。”
佐木拓顿时满脸黑线,这种小声的细语对于常人来说或许难以察觉,但是杀手五感敏锐,更何况是琴酒。
本杰美与琴酒擦身而过,还致以了一个微笑。
“跟我回去一趟,雪莉叛逃了。” 琴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佐木拓露出一个有些 “惊讶” 的样子。
佐木拓跟着琴酒。就在他上车的那一瞬间,琴酒那冰冷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你的计划泡汤了。”
回到基地后,琴酒对着那些负责看护雪莉的人员就是一顿臭骂。
那些看护人员他们一脸惊恐地辩解着,明确说明自己并没有离开门口。
琴酒没有理会他们的哭诉。
这个房间十分简陋,出口只有一扇厚重的门和那个毫不起眼的通风口。
在房间的地面上,他发现了一串项链。
琴酒弯腰捡起项链,放在手中仔细端详,那冰冷的面容下,眼眸微微眯起,此时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经过。
琴酒的眼神愈发冰冷,他并未再过多废话,直接举起手中的枪,朝着那个曾经搜身雪莉的人扣动了扳机。“砰!” 的一声巨响,那人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人会去哪里呢?” 琴酒喃喃自语。“那必然是去找她的姐姐了。”
另一边,变小后的雪莉在黑暗中狂奔,冷汗不停地从她额头上冒出,那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赶在琴酒之前到达姐姐的住所,通知姐姐一起逃离。
她一路踉跄,不知摔倒了多少次,膝盖和手掌都擦破了皮,渗出血丝,但她顾不上这些疼痛。终于,她来到了姐姐的住所门口。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疯狂地拍打房门。
此时,宫野明美正躺在床上,准备睡了。突如其来的激烈拍门声让她的心猛地一颤。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起来,迅速从床边拿起一把刀,然后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走去。她的脚步很轻,靠近门口后,她压低声音,小声地问了句:“是谁?”
雪莉听到姐姐的声音,稍许安定一些了,喊道:“姐姐是我。”
宫野明美听到是志保的声音,心中一惊,连忙打开了门。然而,当门打开的那一刻,她愣住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孩子。这个小孩的模样让她感觉似曾相识,那眉眼之间与志保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宫野明美满脸疑惑,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你是志保吗?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雪莉顾不上回答姐姐的问题,她迅速冲进屋内,然后连忙关上门,大口喘着粗气,眼睛里满是惊恐。
她急急忙忙地说道:“姐姐,来不及解释了,我刚从组织逃出来,琴酒肯定已经发现我不见了,他马上就会找到我们,然后把我们抓回去,我们得赶紧逃。”
看着志保如此慌张的样子,宫野明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夜晚格外安静,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楼下传来了汽车停下的声音,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清晰可闻。
雪莉的心猛地一沉,她连忙跑到窗口,小心翼翼地往下看去。当她看到那熟悉的黑色座驾时,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糟了姐姐……” 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
话还没说完,突然,脑后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宫野明美一个手刃打在了她的后颈上。雪莉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宫野明美看着倒在地上的妹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清楚组织的手段了,在这种情况下,两个人一起逃走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志保现在身体变小了。
宫野明美来不及多想,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迅速把梯子靠在壁炉旁边。
她抱起晕过去的雪莉,将她放在传送装置的木板上。
宫野明美深吸一口气,沿着梯子快速而又稳当地爬上高处。她站在高处,然后小心地推动木板。木板开始缓缓滑动,利用倾斜角度,雪莉小小的身体朝着通风口的方向慢慢移动。
当雪莉接近通风口时,宫野明美迅速伸出手,用早已准备好的托架稳稳地接住了她,接着又轻手轻脚地将雪莉挪动到通风口里。
这个通风口的位置极其刁钻,它隐藏在壁炉上方的角落里,如果不是把整间房子翻个底朝天,是绝对不会被发现的。
安置好雪莉后,宫野明美迅速地将工具一一收好。她仔细地擦去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
门外,佐木拓看着琴酒,眼神中带着询问的意思,他用手势示意是否要敲门。琴酒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回应。
佐木拓见状,没有再多问,他身形一闪,从走廊的窗子翻到了窗外。他借助房子周围的台板,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房子的玻璃窗前。佐木拓伸出手试着推了推窗户,没想到窗户竟然一下子就被推开了,这让他有些意外,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要弄出点动静破开窗户的准备。
佐木拓翻身跃进屋内,落地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屋内,昏黄的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一个女人正惊恐地看着他。
佐木拓却像没有看到这个女人一般,径直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后,他伸手帮琴酒打开了门。
宫野明美看到琴酒的那一刻,心中一惊,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慌张。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嘴唇微微颤抖,轻声说了一句:“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