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个人啊,向来喜欢凑热闹,而且还不嫌事儿大。
只见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马随声附和道:“秦淮如,既然你这么担心,那你干脆去把易中海叫回来呗!”
“就是,秦淮如,有种你就去叫人呀,别在这里磨磨蹭蹭浪费大家的时间!”三大妈一脸不耐烦地破口大骂。
秦淮如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看到这一幕,三大妈却只是轻蔑地笑了笑,然后毫不犹豫地咔嚓一声打开了门锁。
“刘工,这个房子这里是需要改造一下的,中间那个位置得先砌一道墙起来……”
三大妈推开门走进屋里,将赵桂兰提出的要求原原本本地跟刘工讲了一遍。
刘工听后,扫视了一圈屋子,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说道:“没问题,可以改,但是由于这次比较紧急,所以费用方面可能会稍微高一些。”
一听要加钱,三大妈的耳朵立刻像兔子一样竖了起来,赶忙说道:“哎呀,刘师傅,其实也不算什么加急,您就按照正常进度来就行,赵桂兰她现在一个女人家又没工作,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额外的钱。”
“哼!”刘工身旁站着的大儿子刘报国满脸愤愤不平地嘟囔道,“我们可是都听说她分了整整一千块钱呢!”
他心里暗自懊恼不已,刚刚自己明明已经劝过父亲不要接手这个活儿,可父亲却执意要接下来。
这时,一旁的三大妈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然后故意抬高声调大声说道。
“刘报国啊,你们这些人呐,只看到事情的表面,却不了解其中真正的内情,其实呀,那笔钱是赵桂兰用来给自己养老的积蓄,而且她早就把这笔钱存起来并交由咱们一大爷代为保管了!”
说罢,她还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周围,心想:外面那些邻居们都对赵桂兰的这一千块钱虎视眈眈,想必这院子里也有不少人心心念念着呢。
听到这话,原本神色自若的许大茂突然脸色大变,心中忍不住破口大骂:“该死的何雨柱,简直太无耻了。
大家一听是何雨柱家帮忙把保管,都把心中见不得人的心思藏了起来。
“行了,那就按照一开始说好的,二十五块钱,定金十五块钱,做完付尾款。”刘工适时的开口说道。
这边,赵桂兰站在会议室,听着身边妇联同志夸奖的话,老脸都红了。
她的脊背从一开始的弓着背,在大家的夸奖中一点点的挺了起来。
“赵大姐,我们这边想着让你在妇联当一名临时工,你愿意吗?”妇联的苏主任温和的问道。
赵桂兰噌的一下站起来,哽咽道:“我……我愿意,谢谢……谢谢……”
……
东大街派出所门。
何雨柱哼着小曲儿,悠然自得地把自行车停进车棚里面。
就在这时,孙丰背着沉甸甸的行李走了进来。
何雨柱眼尖,一眼便瞧见了孙丰。
他兴奋地快步走到孙丰跟前,说道:“孙哥,你总算是回来,今天中午高低我给你整点肉。”
说着,还亲昵地拍了拍孙丰宽厚的肩膀。
孙丰闻声转过头来,目光与何雨柱交汇的瞬间,眼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
他深深地凝视着眼前这位面容憨厚的好兄弟,由衷地钦佩道:“柱子呀,从今往后但凡有啥任务,不用你说,我都会主动申请跟你搭档。”
原来,孙丰这段时间一直在医院养伤,期间听到身旁的战友们讲述着各种各样的事情,这才了解到柱子这次的任务是即刺激又潇洒。
他当兵十来年,真的没有出过这么潇洒的任务,属实羡慕嫉妒恨自己能力不够运气不好脑子不灵活。
何雨柱听了这话,不禁呵呵一笑,半开玩笑地回应道:“孙哥,咱们可都是拖家带口的,就别成天惦记着执行什么任务了,再说了,你那对象都找了你好几回了,什么时候请大家喝喜酒。”
他现在可是要当爸的人,不是很想出上次那种任务,太他娘的惊险了。
要不是他有金手指在手,别说救人了,连自己都得折在香江那条长长得海中。
杜威老远就瞅见他俩勾肩搭背、悠哉游哉地杵在大树底下吞云吐雾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怒声咆哮道。
“何雨柱!孙丰!你们俩小兔崽子赶紧麻溜儿地给老子滚到办公室来!”
何雨柱闻声顿了下,嘴里嘟囔着:“哎哟喂,老杜今儿个这是吃错啥药了,犯得着这么大动肝火,我这段日子可真没干啥坏事儿。”
他一边说着还一边斜眼瞄向孙丰,眼神里分明透露出一股询问,仿佛在无声地说:兄弟,你干什么坏事了,害的我也跟着遭殃。
孙丰翻了个白眼,抬起肩膀,猛地一下将何雨柱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甩开,然后扭头便朝办公室大步流星而去。
何雨柱啧啧两声,随手把手中抽完的烟蒂狠狠地扔到地上,用脚使劲碾压几下,确保完全熄灭后,这才三步并作两步地紧跟其后。
孙丰来到办公室门前,抬手轻轻叩响房门,待听到屋内传来杜威那低沉而威严的“进来”二字时,方才小推开房门,迈步而入。
“杜所,孙丰向你报道。”孙丰立正站好敬礼。
慢一步进来的何雨柱。
玛德,好兄弟。
你这一套丝滑的动作,实在是让人挺尴尬的。
不过,我是谁,我可是何雨柱,俗语说得好。
遇事不要慌,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何雨柱关上门,一屁股坐下,就跟在自己的地盘一样从容。
看着何雨柱那吊儿郎当得样子,杜威都没眼看,点燃烟抽了一口。
“孙丰,你坐下,把任务的过程给好好讲一讲。”说着,他朝孙丰使了个眼色,示意孙丰把事情往严重了的讲。
孙丰心中了然,语速清晰,把他到了香江,一路遇到的情况讲了一遍。
特别是回忆到跟他一起出任务的兄弟牺牲的时候,孙丰忍不住的红了眼眶。
听着从未见面的军人,为了任务牺牲的时候。
何雨柱的脸上看似一片平静,实则内心早就波涛汹涌了。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可是却死在异国他乡,在炸弹的声响中只有满地残肢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