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见赵沧澜有所退让,以为被自己的气势吓倒了,顿时哈哈大笑。
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他妈的,老子就知道你是个软蛋,怕了吧?怕了就赶紧给老子滚下车,别在这儿碍眼,你这种人,除了耍嘴皮子,啥本事也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车门,怒吼道:“你们两个狗男女,立刻给老子滚下去,别耽误老子挣钱!”
赵沧澜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身来,双眼喷火地盯着司机,怒喝道:“司机同志,你早餐是吃了屎了吗,嘴巴那么臭,你再骂一句试试?”
“哟呵,还挺有种的嘛。”司机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来老子今天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话音未落,司机已经挥舞着拳头朝赵沧澜的脑袋砸了过来。
这一拳势大力沉,带着呼啸的风声。
赵沧澜却是不慌不忙,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只见他握紧拳头,迎着司机的拳头就冲了上去,两人的拳头在空中猛地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
司机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是撞在了一块坚硬的石头上,手都麻完,疼得他忍不住咧嘴,赶紧缩回了拳头,不停地甩动着。
赵沧澜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冷笑着看着司机。
他的脸上一副自信和从容,刚才的那一下拳对拳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司机被赵沧澜的眼神激怒了,他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绿,像红绿灯。
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个狗日的,敢跟老子动手,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他又挥舞着拳头冲了上来。
这一次,他的拳头比上次更加无力,速度也明显慢了许多。
赵沧澜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没有正面迎击,突然身子一侧闪过。
司机的拳头一下子砸空,还没反应过来,赵沧澜猛地伸手,像钳子一样抓住了司机的手腕。
他轻轻一扭,只听见司机哎哟一声惨叫,那只手已经被赵沧澜扭到了身后,疼得他眼泪直飙,惨叫连连。
这一幕惊呆了车上的所有乘客,他们没想到这个比司机矮了一个头的小伙子,竟然如此厉害,几招就把眼高于顶的司机收拾得服服帖帖。
一个个看着赵沧澜就像看着武林高手似的,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惊讶。
董溪儿深知赵沧澜的身手,她也不会担心会伤着自己,所以从头到尾都没下车。
看到赵沧澜轻松制服司机,她心中对赵沧澜的敬佩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她赶紧笑着出来打圆场:“沧澜,好了好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人家司机还得开车送我们去市里呢,你可千万手下留情了,不然我们都得困在这儿。”
司机见董溪儿出来调停,虽然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面子,但还有个台阶下,顿时怒吼道:“还不赶紧给我松手,你女朋友的话还听不听了,知不知道你弄疼我了啦。”
一个大汉说出这种话,实在是……
车窗外的乘客们见司机服软,也纷纷劝道:
“算了算了,小伙子,大家都是街坊邻舍的,何必这么较真呢?我们还要靠他开车去市里呢,你要是真把人家弄伤了,今天恐怕大家都走不了。”
赵沧澜见司机已经认怂,乘客们也纷纷帮腔,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便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老板,你可真是误会我了,明明是你先动手的嘛,我那……女朋友都跟你说了,和谐社会,以和为贵,可你偏偏要展示你的肌肉,唉,我这人最怕麻烦,可你非要把麻烦揽上身。以后啊,对乘客还是客气点好,毕竟这世上藏龙卧虎,高手在民间,今天你运气不错,遇上的是我,要是换个脾气差的,说不定你的胳膊就得唱断臂山了。”
他笑了笑,松开了司机的手腕。
司机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他不停地甩着手腕,试图缓解疼痛。
只见他的手腕上,五个鲜红的指印异常醒目,就像是烙铁印在皮肤上,让人看着都觉得疼。
司机忍不住大声抱怨:“你这家伙下手也太重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我在江洲镇从来没见过你,受教了受教了,你这样的硬茬子真是少见。”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眼尖的乘客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赵沧澜惊呼起来:
“哎,等等,你不就是那天在车站,那个一个人赤手空拳,把那一帮拿着刀的混混打得落花流水的英雄吗?我的天,原来江洲镇真正的狠角色在这儿呢,今天真是见识了,真是失敬失敬,佩服佩服。”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和敬意,周围的乘客听到这话,纷纷投来好奇和敬佩的目光,对赵沧澜的身份充满了好奇。
赵沧澜见状,无奈地笑了笑。
他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然后说道:“各位,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今天咱们还是赶紧出发吧,别耽误了大家的行程。”
听说眼前的这位小伙子是那日在街头,以一己之力震慑群混的风云人物。
司机心中不禁暗自惊叹,还好还好,自己在适当的时候认了怂。
这个司机也是个对英雄人物很佩服的人,很遗憾自己未能亲眼目睹那场大战混混的好戏,他也只是事后从旁人口中得知。
如今,小镇上的茶余饭后都是谈论着这位新来的军转干部。
他的威名在短短时间里,如同野火燎原,迅速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司机也从小道消息听说地头蛇马魁与笵基霸要把他做掉,这时心中不免想道:“这小子眼神里透着股子不凡,马魁与笵基霸二人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搞不好,这非但不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反而成了他们自掘坟墓的闹剧。”
司机此时不敢怠慢,把客车缓缓启动。
客车颠簸在坑洼不平的老柏油路上,朝着县城青阳镇的方向蜿蜒前行,随后驶上高速,向着江零市疾驰而去。
车厢内,气氛却异常轻松愉快。
先前赵沧澜与司机的冲突仿佛一阵轻风,瞬间被车窗外掠过的风景带走,留下的只有乘客们因司机难得的服软而生的释然与畅快。
大家或低声交谈,或笑声朗朗,整个车厢洋溢着一种难得的和谐与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