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歌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主动与小艾保持距离。
小艾依旧微笑,好奇地问:“六爷,成为修炼者,是什么样感觉?”
陆歌沉默。
见陆歌没有回答,小艾露出一副幽怨的表情:
“吴喻他不是修炼者,我刚才问他,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比普通人力气大点,感官强点,受了伤也会疼,该死还是会死。”陆歌如实道。
听到陆歌开口,小艾再一次靠近陆歌,甚至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该故意在陆歌的手臂上轻轻蹭动,撒娇般说道:
“那六爷,你能不能教我修炼?”
这一次,陆歌没有躲避,而是摇了摇头:“我教不了。”
小艾继续撒娇:“哎呀,六爷,你就教教人家嘛……”
声音酥麻入骨,让陆歌不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我真教不了,不然的话,以我和吴喻的交情,我会不教她?我的修炼方式有些特殊,不适合其他人。”
陆歌这句是实话,当初他也曾想过让吴喻修炼那神秘的呼吸法,可一点作用都没有。
小艾身子贴得更紧了些。
陆歌有些不自然:“你别这样,你是我兄弟的女朋友。”
小艾则微笑道:“吴喻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六爷你是修炼者,更能保护小艾……如果六爷需要,小艾可以……”
说着,小艾将嘴巴贴到陆歌的耳边,轻声说出那一句让绝大多数男人都足以血脉喷张的话!
陆歌看向了小艾,揉了揉鼻子,然后问:“小艾,你大姨妈什么时候?”
小艾娇羞道:“六爷,我安全期,你完全可以……”
于是,陆歌露出个笑容,直接搂着小艾起身。
两人找到了一处没有监控的昏暗角落。
小艾有些迫不及待地对陆歌上下其手。
就在这时,陆歌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紧接着,陆歌身体微微摇晃起来,似乎开始站不稳,踉跄后退了几步,随后跌坐在地上,身子靠着墙壁。
最后,陆歌脑袋无力垂落,像是昏死了过去。
黑暗中,小艾的双眼满是愤恨,与先前宛若两人。
“为什么你能成为修炼者,而我不能?”
“为什么你们都不肯教我……”
“自私的家伙,都该死!”
嗓音低沉且沙哑,似乎是压抑着咆哮的冲动而发出来的声音。
下一刻,她从身后掏出了一样东西,在这昏暗的环境中,竟散发着淡淡的幽光,很是诡异。
随后,她手持那诡异之物,缓缓对准了陆歌的左胸心脏位置。
就在即将要将其洞穿陆歌心脏的时候。
小艾突然瞪大了双眼。
陆歌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了过来,单手握住了小艾的手腕。
“六爷,不……”
小艾惊恐出声。
然而,陆歌没有给她机会,抓着小艾手腕的手,反过来将小艾手里的诡异之物,刺进了她的喉咙。
鲜血顿时喷溅开来。
小艾的眼神由难以置信,到惊恐,再到怨恨,最终只能无声地倒在了地上。
陆歌这才松了口气:“呼~差点就让她说出来了。”
昏暗中,一道白色的身影渐渐浮现出来。
白夭夭绕着陆歌转了一圈,好奇问:“六爷,在庆幸什么?”
对于白夭夭的突然出现,陆歌并不感觉意外,直接笑道:
“接下来,她不是说出自己的苦衷就是求饶,反正都是这些戏码,不管是哪样,她的目的都是为了活下去。而我这个人心软,万一真被说动了怎么办?所以得趁她没来得及开口,先宰了她。”
白夭夭饶有兴趣地啧啧两声:“啧啧,六爷,你真残忍,人家好歹是个大……美女,这样就杀了?”
“她想杀我,我为何不能杀她?”
事实上,陆歌也早有防备,在小艾靠近他的时候,他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所以当时他才特意问小艾大姨妈什么时候。
目的就是为了分辨这血腥味的来源。
当然,其中其实有很多不严谨的地方。
所以,只能算陆歌的运气好,加上为人警惕。
倒在了血泊中的小艾双眼依旧瞪得大大的,陆歌蹲在她的身前,目光主要集中在她手里那冒着青光的诡异之物上。
仔细分辨,像是某种动物的骨头。
“这是什么?”
“妖族的遗骨。”白夭夭在认出那东西后,眉头也不由皱紧,语气严肃道,
“而且死去的年代极久,直到如今上面依旧附带着妖气,显然生前也很是不凡,只不过这种东西,她一个凡人是怎么得到的?”
对于这个问题,陆歌自然也没有给出回答,而是拨打了报警电话,特意说明了有人拿着一根妖骨,要杀他。
陆歌再一次被带往那个组织的分部,而白夭夭的身份敏感,陆歌让她先离开,避免又惹别的什么麻烦。
路上,陆歌还特意拨打了个电话给王小飞,跟他简单说明一下,也算以备不时之需。
接下来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凶手被确定了,就是这名为小艾的普通人,至于那凶器,则被那个组织回收。
而陆歌也只是出于自卫,所以做了个笔录便被送了回去。
当晚,陆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当然,有人睡得着,自然也会有人睡不着。
早上集合的时候,吴喻的眼中满是血丝。
“你怎么了,一晚上没睡?”陆歌问。
吴喻打了个哈欠,不过满脸忧愁:“昨晚惹小艾不高兴,然后她就丢下我走了,而且我给她发了一晚上信息,都没有回我……
她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看吴喻这个模样,陆歌也不好意思打击他,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叹了口气:
“你的小艾,昨晚被我杀了。”
相对于编个善意的谎言,陆歌更不愿意欺骗兄弟。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的吴喻却出奇的冷静,只是淡淡说了一句:
“哦……”
而且看他的样子,还明显松了口气一样。
陆歌见状不由抓着吴喻的肩膀问道:
“你这什么表情,不应该震惊,然后勃然大怒,再对我出手,质问我为什么要杀她,最后发誓与我一刀两断吗?”
吴喻看着宛如戏精上身的六爷,微微一笑:
“六爷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道理吧。”
陆歌也露出个笑容:“上次女生宿舍的凶案就是她造成的,这次她想杀我,所以被我杀了。”
“那她确实该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