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梅回到养殖场,将衣服脱了躺在床上,手抚摸着自己那已经隆起的小腹,纷乱的杂念一跃涌上心头。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燥热,仿佛内心有一把火,想要将她点着。
刘二彪的身影在她脑海里进进出出,仿佛火焰已经透体而出,炙烤的她浑身难受。手指轻轻挠着脑袋,脖子,胳膊,身,腿…
手指所过过,只能给他带来短暂的安宁,接着炽热便又死灰复燃起来。
脑子里的刘二彪渐渐清晰,这个时候,他想到的居然不是刘一水。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在枕头下嗡嗡嗡嗡的响个不停,谢小梅拿起一看,是刘一水打过来的,谢小梅握着电话,手心里传来的震动让她打了一个激灵。
“咋啦一水?”
“没事,有点想你。”
刘一水本打算跟谢小梅商量一下,再去找找刘二彪的,可听着谢小梅那边的声音,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刘一水婚后守着活寡,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感到兴奋。他听到谢小梅那旖旎的声音,心都酥了
“没事我就挂啦!”
谢小梅突如其来的话好似一桶冷水瞬间浇在心头,浇灭刘一水刚刚燃起的心火。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谢小梅已经挂了,人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无力的缩在椅子上。
刘二彪一个人坐在帐篷里自斟自饮,外面刮起了风,吹起帐篷上的门帘,风从缝隙里钻进来,摇动挂在帐篷顶上的白炽灯,风吹进来,让闷热的帐篷有了一丝丝的凉意,刘二彪起身走出帐篷,外面是漆黑一片,万籁俱寂;只有山峰的呼号和小河哗啦啦的水声。
天似乎要下雨了。
刘二彪正想着,一点水滴落下来,打在了他的脸上。
天真的下雨啦!
很快,密密麻麻的雨点落下,打在帐篷上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刘二彪返回帐篷,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雨大的让人心惊,而紧接着便又是狂风,想要把帐篷掀翻一样,刘二彪不敢睡,真能心里祈求着着暴风雨赶紧过去。
哐啷一声,不知道外面的什么东西被风吹跑了,刘二彪站起来走到门口,一条闪电劈出,照亮了半个天空。
喀嚓——
雷声响起,连大地都随着颤抖,又一道闪电落下,直接落在了公路上,然后像长了腿一样沿着公路奔跑着。
穿着雨衣的刘二彪收起准备出去看看的想法,他回来坐在床上,静等着风雨过去,这样的天气,他什么也做不了。
今夜的大雨,让很多的人无法安睡。
谢小梅捂在被子里,手里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着,外面雷雨大作,室内闷的人想要知悉。她撩开被子,双手紧握着手机,低吼的声音卡在喉咙,仿佛遇到了屏障一样,再难喘出气来。
一声霹雳在耳畔炸裂,谢小梅心头一怔,天地在此时仿佛按下了暂停,谢小梅两只大眼睛定格下来,空洞的望着前方,她的腿抽搐着,好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在捶死挣扎着。
大雨依旧在持续着。
雨滴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条条小溪,小溪又汇聚成河,然后从山上流下,山上的草屋被风掀起了顶子,王技术员躲在角落,感受着这世界末日一样的场景,他能听到山洪从山上倾泻下来。
他想打电话给谢永强,可糟糕的手机在这一刻却没了信号,他怎么打也打不出去。
无助,彷徨的感觉瞬间袭来,让他心生恐惧。
这里不是个能待的地方,他不能坐以待毙。
王技术员开始冒着雨往果园外面冲去。
刚刚推整出来的地一片松软,每走一步都会带起一个深深的泥坑,松软的土有些黏脚,王技术员吃力的走着,还没有出果园,他的浑身已经石头,雨水打在脸上,让他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一定要走出去,这是他唯一的信念。
刚刚走出果园,王技术员脚下一滑,细腻的尘土被雨水浇湿,成了最好的润滑剂,王技术员从上面一直滑道山坡底下。
王技术员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谢永强家里走去。
狂风肆虐,吹的河边的帐篷摇摇欲坠。
刘二彪还在苦苦坚守着,他不敢有丝毫大意,已经做好了随时撤退的准备。
一声炸雷,帐篷里的灯突然灭了。
刘二彪站起来走出门,却见整个象牙山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见。
雨下了一夜,到拂晓时分,终于慢了下来,刘二彪走出帐篷,天似乎已经开始放亮,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山的轮廓。河水上涨,河面加宽了约有两米之多,这样的宽度,已经无法躺着过河。他出去查看了一番,见没什么要紧的,这才回到帐篷躺下。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
外面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这样的日子不适合开工,他从帐篷走出,一个姑娘站在对面望着河面发愣。
“过不来了?”
河水上涨,已经漫过了木桥的一头。陈艳楠不敢轻易涉水,他刚刚给谢永强打了电话。
“是啊!”
陈艳楠在对岸喊着。
“你等着,我接你过来。”
刘二彪开了铲车到对面,让陈艳楠把车子放在铲斗上,再让她站在自己身边。铲车起动,陈艳楠紧张的大叫一声。
“不要紧张,放心吧,河水没有你想的那么深,就是掉下去也不会怎么样的。”
刘二彪这样说着,可陈艳楠依旧紧张的不敢松手,她的身子不由的往刘二彪这边靠过来。河水变宽,也仅仅是相较于之前,实际上依旧很窄,过河也是不到一分钟的事。陈艳楠从铲车上跳下来,这才质问道:“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我不是怕你紧张吗?你看这不是过来了吗?”看着陈艳楠身上鼓鼓囊囊的背包刘二彪又问:“你怎么背这么多东西?”
“来的时候啥也没准备,就到镇上买了点东西,以后就住在象牙山了。”
“那挺好啊,咱象牙山又多了一个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