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此诗一出,尽皆一片赞叹。
周瑜更是大喜过望,郡主献舞而生出这般绝世好诗,可谓一段佳话。
还有谁会指摘郡主甘为舞女,自堕身份呢!
这诗文从字面意思来看是:见到云就联想到她华艳的衣裳,见到花就联想到她艳丽的容貌;
春风吹拂栏杆,露珠润泽花色更浓。
如此天姿国色,不是群玉山头所见的飘飘仙子,就是瑶台殿前月光照耀下的神女。
国太更是不住地点头,此刻她对赵云已是十二分的满意了!
孙淑听他将自己与天上的仙子相比,一向大大咧咧的她更是少有的羞红了脸。
只见她向赵云行了一礼,便羞也似的快步跑了出去。
群臣忍俊不禁,孙权更是哈哈大笑。
周瑜待众人笑过之后方才道:“想不到赵将军不仅武艺超群,而且文采风流。赵将军将郡主比作仙女,自己更是仙人弟子,正可谓天作之合啊!”
“不错不错!”国太笑呵呵地看着赵云道。
赵云不由浑身不自在。
周瑜见赵云模样,接着道:“我江南女子温柔贤惠,最为知心。有时为了郎君,就算委屈自己,也是甘愿呐。待郡主与赵将军完婚以后,必能琴瑟和谐、相敬如宾!”
“是是是!”国太不住地附和道。
赵云见众人已然觉得自己与孙淑婚事已是板上钉钉,不由大为头疼,只觉再不阻止,便要骑虎难下了。
他略一拱手道:“国太、吴侯,在下还有一言,还望诸位静听。”
周瑜不由心中“咯噔”一下,连日来关于赵云的反应,他早已自鲁肃、吕范处获知。
他刚想以言语揭过,吴国太却不明就里,笑呵呵道:“赵将军有何话,但说无妨!”
赵云立即正色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我与郡主相识不过数面,至于秉性、习惯、志趣,我与郡主更是互不相知。还请国太收回成命!”
一席话,殿上死一般的沉静。
吴国太当即便变了脸色,孙权更是将杯子捏得嘎嘎作响。
赵云也自知不能坏了孙刘联盟,当即补充道:“其实要巩固我孙刘联盟,有何须牺牲郡主的幸福呢!来时我已与皇叔商定,愿意与江东共建兵工厂,并且赠送江东二十门飞雷炮。”
此言一出,坐下一片哗然。
那飞雷炮的威力,旁人不知,周瑜却是实实在在体会过,当即道:“赵将军此话当真!”
赵云道:“自是当真!江东人才济济,再得这二十门飞雷炮,那便是如虎添翼。更有兵工厂源源不断提供火药,又何惧那曹贼!”
周瑜不由看向孙权,孙权颇有心动之意,正欲再说,却忽然传来一声训斥。
“住口!”吴国太坐于殿上,怒气腾腾道,“今日乃是家宴,谁要听你们在这谈论政事?赵将军既不愿谈论婚事,那这宴席变散了吧!你们的政事,到你们的府中谈去!”
说罢,便负气而去。
乔国老看看台下的赵云,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赶忙追了过去。
孙权在人前向来以孝顺自居,当下只好道:“赵将军,此事容后再议,还请先回驿馆歇息。请!”
赵云闻言只得悻悻而出。
马云禄见赵云出来先是一喜,转而又是一跺脚背了过去。
赵云正自疑惑之际,却听任红昌笑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子龙,你文才不凡呀!”
赵云当即会意,一路之上是来回与二人解释,当时骑虎难下。
一众特战队员努力忍住笑意,须知他们都是专业的!
夜晚,赵云正搜肠刮肚为二人背诗。
从“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背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又从“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背到“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再从“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背到“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他也不管诗的意境对不对,只管文抄。二人若有疑问,他就胡诌解释过去。如此搜肠刮肚直到半夜,背了近百首诗,才将二人哄得眉开眼笑。
赵云不由累瘫,当年高考他也不曾这般背过诗啊!
夜已深,二人本来就是故意逗赵云的,谁也没想到略一压榨,竟逼得连作了近百首诗。大为佩服他的文采之余,赶忙服侍他睡下。
谁料到刚睡下没多久,黄尧前来,称有要事禀报。
赵云赶忙又起身,只见黄尧灰头土脸,显然是刚刚土工作业回来。
“怎样?可是有何消息?”赵云一边给他端上水一边问道。
黄尧端起水,一饮而尽,一擦嘴,长吁口气道:“幸不辱命,后山确实发现有罂粟田的迹象。并且也初步掌握了那罂粟田的确切位置!”
“太好了!”赵云赶紧给黄尧又续上了水,道,“那你可以直接打通地道过去,烧了那些罂粟了!”
黄尧却是摇了摇头,道:“那座后山尽是巨石,从地上过去虽短短数里,但若要挖地道过去,曲折回旋之下怕要多出数十倍的距离!”
“数十倍?”赵云不由皱紧了眉头,“那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挖到?”
黄尧叹口气道:“即使我师兄弟四人齐上,加上陈到将军的开山斧,要想挖过去,最快也要三天!”
赵云点了点头,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即道:“你先赶紧回去休息,明日再做定夺!”
黄尧立即将面前的水饮尽,然后起身告辞。
赵云怏怏不乐回道房中,马云禄和任红昌询问因由。
赵云将经过一一说出,叹道:“三日啊!而且需要深入后山禁地挖掘,势必要先想办法带他们深入那后山园林才行。像这次这般趁夜色潜入是万万行不通了。”
任红昌补充道:“而且还要想办法掩盖陈到等人凿石钻铁的声音,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那怎么办?”马云禄不由愁道。
正在三人发愁之际,忽然驿馆外传来打骂之声。
关平前来禀报道:“启禀将军,小郡主强闯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