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凌岳冷声打断:“闭嘴,集中精神。这次任务的危险程度超出想象,容不得丝毫懈怠!”
那一瞬间,车内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我闭目调整呼吸,强迫自己抛开杂念,专注于手中震颤不止的罗盘。针盘上的指针毫无章法地跳动,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这里,已逐步接近异世界力量的源头。
车队在谷口停下。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死寂的林地,枯木横生,阴风阵阵。这里仿佛一切生机都被剥夺,只有潜藏在黑暗中的危机像毒蛇般蛰伏。
“这里阴气太盛。”我缓缓说道,将铜镜挂在胸前,语气冰冷而坚定,“从现在开始,所有人不要轻易出声,也不要随意触碰任何东西。这片区域早已被异世界力量侵蚀,稍有不慎,就可能引发不可控的后果。”
震凌岳目光如刀,扫过所有队员,挥手示意分散警戒。他的每一句话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无论发生什么,跟紧,听令!这里不是普通战场,是一场前所未见的国运之争!”
随着罗盘的指引,我走入林地深处。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地面浮现出一道道幽蓝的光痕,隐约组成诡异的符阵。“灵域。”我低声说道,“这里的中心,是异世界力量的交界点。”
“封得住吗?”震凌岳沉声问。
我摇头:“这里的符阵,比实验室里见过的复杂百倍,除非借用自然山川的力量,否则无法切断这股能量流。”
“山川之势?你是说——借天地之力?”震凌岳眉头微蹙,但他的目光中没有一丝动摇。
我没有回答,开始从背包中取出八卦铜镜和引魂沙,将它们小心布置在地面。夜空之下,我抬起头,声音低而有力:“月华为引,山川为助,五岳之灵为刃。我们,只有一次机会。”
震凌岳深吸一口气,语气如铁:“你负责唤灵,这里交给我们。队员们,守住每一个入口,今天没有退路!”
咒语声低沉而古老,我手中的铜镜渐渐发出微光。月光从夜空洒下,化作一道光柱,笼罩在铜镜之上。空气中,一股强大的力量开始凝聚,而远处的符阵则如同被触怒的猛兽,开始剧烈震颤。“来了!”震凌岳大喝一声,手中的武器早已蓄势待发。
队员们齐刷刷站位,枪口对准阴影深处。一声低沉的咆哮撕破寂静,黑暗中,模糊的影子开始涌现。它们如烟如雾,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挡住它们!绝不能让洛书中断施法!”震凌岳的声音如雷,压住了每个人心底的恐惧。
就在此时,特战小组在守护中不断发现,每一个曾中招的人,肩胛骨上的暗色蔷薇花标记在这片谷地的影响下逐渐显现出微弱的光芒,且彼此间隐隐产生共振。
起初,大家以为这只是异世界力量的影响,但当队员周鸣无意间靠近谷地符阵中心时,他的标记竟发出耀眼的红光,随即化作一道细小的光束,直指符阵深处。
“这些标记不是简单的诅咒。”我睁开眼,声音低沉而急促,“它们是某种高维符印,被刻意植入体内,形成能量节点。”
震凌岳脸色骤变:“能量节点?谁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咬牙:“是m国的‘蔷薇神秘组织’,他们利用宇宙自然规律,结合东方易经风水的精髓,以符印构建高维能量网络,试图操控我们的国运。”
震凌岳的目光如刀:“操控国运?他们凭什么以为能主宰我们的命脉?”
“他们不需要主宰,只需要破坏。他们相信,通过干涉我们的国运,可以在全球博弈中永保领先。”我咬牙,“这不仅是符术,而是一场融合尖端科技与古老法则的阴谋。”
当月华之力与五岳之灵汇聚于铜镜时,符阵的力量终于被压制。
一道巨大的光门在符阵中央浮现,门内是一个奇异的空间,金属结构与符文交错,充满了高科技与神秘感的融合。
“他们的基地!”震凌岳看着那光门,脸色铁青,“所以,这就是他们引入异世界力量的枢纽?”
“没错。”我低声说道,“这里是整个计划的核心。他们用符印在人类社会中构建节点网络,最终汇聚能量,试图打破现世与异世界的壁垒。”
震凌岳眯起眼:“如何摧毁它?”
我抬头凝视光门,深吸一口气:“只有反向激活符阵,让所有能量回流。可我……必须成为阵眼。”
震凌岳瞬间抓住我的手臂,声音低沉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不行!别拿命开玩笑!”
“没有别的办法。”我目光坚定,“如果不彻底摧毁蔷薇组织的枢纽,他们下一步就会引发更大的灾难,甚至直接撼动国基。”
震凌岳的拳头死死攥紧,他的声音低哑,却饱含着不甘:“好。既然如此,那我保护你到最后一秒。”
当把引魂沙洒入阵眼,我一同被卷入光的隧道进入了阵眼,天地间骤然一片寂静。
八卦铜镜升腾而起,符文阵列开始逆转,整个基地陷入剧烈的震荡。
符阵中央的光门中突然传来一个苍老却冷漠的声音:“你们以为能改变什么?国运如潮,无人可逆。你们的努力,不过是螳臂挡车。”
“少废话!这里,绝不是你们肆意妄为的地方!”
我咬牙怒吼,将最后一道咒语念出:
“诸天神魔,听吾号令!
阴阳逆转,五行崩倾。
符光聚祟,今扰清平。
吾借混沌启序,
融日耀炎威、月华凝息,
聚雷霆之怒、地煞之汹,
敕令光门,碎为齑粉,
散于虚空,咒成,破!”
随后将最后一道引魂沙撒入阵眼,铜镜迸发出刺目的光芒,彻底摧毁了核心蔷薇花。
在最后的冲击中,我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着我的灵魂,巨大的冲击力从阵法中心迸发,我感觉身体被撕裂般的疼痛席卷。
当一切归于平静,基地彻底崩塌,蔷薇组织的力量终于散尽。
而那些患者肩胛骨上的蔷薇标记,也在符阵消失后逐渐黯淡,最终化作尘埃飘散,仿佛从未存在。
但就在我意识模糊之际,震凌岳猛然冲过来,一双强有力的手硬是将我从阵法中拉了出来。
安城,自从大年初五我离开后,
黄君泽和妈妈已经整整三天没有我的任何消息了。
他们急得团团转。
妈妈第一个想到的,是联系我的师父。
电话拨通后,她急切地问:“平先生,洛书去您哪儿了吗?已经三天都没消息,她到底在做什么?”
师父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她正在完成一项极其重要的任务,涉及国家机密,不能透露。放心吧,她很有分寸。”
可“很有分寸”这四个字对一个母亲而言,根本没有安慰作用。
妈妈挂了电话后,虽然焦虑可也镇定,她一边在屋内踱步,一边思索着各种可能,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牵挂。
黄君泽坐在一旁,手掌紧握成拳,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脸上阴云密布。最终咬牙站起:“我去找她。”
黄君泽先去地下通道找到了陈风。
他推开地下通道的一扇铁门时,陈风正在昏暗的灯光下打坐,他那身形在昏暗中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像。
听到动静,他抬了抬眼皮,瞥了黄君泽一眼,又仿若无事般继续闭上眼睛,可那微微绷紧的嘴角,泄露了他内心并不平静,仿佛早已料到这场碰面。
“你这两天见过洛书?”黄君泽开门见山,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那目光像要在陈风身上灼出两个洞来。
“没有。”陈风不耐烦地抬头,迎上黄君泽的眼神,可很快又移开,嘟囔着,“她去哪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最好没有耍什么花招。”黄君泽逼近一步,身上散发出冰冷的气场,“你要是撒谎,出了事我饶不了你。”
“看来连你也不知道她的消息,说明她的任务还在进行中。749局,你知道的……”陈风的语气淡淡,却透着神秘,态度又是不容置疑,可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细微动作暴露他的心虚。
黄君泽盯着他,拳头微微发抖,那是愤怒与无奈交织的颤抖,最终冷笑一声:“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陈风没有回应,只是低下头,重新沉浸在打坐中,可那紊乱的呼吸,昭示他内心远没有表面这般平静。
黄君泽知道,从他这里再问不出什么,他狠狠瞪了陈风一眼,转身快步离开,鞋底与地面碰撞发出急促声响,心中盘算着下一步。
黄君泽知道“749局”,也知道震凌岳这个名字。
但他对我和震凌岳所执行任务毫无头绪。
一番琢磨后,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常规路子必然行不通,当下毫不迟疑,风风火火奔向都城749局。
他拍了拍门,被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拦住。
“非工作人员禁止入内。”士兵的声音冷冰冰的。
“我要见陈老。”黄君泽毫不退让,目光中透着决然。