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离听完小团子的话觉得没毛病。
就看萱画在屋里左看看右看看,摸摸桌子,又摸摸夫子的桌子,不知道在干什么。
“师叔,我师傅在外面等着我们去衙门呢!您在这还有什么疑虑吗?”黄离诚恳的问。
“你喊我什么?师叔,你怎么论的?”萱画惊讶道。
“这个,师傅和您夫人是旧识,我这么叫应该可以吧?不然我得叫什么?”黄离惊讶于萱画关注的重点,不是有什么疑虑,而是称呼。
“哦,这样啊!我更想让你叫我华叔,而不是师叔,我不能成为你的老师,也不想成为你的老师。”萱画严肃的说。
“哦,哦,哦!那华叔,我师傅……”
“这是你们夏国的地方,出现这种事情,你们有责任去管,我不是夏国人,我只是一个旅客,我不看热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怎么你们还想把我们卷进来?”萱画有些不悦的问。
“我们不是要把你们卷进来,而是想让你看热闹,梅花以前很爱看热闹,所以我才等你们的,如果你觉得为难,可以不来。”苏逸辰不知什么时候也转回来说道。
“这,这样啊!那行吧!走吧!”萱画耸耸肩说。
“切,这么了解我,居然还能认错人。”萱画心里很是无语的嘀咕。
众人来到衙门,门口两个官差站岗,黄离很客气的说明缘由,让官差通知府衙大人。
官差进去后,一会儿出来一群官差,把他们围了起来。
“大胆刁民,竟敢诬陷秀才夫子,是谁给你们的胆子。”一个穿着官服的大人匆匆走出来,指着苏逸辰说。
“胆子是我自己给自己的,至于诬陷我不承认,你怎么知道是诬陷而不是事实,你有调查过吗?就直接断定是诬陷,你不调查就断案,是谁给你的胆子?”苏逸辰掷地有声的问。
“本官做事,还用不着你一个小民来教。来人啊,把这群刁民给我抓起来。”知府大声喊道。
“等等。”萱画出声阻止。
“知府大人,你要抓抓他们俩,我们仨是来看热闹的,和我们无关。”萱画要把看热闹进行到底。
“知府大人,在事情尚未查明之前,你这样做恐怕不妥吧。”黄离看到他们要捉人赶紧说。
知府看了黄离一眼,“你是何人?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又看看萱画说,:“你们是何人,看热闹居然看的如此理直气壮?”
“我乃邻国使臣。”萱画搬出自己的身份。
知府闻言,脸色变了变,“原来是邻国使臣,失敬失敬。不过,这件事本官自然会查清楚,还望使臣不要插手。”
“我没打算插手,我都说了,就看热闹。”萱画再一次表明立场。
“知府大人,我们也只是希望你能公正处理此事。”苏逸辰说道。
“哼,本官自然会公正处理。”知府说完,便命人去请夫子。
“把他们带到大堂。”府衙大人指着苏逸辰和黄离说。
“你们是继续看,还是离开?”又问萱画。
“我们可以跟进去看看吗?”萱画很有礼貌的问。
“可以,那请使者大人入内吧!”府衙大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萱画得意的看看苏逸辰,走了进去。
苏逸辰看他们都进门里了,也不用官差动手,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
黄离自不用说跟在后面。
“大人,为什么让那个清国人进去看热闹啊!”师爷偷偷的问。
“还不是半个月前,国师发通告,让所有府衙关注清国使者动向,保证他们安全,满足他们一切要求么,不然你以为我能让他们进来。”府衙大人有些不快的说
这时,夫子来到了堂上。知府询问了夫子一些关于今天的情况,夫子如实回答。知府听完后,沉思片刻,然后看向苏逸辰和黄离。
“生命是那些学子自己的,与夫子没有关系,你二人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府衙问苏逸辰
“夫子是育人表率,他不顾学生生死,一味打击孩子自信心,让孩子失去生的希望,他不配为师,无论他多么有才华,可是他失德,就不能再做夫子,另外,他知道他说完话,孩子会去跳河,有明显的引导性,我怀疑他是想蓄意谋杀,以达某些目的,希望大人能彻查他的目的。”苏逸辰说道。
“你没有证据,就仅凭猜测不是诬陷是什么。”知府拍了一下惊堂木。
“大人,你想要证据,可以派人去查一下啊!我相信他一定会有破绽的。”黄离说道。
“诬陷,他们就是诬陷,大人,他们应该是我学生的敌对势力派来的,想毁掉我们这里的进学之路好为将来削去竞争对手。”夫子大声说。。
“这……”黄离一时语塞 。
萱画在一旁听着。
“既然如此,本官便派人去调查一番。在此期间,夫子不得离开本官的视线范围。”知府下令道。
随后,他看向苏逸辰和黄离,“你们虽无确凿证据,但所言不无道理。若查证属实,定当严惩不贷。但若没有事,那你们就是诬陷,并且藐视府衙,每人鞭二十以示对公堂藐视,至于调查期间,你们先入大牢里吧,以免逃跑。”知府下令道。”
苏逸辰和黄离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
萱画心里想笑,堂堂国师和未来国君,居然宁愿吃牢饭也不愿意表露身份。
两天后,调查结果出来了,夫子确实存在恶意打压学生的行为,但并没有蓄意谋杀的证据。知府念及夫子过往的功绩,只是将他革职,并杖责十大板。
萱画三人在衙门口等待苏逸辰和黄离出来,萱画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住牢去,所以这两天就没有出发,并且时刻关注案情的进展,她自己也去调查夫子,确实也有一些线索。
“哟,看起来你们在里面呆的很舒服啊!欸,你们为什么不表明身份啊?坐牢很好玩吗?”萱画悄悄的问苏逸辰。
苏逸辰看看梅花,然后快步走了几步离梅花远一点的地方,看向萱画。
萱画也跟着走了几步,就听他说:“想知道原因是吗?可以告诉你,但不能让梅花知道。”
“好啊!你说吧!”
“我在里面待着,梅花出于好奇心,肯定不能扔下我不管,她会随时过问案情进展情况,那知府大人由于有上面通知对于使臣的要求要全力配合,所以肯定不能懈怠,而梅花她自己也会去调查,我什么都不用干,就在里面有吃,有喝的待两天,不划算吗?你说呢?”
“那梅花要是有事不管你们走了呢?”萱画不甘心的问。
“以我对她的了解,不会。”
“那要是会呢?”
“结果现在不就是不会吗?没有假如了,说吧!你们的调查结果是什么?”
“你还真了解她啊!”萱画咬牙切齿的说。
“那当然。”苏逸辰得意的说。
“有什么得意的,了解她有什么用,人现在还不是是我的。哼!”萱画反击道。
“你……,小人得志,说吧!你们调查到什么了?”苏逸辰还是不忘问案情的进展。
“哼,问你的梅花去。”说完她回身去抱小团子去了。
小团子正在和黄离说话,问他在牢里的情况,就看见她妈妈气呼呼的过来,抱走了她。
她知道妈妈被气到了,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在她印象中,她的妈妈都是从容,恬静,对事情都是稳操胜券的。
小团子有些害怕了,搂着萱画的脖子悄声说:“妈妈,你怎么了?生气了吗?你的宝贝在这呢,不要气气,你会吓到宝宝的。”一边说一边还抚摸萱画的背。
萱画被小团子的举动感动的要哭了,赶紧把头埋在小团子的胸前,平复一下心情。
那边苏逸辰小心的来到梅花跟前,问案情有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梅花看小主人与夫人的互动,有些迷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
苏逸辰看她在看萱画也有些生气说:“是他让我来问你的。”
“哦!是有些发现。”
原来梅花偷偷的去夫子家调查时,听到了夫子与他夫人的对话。
“老爷!儿子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执着了,你有那么多的学生,成就也很高,怎么就想不开呢!现在有人要查你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活啊?”
“我让那个神秘人迷了眼睛,他让我弄死那几个孩子后,说能复活我儿,我是真的看到他复活了贾壬啊!”那夫子好像有些醒悟道。
“老爷你想想,如果那几个孩子都没了,那个贾壬是不是就能入乡试,这是不是他们设的一个圈套让你入啊?”
“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我提醒你,你信吗?你被他迷失了自我,你想想,儿子都埋了几个月了,m怎么可能会复活。”
梅花回来禀告萱画后,又去调查那个叫贾壬的学子。
那学子是镇上一富商的孩子,学习一般,目前的成绩不能进入乡试,但如果再死两个孩子,就有他名额了。
而那个神秘人是他父亲请来的一个大师,专门做坑蒙拐骗的勾当,几个府衙都在通缉他,可他很狡猾,每次要抓住时就跑了,这次也是,萱画让梅花抓住他,去领赏,可是还是被他跑了。而他策划这一切主要就为了一千两银子。
苏逸辰听后很生气,心中有了一套科举制度的改革。
这边萱画被小团子治愈了,她很庆幸来到这里不是一个人,而是有这么个小宝贝陪着她。同时她也同情苏逸辰了,一个人在这陌生的环境里,他的内心得多强大啊!然后又遇到心爱的人不能相认。想想她就不生气了。
看他们也谈的差不多了,就一起回客栈了。
至于后续如何,那就交给苏逸辰自己去处理了。
在夏国的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该回去了。
次日,在苏逸辰依依不舍的目光下,她们骑马快速离开了。
萱画准备用最后的三天把东面接壤的地方走完,所以不能再耽误了。
骑马匆匆的走完剩下的路程,终于在第四天踏上了清国的土地,那也是一片汪洋大海,三人骑在马上看着东方的海上日出,扫去一身的疲惫,下马躺在沙滩上,等待出海捕鱼的人回来好大吃一顿。
可能是这几天日夜兼程,都有些累了,在朝阳升起的海滩上,三人两狼都进入了梦乡,只有三匹马还顽强的站着,偶尔会耳鬓厮磨一下。
当阳光射向沙滩,沙滩开始温度升高时,梅花最先醒来,她看着熟睡的娘俩,嘴上含笑,眼里满是羡慕与满足。
她没想到自己的人生会能如此快乐,蹲坐在沙滩上,迎着海风,她从未感受过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假如苏逸辰说的人不是我,是夫人该多好啊!这样夫人会更幸福的呢!”梅花胡思乱想着。
“怎么,想什么呢?想青松了吧?看把你美的,嘴笑的都合不上了。”萱画边伸着懒腰,边打趣梅花。
梅花回头看见小团子也睡醒了,起身过去给她拍拍后背的沙子,笑着说:“我在想如果以后天天这样看日出多好啊!”
“咦,也不是不可以啊!等以后,你和青松在这里建个房子,只要不阴天,天天能看到日出。”萱画想想说。
“我可不想离开夫人和小主子,你们在哪我就在哪。”
“嫁给我啦!青松不急眼啊?等以后我在这边建个房子,有时间就过来住几天,一年看个几天日出日落也行,天天看可能就不喜欢看了呢!”萱画玩笑的说。
“好啊!那太好了。”小团子兴奋的说,她卷起衣摆又跑海里玩去了。
“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你看她玩的多嗨,自己就能和自己玩。”萱画看着小团子笑着说。
“谁说不是呢,小主人从小就懂事,谁看了都心疼,就不知道老爷怎么想的,太委屈夫人了。”
“这么高兴的时候,别提扫兴的人,太煞风景了。”萱画有些不太高兴的说。
“是,奴婢错了,就是有些感叹,没板住说了出来。”
“诶呀,没事,下回注意就行,玩就好好的玩,高高兴兴的,别被那些不值得的人伤心坏了心情。”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