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参与武力对决的使臣全部到达台上,他们闭目打坐,尽力放松。
值得一提的是,钟离那边安凌瑶也上场了,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让本就激动的观看席更加沸腾。
“只要精神体尚有一息,修士的身体就不会受到影响,这是本场的唯一规则,大家务必遵守。”
虚影接连出现在擂台上空,众人啧啧称奇。
安折夕头上先是出现了一团雾一样的虚影,才渐渐凝出人形,众人只当阵法不稳定。
“来来来,下赌下赌,猜猜哪方能赢!”
“我赌钟离,压一百灵石!”
武力对决的火热原因之一就包括赌注,惊险刺激堪比台上,可谓一念生一念死。
往年来说在哪的地界哪边胜率就略高些,今年却又不大相同,天平隐隐往钟离偏。
熬过眩晕感,虚影纷纷睁开眼睛,这是第一次采用精神体投射比试,感觉颇为神奇。
“诸位自行挑选对手,有一方认输或者击打到致命点,即为比试结束。”
沈凭澜压低声音,“别打獒战。”
安折夕颔首。
需得有别人试探出獒战的实力,他们这些中坚力量再做应对政策,以便提高胜率,但显然,只有沈凭澜觉得她是中坚力量。
乌泛眼珠转了转放到安折夕身上,表面上态度好了不少,“安队长实力出众,不如獒战就交给你吧,其他人恐怕无法胜任。”
他确实没想到安折夕是炼药师,第一反应就是后悔,但紧接着就反应过来,凭他们的交恶程度和安折夕的秉性,就算他现在讨好也无用,不如找个机会直接做掉!
幸好她没有答应承宁,不然她背后有人,他还真不方便动手。
安折夕声音淡淡的,没跟他理论,反而道:“我记得我才是队长 吧。”
太尉口头说过,没有实权,安折夕也没在意过。
乌泛一顿。
“那就劳烦这位……”
沈凭澜眼中无奈,“乌泛。”这些人的资料信息他都一清二楚,不相信安折夕不知道。
“哦,你去对战獒战,有问题直接弃赛。”
乌泛:“……”问他名字也没叫,就单纯想侮辱他?
“凭什么,若是因为这个司寇输了你担得起责任?”他不明白,一个晚辈而已,凭什么这么狂妄。
“因为哪个,你能打赢獒战还是退赛司寇就会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城墙都没你脸皮厚。”
乌泛:“……”
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人默不作声,显然都不太想得罪安折夕了,甚至还有劝他服从队长命令的。
乌泛都快气笑了。
两边人数并不对等,因着一场比试过后实力就会恢复,一点不影响决出最强者。
“安折夕!”安凌瑶抬了抬下巴,“你不会怕了吧?”
她前两天又进了一阶,已经是三重境后期的修为,在青年一辈中遥遥领先,不可能会再输给她!
安折夕走上前两步,眉眼淡漠,“打你还是打其他人,并无区别。”
在她这里,跟安怀的仇已经结了,安凌瑶就是陌生人,如果她不接连找死的话。
确定完对手后攻击便不会影响到别人,安凌瑶做好准备,确定投影是自己全部实力。
“给你个机会检查,不要输了怪到投影实力身上。”
安折夕挑眉,身影原地消失,鬼魅似的出现在安凌瑶身后,瞬间由雾化成人,手指掐上安凌瑶后颈,“确实不会,因为我根本不会输。”
安凌瑶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她都没看清安折夕是怎么动的,而且自己像是被锁定了般,完全动弹不得。
能随意控制范围锁定修士的威压,不是起码得七重境以上的修士才能用吗?
安折夕微微用力,阵法感应到安凌瑶已无法反抗,她的身影消失,台上的人睁开眼睛。
安凌瑶捂着胸口脸色惨白,确实没受伤,但那种临近死亡的恐惧一时间根本无法消除。
一直注意着的宫寻南眸色一暗,他能允许安凌瑶上场,自然是知道她的实力高于使臣团最差那人。
可为什么连还手之力都没有?感觉安折夕的精神投射比她真实实力还要强。
同样不解的,还有观看席。
“你们只说了安折夕实力强,但没说这么强啊!安凌瑶好歹快四重境了,就这么输了?”
“呵,知道她实力强的人也同样懵逼,我远远看到过她在听弈阁前出手,虽然震撼但我一直以为伤害不高,是我见识短浅了。”
“安凌瑶毕竟是炼药师,实力不太强也……情有可原吧?”说话的人渐渐消音,因为突然想起来,安折夕特么的也是个炼药师。
“那边獒战两招解决对手,你们说会不会安折夕真能赢?”
事关赌注,有人不淡定了,“两个炼药师之间的比试,咱们又察觉不到灵力波动,万一是弱到一起去了呢。”
“獒战用了两招不能说明他比安折夕弱,只能说明他没用全力,等着看吧,要是成名已久的獒战都败在安折夕手里,钟离迟早得灭国。”
这人本来压了钟离赢,说着说着突然有点兴奋是怎么回事。
獒战显然也发现了这个劲敌,两边叫着劲似的,能用一招解决对手就不用两招,就是可怜了使臣团其他人,千辛万苦才加入进来打算扬扬威名,结果还没开始发光发热就出局了,换谁谁能心如止水。
“打他打他!!别躲啊!”
“赢了!打下一个打下一个!!”
观看席呼声震天,脸红脖子粗地呼喊着。
人接连下台,到最后,司寇剩下安折夕和沈凭澜,钟离也只有獒战和宫寻南站在台上。
沈凭澜率先走到獒战面前,“獒前辈,请赐教。”
“那看来我们是对手了。”宫寻南笑道,“你的同伴真的很相信你呢。”
多打一人獒战就多暴露一分,这是在给安折夕制造赢的机会呢。
“不相信我相信你吗。”这番话看似调侃实则离间,“心眼子都多成马蜂窝了,有关心我的这个时间,你都能做主钟离了。”
宫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