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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露出肩膀上纹着一条异常醒目的青蛇,那吐着红信的凶恶形象子卿此生难忘,正和杀死弟弟的那个马匪的纹身一般无二,一时之间往日的景象又历历在目,直觉有无数根细针扎得头皮阵阵酥麻。

旁边较矮的那个接过信,一扯发髻竟将头发整个拉了下来,露出了光溜溜的头顶和两鬓的髡发,又小心地将信放进假发里又重新戴了起来,这也是个以假发伪装的寮夷探子。

刺青的男子小声嘱咐了几句,便推开门侧身而出。

一边是神秘的寮国密信,一边是弑亲之仇的线索,到底先顾哪边?趴在屋顶的子卿大气不敢出,只感到心跳加快脑海一片空白,正在犹豫不决时,正好看见那纹身的男子身手矫捷脚下无声,一眨眼功夫已经跃上远处的院墙去了。眼见此人轻身功夫着实不俗,子卿相信他和灭门之仇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便打定主意要跟上去看看。

然而子卿的身体正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结果拿着瓦片正欲放回去的手没有控制住力道,竟不慎踢落了一片瓦,“咔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听来异常清晰。

“谁!”裙房里传来一声呼喝。

裙房里那寮人透过孔洞已经发现了子卿,随即迅速转身掀开床上被褥,“唰”地亮出一把格弓和几尾羽箭,随即一个前滚翻身半跪在床沿上,张弓搭箭对准了屋顶。

“嗖!”

离弦之箭不偏不倚从孔洞中穿过,好在子卿及时仰头避过,黑色的箭矢擦着额头飞上云霄一眨眼就不见了。

还没等子卿再做动作,但听身下屋顶“嘭嘭”声大作,瓦片抖作一团,显然是那寮人轮番猛射了几箭,精准穿过椽桁打在了屋瓦上,瞬间便掀掉了好几片屋瓦,子卿知道寮人善射,却不知精准之外竟有如此刚猛力道,不由在屋顶翻滚躲闪,只怕被射中。

一时间“啪啪”声大作,破碎的瓦片掉了一地。

好在有屋顶遮蔽,寮人并不知道子卿真正所在,倾泻而出的箭矢全都射偏了,坏在一通破坏之后,透光破洞的屋顶和腐败破旧的椽桁,再也撑不住来回躲闪的子卿身体,随着大把的瓦片“哗啦啦”掉落,房顶转眼已塌出一个大洞来了。

原来要射中我是假,将屋顶射塌才是真?

子卿身体压断了屋顶陈旧的细椽,整个人跌入屋中,连忙在半空中扭动腰肢稳住姿势,眼中清晰地看见那寮人嘴叼几支羽箭,双目紧紧盯住自己,而他手中弓弦早已拉满,“嗖”地一支箭矢离弦直奔子卿面门而来。

图穷匕见仿佛天生便是为了应付此种场景而生的,子卿一扬手,在空中展开的画卷把射来的箭矢给裹到当中,一齐给钉在了房梁之上,与此同时子卿的短刀已从寮人眼角的瓦片之间现形,在空中划出一条红色的曲线,接连劈开半空里的几片瓦片之后,精准地掠过了寮人的脖颈。

子卿就地打了几个滚卸去下落的力道,起身看见寮人靠在床沿,紧紧按住脖颈的伤口,却止不住殷红的鲜血从脖颈和口中汩汩流出,将嘴边咬着的那几支箭的箭羽全都染红了。

那寮人即便气若游丝命不久矣,却依然低头紧紧盯住子卿脚下动作,眼看子卿刚要迈步上前,寮人竟抢先一步快速地揭开头顶的假发,将藏着的密信囫囵吞进了嘴里。

子卿快步上前按住寮人嘴巴正欲往里阻止,却反被那人伸手死死攥住了双臂,这才发现他的眼神竟然落在自己身后。子卿顿感不妙,连忙缩头躲避,果然有一支锋利暗器擦肩而过,“噗嗤”一声扎进了寮人的胸膛。

惊出一身冷汗的子卿扭头朝房门口望去,但见虚掩的房门外探进来半个高大的身影,即使蒙着面,依然能清楚地看出他正是方才离开的那个纹身男子。

四目相对,子卿的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当年那个举刀砍来的马匪的眼神。

才一分神,男子便消失了在门口。

子卿气血直冲头顶,扯下死去寮人手上的扳指戴上,拿起床边的格弓和一支箭矢急奔出来,借着月光看见那人脚步如飞已经奔到了院墙旁边,立即挽弓搭箭朝他射去。

“嗖!”

男子跃上院墙时,这一箭正好赶到,不偏不倚正中右腿,男子一趔趄就栽到了院墙外头。

可惜这一栽之后墙外便彻底没了动静,子卿心底暗叫不妙,背起格弓三步并两步赶到墙边,跃上墙顶低头朝下一看。

果不其然,那男子此时已经骑上了一匹高头大马,这马匹背阔胸宽孔武有力,浑身肌肉如墨玉一般漆黑,大捧的灰长鬃毛披散下来几乎覆盖了全身,鼻息声粗重有力。端的是气势雄猛,远非一般马匹所能企及。

但见男子一扯缰绳,黑马仰天长嘶如同虎啸,振聋发聩,随即马蹄杂沓如轰雷,一人一马疾如旋踵扬长而去,,长长的黑毛裹成一团远看宛如鬼魅,很快就消失在街道尽头。

子卿放下蓄势待发的弓,看了看手里的黑箭,脑海中响起了当年义父下属说的话:“巡检,这是属珊军的箭……”

东边天空里灰蒙蒙,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天亮了,丰州知州府的外墙下军士十步一哨排开,手中的火把将整个府邸照得灯火通明。

知州府大门前停着一架马车,左右各插一面小旗,上书“冰井务”三字,四个皇城司禁卫默不作声的守在周围,只有马车上那只盖着布的笼子里冷不丁发出了鸟叫声。

“咕咕。”

“唉哟,皇家的鸽儿?兄弟你们一路从京师带来的?”张超闻声笑眯眯地走过去,刚想伸手去撩布头儿,身旁的禁卫就将手按在了佩刀刀把上。

“待着无聊,就随便看看,没事了,不给看就不看。”张超自讨没趣的笑了笑,转身走回到子卿身边,收起笑意漫不经心地道:“果然如马干办所说,自从管了这个案子,就一直盯着咱们呢,来得又是这么快……”

子卿点点头:“是啊来得未免太快了,我前脚才追上院墙,后脚他们的人就进了屋,把尸体一裹就送到车上了,跟事先得了风声一样……”

“慎言,我还是那句话,既然能让他们亲自赶过来收尸,就说明敢把这娄子捅出去的人都得掉脑袋。”

“可那人溜进知州府……如此大的事情,怎么……”

张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无奈地埋怨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是官家的眼睛和耳朵,不是嘴巴。看见什么你就说什么,别融会贯通。”

“我看见那人骑着一匹古怪的黑马,看上去和我们在府州见过的黑毛妖怪颇为相像……”子卿正嘀咕着,忽然听见知州府侧门里传来说话声。

“干办这边请。”

话音刚落,马平推开知州府的侧门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的,是先前在府州见过的那个冰井务。

冰井务瞥了一眼旁边的子卿,犀利的眼神意味深长地停留了片刻,扭头吩咐马平:“后面你等就不要管了,回京去吧,有什么事殿帅会招呼的。”

话毕,干办便钻进了冰井务的马车。

马平揉捏着细细的胡尖走向陆张二人,张超忙上前问:“那个被子卿干掉的……”

马平摆摆手,面色凝重道:“皇城司得知通寮反贼今夜行刺丰州知州而来拿捕,主犯丰州团练使徐有真见事情败露于宅中自刎而亡,本案转御史台承办,至于知州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妄议者诛九族。都听明白了吗?”

“咕咕……”

子卿刚想张口就被鸽子的叫声打断了,扭头一看,马车旁边的亲事卒正好抬手放飞了一只黑色的鸽子,转眼间就腾起在半空中伴着晨辉远去了。

“回吧。”马平拍了拍子卿肩膀,将一张满是血污的纸丢到子卿手中,转身走了。

子卿将那皱巴巴的纸摊开,上面墨水和血水早已混成模糊一片,丁点字迹都没了。

踌躇间,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官人……官人?”

……

眼前现出一个朦胧的人影,揉眼再看,是个衣裳朴素,长相恬静的年轻女子。

“官人醒了?”

“你是谁?”子卿从床榻之上直起身来。

“奴婢名唤佩兰,我家主人嘱咐奴婢在此侍候官人。官人是做了噩梦罢?整夜地说些胡话。”那叫佩兰的丫鬟边说边端上来一盆清水。

佩兰?子卿闻到一股淡淡的熟悉香气一时想不起来,此刻倒是立即发觉,整个房间似乎都充斥着佩兰的香味,恰好佩兰递来一块毛巾,便随手接下:“多谢。”

黄昏的余光从窗棂的缝隙投了进来,子卿一边接过温热的毛巾擦去额头的冷汗一边环视四周,屋子里处理了必要的家具器皿之外没有什么贵重装饰,收拾得干净整洁,可见主人起居简朴:“我……我这是睡了多久?”

“自打我家主人那天清晨将官人抱回家里,到今日黄昏,睡了足足有三日半呢。”

子卿这才想起自己在腾云间与肖候一番恶斗后遭遇了山洞崩塌,本以为就此交代在乱石之下了,此刻竟毫发无损。

“三日前?”

佩兰点点头,有点疑惑地说道:“官人不记得了吗?三日前那地鸣好生吓人,整个中南脚下都在震动,天池前边的大山崩塌了,听说死了不少隐居的修士,官人你就在天池边呀?难道全然记不得了?”

子卿嘴中模棱两可的应承着,明明腾云间的种种遭遇都历历在目,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从石堆中逃脱的。正想到这里,忽然眼角瞥到自己拿毛巾的左手竟与常人无异,才发觉事情不对,连忙撩起袖子端详左臂,但见手臂上光溜溜的一片,连一根白毛的影子也没有,完全看不出是当初那骇人的怪爪了。

难道之前的遭遇真的只是黄粱一梦吗?

不,不是!这条手臂比自己的手臂要粗壮一些,和其他身体部位相比,肤色也更黝黑一些,而且手掌之中还有一道明显的伤疤结痂,显然不是自己的,却又分明长在自己肩膀上,运动起来灵活自如。

子卿一时目瞪口呆,对着佩兰欲言又止,不知道从何开口。

“官人这三日来浑身发热,奴婢连窗都不敢开,今日终于好转,可以开窗透口气了。”佩兰说着支起窗棂,待得双眼习惯了夕阳余晖的温度,映入子卿眼帘的是一座白墙红瓦,檐前里翠的小花园,松竹掩映间的门洞匾额上刻的是“聚仙缘”三字。

虽说这花园离开厢房不远,但也隔开了一条长廊,不想原本隔开三丈就模糊一片的眼睛此时看那门洞上的字竟无比清晰。

若是化作灵眚,无论黑白,应该都是神志不清,即便那白眚也被人叫做颠婆,而我却异常清醒,难道说我的眚毒被治好了?

子卿连忙盘腿坐起,气运丹田验证,果然体内那两股互相僵持不下的气息此时都不见了,不由得疑惑丛生:“你说是你家主人将我送回来的,却不知你家主人名讳?”

“我家主人复姓尉迟,单名轩。”

“请问尉迟官人现在何处?救命之恩,在下须得当面拜谢。”

“主人说过,等官人醒转,便引官人去见他,请随我来。”

丫鬟领着子卿出门径直走进了花园。

这宅子虽古旧了些,但花园却是精心呵护的,杨柳桃花门楣绿绕,兰芝松柏烟雾香蒙,最稀奇的是坐落在花园一隅的单檐六角凉亭,入口两侧左柱“曾许东皇游戏了尘缘”,右柱“却笑乘鸾奔月望长生”,亭上牌匾题曰“没话亭”,倒是应了亭旁一棵梅树,枝桠间一片红梅光艳点缀,视线掠过梅树一片开朗,举目望去群山比邻,峰顶皆是积雪皑皑云雾袅绕,原来整间宅邸坐落于一座极高的山峰顶端。

难怪尚在深秋九月,子卿却感觉寒气刺骨,想来或许也正是因此,那梅花才会开得如此急。

不过这里真正让子卿在意的,是充斥眼帘的佩兰,那紫色的花海波涛汹涌,在院中到处都是,以至于院中旁的那些兰芝松柏,其实规模与之相比不过是佩兰的点缀罢了。也是此时子卿才意识到自己心情如此平缓的原因,其实都是因为在这个宅邸之中,四处都弥漫着佩兰的气味。

视线落到院子正中是一座木质的凉亭,恰似紫色花海中一叶小舟,而此刻跪坐凉亭中的那位一袭紫衣的男子,应该就是宅子的主人了。

“先生,官人醒了。”

丫鬟佩兰领子卿来到亭前,话毕竟然丢下子卿兀自离去了。

子卿站在原地有些尴尬,于是独自个叉手作揖:“多谢先生搭救性命。”

那男子一声不吭,默默坐在亭中。

子卿只好走近上去,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位救命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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