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了木制的楼梯,看着石壁上的图书,回头才看到门口的那面墙上挂了一张巨大的人像画。
这个画四周都保存的很好,尤其是颜料什么都没有掉,但唯独脸庞,五官损耗的极其严重,染染又上了三楼,来到画像的正对面这才看清整幅画的细节。
这幅画好似神像画,整体神圣,华贵,精致,从大致估摸应该是一个女像,画中女子一席墨绿色和蓝色相间搭配的长衫,简单的配饰,优雅的动作,给人一种普度众生的感觉。
值得关注的是,她一手持剑一手持扇子。
豁,能文能武,了不得。
但手里的剑全身是黑色的。
黑色剑?这算什么?
算了,时间比较急,先找资料再说,她就没有再关注那幅画,她大致看了看,三楼和四楼都是关于云国时期的历史,她挑了一本云国时期的乡间历史看了看,既然正史你只字不提,那就找乡间的,她不信乡间没有人不知道这个组织这个事情!
她不信这个组织会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刚拿起那本书,就听到轰隆隆的声音,接着就看到门关了! 去她奶奶个腿!
“顾墨麟!顾墨麟!”
她来不及看书了,她拿着书就往楼下跑去拍门,企图引起顾墨麟的注意。
“顾墨麟!”
“我在!别怕,我找找机关,你里面有危险吗?”
她看了看四周,说:“暂时没有。”
“那你小心,我去找机关!”
“好。”
染染等了一会发现门外没有声音了!
“顾墨麟?”
“我在。”
染染挠了挠头,无语的自言自语:“怎么办呀?”
“你刚才怎么打开的?”
“啊?我就手碰了一下石门。”
“具体位置?”
“正中间。”
顾墨麟伸手覆盖上去,不出他所料,果然没反应。
“你先看书去吧,我估计还需要好久。”
“好,等等,我试试视空。”
“嗯。”
染染再次睁开眼发现没有任何反应,她瞬间慌了。
染染脑袋嗡的一声,瞬间脑袋一白,颤抖着声音说;“顾墨麟,我灵力被压制了。”
“你出去,想办法联系我泽哥和雪域的人,快去。”
“那距离过远,我就感受不到你了!”
“我应该只是被短暂压制了,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你快去快回,这里面好多古董,不能硬闯,你去找人来帮我。”
“好。”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她靠墙叹了一口气,仰头看上空,但她似乎看到什么了。
她跨过小溪,抬头继续看里面。
仔细看看才发现好像有个人,那个人被各种各样的药材缠住,她虽然学过几年医,可不精,只能知道的草药就那么几种,要不是她看到了蕴芍藤,她还以为就是简单的玻璃柱子。
原来是药池。
有了前车之鉴她不敢瞎碰了,找个地方蹲着看刚才拿出来的书。
翻了几页,有一个人物引起她的注意。
是一位喜游历之人,这人四处游历,来到了一个之前特别繁华的国家,可再次路过的时候,那个国家却安静的可怕,往日叫卖声音什么都没有了。
于是他就觉得奇怪,他尝试去推开门,刚推开一条缝,血河直接涌了出来,他被面前的场景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所有人都死了,不管老弱妇孺,没有一个逃过这场屠杀。
他听到了脚步声,吓得直接连滚带爬的找个地方蹲下藏好,接着就看一个浑身是血看不出原来衣服颜色的男子。
男子持这一把上面还滴着血水的剑,垂下的发丝遮住了他的侧脸,一阵风起,借风势他看到了男子的侧脸,那双淡漠的蓝色瞳孔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想继续探究,可男子已经持这剑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背影,他就敢肯定那个人是谁!
是这个国家的十皇子。
这十皇子由于难产,出生后的身体就不好。
他的父亲也就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之前是武将,他很讨厌柔弱丝毫没有男子气概的男生,而且在他出生的母亲难产去世了,所以这个国家的皇帝一边觉得他丢人现眼没有他的一点气势,一边还觉得是他害死了自己的爱人。
所以从出生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要受尽白眼。
后来因为要打仗,要和临国合作,但临国皇帝疑心重,提出用皇子做交换,相互抚养,间接当为人质,而他就成了第一人选。
其他的皇子都是他父皇的骄傲,而他不是。
看到这里,她往后翻,发现被撕了。
她突然想起来那个人给她的信封,她从口袋里拿出来,拆开,是两页的书纸,看形状,她于是就试着把两个东西拼起来,果然吻合。
有毛病吧!还特意撕了,给她送过来。
等等,要是这两页纸出于同一本书,那就意味着那个人来过这里?他又是怎么知道这里的?他是雪域人?
那么给她这两纸,就想借此把她引到这里,可她自己虽然没看信封内容,因为自己原因到了这里。
碰巧性的达到了他的目的。
她继续往下看就是一些日常生活,半页纸就结束了,之后就是这个国家的其他人描述。
得出结论,后宫乱的一批,十个皇子九个宫斗,九个皇子的心眼加起来可绕地球好几圈。
所以,十皇子是谁呀?
只说十皇子,名字也不提。
想想当时应该是不允许讨论宫内事情的,尤其是皇子,所以记录的就含含糊糊,模模糊糊的。
那么问题就又来了,这个国家是那个国家?和徽国有联系吗?十皇子去的是徽国吗?那眼前药池里泡的又是谁?
关键信息,你是只字不提,废物点心!
等等,这个作者,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凭借记忆去找另外一本书,找到之后,她拍了拍上面的灰,显示出云国国史四个字,她打开就看到那个名字,她勾了勾嘴角笑到:“活的久,就是见得多,是吧,漠临沧。”
漠临沧她知道,是云国当时的一个主管记载历史的史官。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是二十二当的官吧? 云国灭亡了他没死?而且去游玩了?然后遇到屠城了? 不不不,云国往后的国家没有再被屠城一说,而且屠城这么大一件事为什么不记载。
那就是发生在云国之前?
那么,看到十皇子屠城的人就是漠临沧。
那么久又有问题了。
他为什么可以活这么久,徽国和云国之间可是差了好一百年的。
假设由于十皇子屠城导致出现了断层效应,那么暂时推定云国是在这个国家国土上建立起来的,要想假设成立,看看两国血脉即可。
又要考虑血脉问题。
突然灵光一现。
窗户上的麒麟血。
麒麟血脉可是一直都停留在书本上的血脉,因为早就消失了,而且还有有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传说,越传越玄乎,所以给人就越神秘,神至神秘到人们开始怀疑是否真正存在过麒麟血。
那么,漠临沧就是突破点了。
他应该没那么容易嘎吧?
但奇怪的是,要是这两本书是出自一个人之手,没巨大变故,字迹是不会轻易发生改变的,更何况是史官。
可看现在两本书的字迹根本就不同,要么就是挂个名,要么就是他出事了。
漠临沧,他是谁啊!
她就了解他是一名史官。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仰头无奈的闭上眼睛,她知道,现在信息还是太少了。
关键就应该先从漠临沧入手。
思绪被一连串的脚步声打断,接着就听到慕容泽焦急的声音: “乖乖!”
她听到叫她,睁开眼,但突然看到了什么,震惊的让她忘了回应,没压好的椅子直接后仰咚的一下倒在地上,她愣愣的看着药池里的人。
她看到那个人在挣扎,她心底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放大,她起身跑过去,拍门说:“泽哥!泽哥!救我!泽哥!啊!泽哥!放开我!不然杀了你!”
慕容泽听到后更加心急了,他让周围人后退,他用灵术直接把墙壁冻住,他挥剑,瞬间石块和冰一块碎裂,他进去后却四下不见人。
明明刚才还在这里的。
“乖乖!乖乖!”
可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他的叫喊声。
“顾墨麟!感受一下她!”
顾墨麟摇了摇头,说到:“刚感受到她还在,现在没有了,瞬间消失了。”
他深呼吸,快冷静下来,要不然会找不到她的。
他来到桌子旁边看着倒在地上的椅子更加确定就是染染刚才在这里。
看到桌子上摆的书,他刚想伸手去看,就听到熟悉的声音: “岁末冰寒!”
接着他就看到面前的柱子瞬间冻住了,接着就听到:“一剑寒霜!”
下一刻玻璃裂成雪花状,一个身影打破玻璃而出,他一跃接住她,她从他怀里跳下来,拉着他就跑。
“乖乖,发生什么了?”
“顾墨麟你先回去,等我们出去在给你说。”
慕容泽:“从这边!”
听到后,一用力把人拉回来,单手抱着她,运用灵力顺利来到了大堂,她从他怀里跳下来,说:“快,堵住!”
她来到另一边,蹲下,掐着指法:“枯木逢春。”
只看到从石壁中钻出一根胳膊粗的快速蔓延的枝干,枝干刚堵上洞口,就听到猛烈的撞击声,连带着地面都是晃的。
突然有个手臂直接穿过枝叶伸了出来,但好在被枝叶缠住,吓得她后退几步,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她刚松一口气,就被慕容泽一把拉过去,抱在怀中,越抱越紧,他把脸埋在她的肩膀处,颤着声音到:“乖乖。”
她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顺着他的毛,说:“泽哥不怕!我没事!”
慕容泽心还在一直突突的跳,他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想到这里抱的更紧,染染也知道让他担心了,也紧紧回抱着他。
等缓回来之后,慕容泽把染染亲手交给夜轻,自己说有东西掉在里面了,很是贵重,就说要进去拿出来,染染想进去,可慕容泽说很快就出来了,不让她跟着冒险。
他进去后,单手拎起的手臂,轻轻松松破了染染的灵术,蔑视的看着面前手臂的主人——漠临沧。
他用奇怪的语言说道:“你想死吗?”
对方摇了摇头,回复也是奇怪陌生的语言:“我没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