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你终于回来啦!”
君迁子那欢快的声音远远传来,在山谷间回荡。
他和一群人跟随大部队的步伐,缓缓归来。
刚踏入这片熟悉的营地,他一眼就瞧见了在空地上练剑的辛夷。辛夷身姿轻盈,剑法凌厉,每一次挥剑都带起一阵微风,吹起她的发丝。
“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呀?”
辛夷收剑入鞘,眼中满是疑惑,目光扫过众人背后那沉甸甸的背篓,
“怎么背了这么些瓜果蔬菜?”
“嗨,这是村民为了感谢我们的谢礼呢!”
君迁子放下背篓,那背篓落地时发出一声闷响。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擦擦头上豆大的汗珠,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阳光洒在他满是汗水的脸上,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对了,我们还给你准备……”
君迁子刚要开口,却被莰醇急切的声音打断。
“君迁子,你快去看一下王耀祖那边,他一个人收拾不了!”
莰醇皱着眉头,看着君迁子和辛夷说话,心里就莫名地觉得烦躁,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
“我马上去,对不起辛夷,我先……”君迁子满脸歉意地看向辛夷。
“没事,你先过去就行。”
辛夷微微一笑,眼中透着理解。
此时,李华和陆甄正轮流背着萝汀缓缓走来。
萝汀的脚踝受了伤,肿得像个馒头,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所以没办法走路。
陆甄眼尖,一下子就看见辛夷一个人站在那里。
“辛夷,我们收到你的信件了,只可惜一早就去山里了,都没来得及给你回信呢。”
陆甄大声说道。
“这位姑娘怎么看着眼熟?”
辛夷打量着萝汀,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嗨,这是我土城的老乡。”
李华赶忙开口解释道。
“啊啊啊……”
萝汀突然喊痛了起来,那声音如同尖锐的哨声,打破了平静。她含着泪珠,可怜兮兮地跟李华说道:
“我的脚又疼了。”
“走了走了,我先带着她治伤去。”
李华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加快脚步往营地的医帐走去,陆甄紧跟其后。
“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呢。”
辛夷小声开口说道,说着便将拿着礼物的手出来,可看着眼前朋友的的背影,那只手又悄悄地抽了回去,脸上原本带着的些许笑意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满满的落寞与失落。
自己好不容易才拥有了这些朋友呀!曾经大家一起相处的时光是那么快乐,可自从自己受罚之后,一切似乎都变了样。
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里仿佛多了些陌生,相处时也不再像从前那般热络,彼此之间的距离好像一下子就被拉远了些,这种感觉就像有一块大石头沉甸甸地压在辛夷的心头,让她难受极了。
“辛夷,麻烦你有空把欠缺的活给补上。”
莰醇抱着胳膊,下巴微微扬起,看着辛夷这副落寞的样子,心里就觉得特别解气,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眼神里透着一丝得意和嘲讽。
“凭什么让我补,我根本就没有在这里呀!”
辛夷一听这话,顿时气得握紧了拳头,脸也因为激动而微微涨红了起来,她瞪大了眼睛,直视着莰醇,话语里满是不甘与委屈。
“那人人都在干活,你凭什么搞特殊!”
莰醇抱着胳膊,身子往旁边斜了斜,睨了辛夷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满是不屑和轻蔑,仿佛辛夷做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事一般。
“我没有搞特殊,我是就事论事!”
辛夷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她咬着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底气一些,可那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愤怒与不安。
“是是,您都能勇闯禁地了,我们还有什么能说的。”
莰醇哼了一声,那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话语里的阴阳怪气更是显而易见,说完还翻了个白眼,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
辛夷听到莰醇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她指着莰醇的鼻子,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勇闯禁地又怎样,你难道没有犯过错,我已经受过罚了,你还想怎样!”
莰醇却丝毫不在意辛夷的愤怒,冷笑一声道:
“受罚!那又怎样,反正这活你要是不补,那可别怪我们以后都不把你当自己人了。”
周围的人有的在一旁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地在辛夷和莰醇身上打转,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辛夷看着这些曾经还算熟悉的面孔,心里一阵悲凉,现在连一句话都没有人帮她说。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想将那快要喷涌而出的委屈和怒火硬生生地压回心底,可那气息却依旧带着微微的颤抖,泄露了她此刻内心的不平静。
咬着牙,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这不明白的欺负人吗?哼,别以为我好欺负,我可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的,我这就去找老师说道说道去!我倒要让大家评评理,看看你这副嘴脸到底有多过分!”
“哟,你还挺能耐啊。”
皂苷阴阳怪气地回应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抱着胳膊,身子晃了晃,满是不屑地继续说道,
“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现在可不是以往了,那可是周主管当家做主呢,你呀,怕是连周主管都不认识吧!
你觉得老师还能像以前那样事事都向着你吗?
别到时候自讨没趣,碰了一鼻子灰,那可就难看咯。”
话语里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